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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里很是不耐。舒逸似有所思,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听话离开,他走到一处安静的走廊里,按下电梯的按键,神色从容,等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舒逸走进去,再也看不见一个人时,他才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串号码,轻声说道:“阿叔,邵辰哥出事了……”晚霞更加的红,这一抹红里浸着幽冷的深紫,仿佛是即将降世的噩梦。空气凝滞着,穆邵辰静静的站在破裂的窗前,他不动,那些人也不动,僵持的时候,他突然往前一窜,犹如雪亮的惊电,在白衫人群里狂戾的穿梭着,每一招每一式皆是往人最薄弱的关节打去,他们被打的猝不及防,但也学过一招半式,就这样火拼起来。惨叫声不绝于耳,等终于停息下来,四周一片狼藉。澄亮的大理石地,蜿蜒着艳丽似红玉的血泊,明晃晃的又像是镜子,他白色的漆皮鞋一步步走动,染着飞溅的血花,脚步声沉沉而冰冷,就好像要在人的心头踩下一道道深坑。喘气声更加急促刺耳,方才领头的那位男人,此刻手脚蠕动着,不断往后挣扎,他的脸上是已经扭曲的惊恐,双目圆睁,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穆邵辰低下身子,修长有棱的手指也被血水浸润,溺染成艳丽的瑰红,他轻而易举抓住男人的颈脖,缓慢的往那破碎的窗口踱去,男人的双脚拖在地上,剧烈抽搐,从喉咙里溢出疼痛般惨厉的嘶鸣。穆邵辰只有浅笑,如墨莲般的容颜俊美似玉,殷红的唇角扬起一丝稚气顽劣的莞尔,幽黑似蝴蝶的睫尖轻轻颤抖,凝着琉璃般晶莹碎泽,他身前的衬衫亦是蘸染了一大片瑰红,他低低笑着,手指一用力就将人提起来,然后伸向窗外。男人脚尖悬挂,他犹如撞鬼一般胆颤心惊,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身体扭动着,眼睛一寸寸往下挪,这里是第五十二楼,脚底的人和汽车比起蚂蚁更加渺小。惊惧的叫声凝了血般,模糊不清。穆邵辰睁大凤眸,目不转睛盯着他满是血水的脸,还有剧烈挣扎的样子,不禁稚气的笑起来,纯然而璀璨,凤眸弯弯:“叔叔,告诉我,夕夕在哪里?”男人不说话,闭上眼睛,只是一味剧烈的挣扎。穆邵辰的脸色便渐渐冷下来,渗出骇人的狠戾阴郁,nongnong如淬毒的雨雾,无声在空气里游离,他仿佛手足无措的孩子,面部抽动着,魔怔似的喃喃自语:“怎么办,他不告诉我呢。”他轻轻说着,唇色苍白,宛如卡机般,重新缓慢的抬起头,凤眸里暗流爆裂,从黑暗迸涌出飓风似癫狂躁怒,扭曲着,集聚着,凶猛的宛如地狱里奔腾的幽冥狂戾,又仿佛是从地狱而生的亡者,恐怖之极。唇角抽动的更快,他似笑未笑,幽长的睫翼在眼睑落下森寒阴翳,他眼中只有死物般的空洞,唇齿间斥满噬血的狠绝:“不怕,他很快就会说的。”他又长长嗯了一声,带着古怪的稚气,浅笑起来:“那我们再用力一点……”修长的手指随着他的话语,一寸寸开始刺入男人颈间的皮rou,筋血分裂的嘶响,男人惨厉绝望的哀嚎霎时斥满半空!死死抓住穆邵辰的手,他痛苦的张了张嘴,更多的血往外溢出,浑身抽搐,喉咙里也仿佛凝了血,他彻底绝望了,艰难一个字一个字拼尽全力。“我……知道,他……叫……穆,寒……!”六十八【遗嘱疑云】天空变成了深紫色,透出一点点昏暖的彩光,犹如泼染的颜料,最深的一层云尾蘸染着漆沉幽蓝的夜色,偶尔露出几颗璀璨星辰,零零闪烁。穆寒从未有过的好心情,他戴着保护听觉的黑色耳机,朱褐的眼眸笑得眯起,眼尾碾着一丝柔软妖冶,略苍白的肤色在夕阳中有了淡淡的暖意,他望着窗外逐渐下沉的日光,又看向身边的女孩。她此刻阖着眼眸,乌黑如海藻似微弯的长发披散着,流动着一缕缕柔滑的莹光,皎洁的面容安宁恬静,幽黑的睫毛颤抖着,好似翩然起舞的蝴蝶,秀眉紧拢,她素美而纯白,就像江南烟雨里盛开的栀子花,透出柔软的清香。你知道么,我曾经见过你很多次。敛下眼底深邃的眸光,他刀刃似削薄的唇动了动,无声的说着。直升机逐渐降落在海面的一艘豪华游艇上,此时夜色已经幽深,两边是如同星海的五彩霓虹灯,那象征着城市的浮华,宛如黄粱枕上凝着岁月的一滴微凉泪水,不过都是转眼云烟一般,纵使看起来热闹,也不过是空有虚壳,人一直都在变,而无论是哪一种人心,都一样让他作呕。穆寒淡然的收回视线,摘下耳机,抱着陆夕夕踏到地面上。才走了一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外国医师推着轮椅过来,穆寒怔了怔,沉默的将陆夕夕放在轮椅里,几个人往船舱里走,两位医师抬起轮椅,小心翼翼的往楼下挪,一路走到了地下室,眼前只有一间房,置满了各种医疗器械。船身突然剧烈动荡起来,陆夕夕身体一震,手肘的关节撞到轮椅扶手,酥麻的痛意逐渐清晰,她闷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穆寒抓着墙,目光扫到她的脸上,骤然一惊,沉声道:“快把她抬进去!”海浪渐趋于平稳,两位医师立刻将她搬到房里,一刻也不耽搁,又抬起她放到器械中间的皮椅中,给她的双手双脚缠上皮带。肌肤被突然勒住的冰冷疼痛,一瞬间彻底激醒了陆夕夕,她惊愕的看向面前的穆寒,又看了看房间里堆满的医疗器械,冰冷的骇意刹那间潮汐般涌了上来,头皮一麻,她瞳孔缩如针尖,剧烈踢蹬着,可却是刀俎鱼rou毫无力量,不禁冲穆寒怒吼:“你要做什么!!”穆寒只是温和的淡淡一笑,眉眼里有着她看不清的思绪:“封冻记忆。”犹如五雷轰顶,脑海里只余下嗡的一声,一片苍白,血液全部涌向心口,那种恐惧,沉沉的压抑住她每一次心跳,突突在太阳xue鼓动着,泛起刺耳的噪音,陆夕夕脸色苍白,怔然失神的嗫嚅着唇瓣,有些迷惘:“……你说什么?”穆寒不再回答她,只淡然的说了一句话:“以后我会陪你。”陆夕夕终于意识过来了,也刹那间崩溃,嘶声尖叫:“你混蛋!!!”她使出全力去挣扎,皮椅响起混乱的吱呀叫声,她雪白的皮肤很快被勒的红肿,看着她发红的痕迹,像是觉得十分刺眼,他眯了眯眼睛,不吭一声。眼前全部是陌生的人,陌生的器械,陌生的房间,陆夕夕的心,一阵阵沉闷的缩着,似乎下一秒就承受不住这样惊惶尖锐的痛,眼眶更像是着了火,灼烫的眼泪断了线似从脸庞落下。她不甘心的咬唇,又是剧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