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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个缘故,亲自到洛安来接她,朕是没有想到,皇叔那样一本正经的人,居然也有如此风流的念头。”唐妙音和建元帝方才一样,忽然剧烈地咳了起来。“爱妃你怎么了?”唐妙音难受地蹙起了眉头:“哎,忽然觉得胸口闷得慌,是不是昨天晚上着凉了。”建元帝自认为体贴地把唐妙音抱了起来,放到床上:“爱妃快躺下歇息,朕马上叫太医过来。”唐妙音眼波宛转妩媚,仿佛有诉不尽的情思:“可是臣妾今天不能侍奉皇上了,臣妾心中难过。”建元帝靠了过来:“不碍事,朕今晚在这里照顾爱妃。”唐妙音咳得更厉害了,伸出了玉手去推建元帝:“皇上还是快走,就怕臣妾这病气过给您了,那臣妾更是难过了,求皇上体恤,快快离开臣妾。”建元帝还待再温存一番,唐妙音不由分说把他推开了,叫了宫人过来恭送皇上出去。建元帝只好恋恋不舍地走了。建元帝前脚刚走,唐妙音马上就噌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她贴身的那个宫人赶紧过来了。唐妙音慌里慌张:“快、快、快,叫人给四公子去传个口讯,叫他快点赶过去,不然,手脚略慢一点,他的新媳妇就要嫁到别人家去了。”话刚说话,她自己又踌躇了一下:“呃,也不对,王爷一向反对这个事情,不然,还是顺水推舟,就让沈氏跟了肃王去?”她的宫人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唐妙音想了半天,还是扶着额头,叹气道:“这父子两个都叫人头疼,算了、算了,都要好好哄着,还是去告诉四公子一声吧,能不能抢得回来,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平阳侯府。柳氏听了下人的禀告,惊讶地站了起来:“肃王?肃王亲自来我们家?”她有几分不妙的感觉。“是,肃王请二姑娘出去见他。”以肃王的身份,他既点明了要见沈绿绮,就不可能违背他的意愿。柳氏记起了之前肃王府所说的纳妃之事,心里直打鼓,但是想着卫家的聘礼都下了,沈绿绮已算是卫家妇,纵然肃王再张狂,也不至于在天子脚下做出抢夺□□的举动吧。柳氏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没个计较,只得一边让人去请沈绿绮,自己这边先叫了沈牧一起出去了。肃王端坐在大厅里,形容高贵,果然和柳氏当年心目中所想的一般英姿俊雅,但柳氏却有着nongnong的不安。沈牧扶着柳氏,一起跪了下去:“参见王爷。”“起来吧。”周怀悯的语气是温和的,但却带着一种不经意的倨傲,仿佛施舍一般随意地摆了摆手。少顷,沈绿绮出来了,她看见了周怀悯,神色还是平静的,只是嘴唇有些苍白,盈盈跪下了:“小女子见过王爷。”周怀悯倒不叫她起来,而是用玩味的目光打量着她。她低着头,露出了一截雪白的颈项,如凝脂一般,美好而脆弱。周怀悯微微地笑了起来:“沈氏,本王心悦于你,欲纳你为侧妃,前几日曾命人过来,你竟然回绝了本王,怎么,莫非本王还配不上你么?”沈绿绮轻声道:“小女子不敢,只是小女子已经许了人家,当不起王爷厚爱。”周怀悯心中哂然,她许了什么人家,是卫家的、还是顾家的,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吧。周怀悯平日于女色上并不十分看重,但见了沈绿绮之后,却一直不能忘怀。况且,这女子既是顾明熹所倾慕的,如果将她纳入掌中,那滋味必然十分美妙吧,周怀悯心中不无恶意地想着。“你许了什么人家,他人在哪里,叫他出来和本王分说,我倒想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夺取本王心头所好。”周怀悯淡淡地说道。他的话语并不十分严厉,却倏然透出了一股刺骨的煞气。沈绿绮抬起头来,她的眼角有一点泪痕:“这朗朗乾坤,自然有王法律令,王爷岂可恣意妄为。您是天潢贵胄、当世英豪,何苦为难我一个弱女子,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一辈子感念您的恩德。”周怀悯毫不动容:“此时此地,我说的话,就是王法律令,容不得任何人违背,沈氏,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莫要矫情,折损了这福分,只怕会给你一家上下带来祸患。”肃王的这话已经十分明了,再无转圜。沈绿绮慢慢地站了起来,她的声音清澈柔美,却有一股刚烈坚决之意:“我已经许给了庐州卫家子,我的郎君纵然此时不在,我亦不可做负心之人。王爷盛情,我固不能辞,唯有一死以证心意。”她说完,毫不犹豫地向厅中的那根柱子狠狠地撞过去。周怀悯听她说到后面,已经知道不对,当即跃起,疾如闪电般地扑过去,堪堪拉住了她,用力往回一带。沈绿绮一个踉跄,跌在周怀悯的怀中,她愤怒地挣扎了起来:“放开我!”她的身体是那么柔软,她的腰肢是那么纤细,她的身上有着清冷的香气,如同月光下的梨花绽开,云鬓楚腰美人香,周怀悯的铁石心肠也不免摇曳了一下。周怀悯扣住了沈绿绮的手腕,牢牢地抓住她,低低地笑了一声:“没想到你看过去娇娇柔柔的,脾气倒这么倔强,不错,本王喜欢。不过呢,还是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惩戒。”他的目光转向那一边瑟瑟发抖的沈牧,淡淡地对属下吩咐道:“杀了他。”持刀的侍卫应声而起,大步上前,挥刀斩向沈牧。沈绿绮失声惊叫。柳氏眼疾手快,抓住了沈牧往边上一闪。柳氏是习武之人,身手自是迅猛,然而,肃王的贴身侍卫又与常人不同,那一刀又疾又狠,仍然砍了过来,偏了几分,直直地砍到了沈牧的胳膊,寒光一闪,沈牧的半截手臂掉了下来。那手臂落到地上,还抓挠了一下。沈牧这才反应过来,发出了凄厉的嗥叫声,疼得跌倒在地上,满地打着滚儿,沾了一地的血。沈牧固然千百般不好,但毕竟是生身父亲,沈绿绮见此情形,简直心胆俱裂,大叫了一声“父亲!”,就要扑过去。但周怀悯仍然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移动分毫。“哦,不对,听说你和你父亲不睦,倒是和你那个继母很要好,如此,我把你继母的肚子剖开来看看可好?”周怀悯的声音还是如同春风拂面,说不出的亲切和蔼。众侍卫围了过来。柳氏再彪悍,此时也只是个怀了身孕的妇人,她脸色大变,情不自禁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沈绿绮跪倒在周怀悯的面前,仰起脸,终于绝望地哀求他:“不、王爷,求求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