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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还不赶紧跑! “我们现在就进宫辞行,反正北去的路上无聊,你想知道什么,路上有的是时间讲。” “芙儿呢?又去庙里练功?”让那丫头跟一帮和尚一起坐禅练功……难以想像! “她呀,在寺里几天快憋屈疯了,听说兰姐在城外捕蛇呢,蹦着高要去看热闹。” 见到公主却是在皇宫殿前的广场上。已成皇亲国戚的兰姐领导一群太监大搞蛇窝埋设,还对她身边的皇后meimei指手画脚……就算是本性难移、热爱本职专业,可在皇宫里大玩万蛇阵也太过分了吧? 我脑子里还是萦绕着对爱妻粗略解释犹存的众多疑问,一到宫门又想起宫中发生的一切……没心情理会别个如何。 一群和尚向宫里搬运几口大钟,倒让心中一动——我是不是该去佛前上几柱香?破一破我自结婚以后的连番黴运,求佛主挥一挥衣袖,扫去我头上的绿云笼罩吧! 13-2 别情 朝堂大殿后就是那间宴殿。听到传报,穿着金灿灿龙袍的段正淳出门相迎。 难怪那么多人想当皇帝!穿上龙袍后,段兄的英俊、儒雅立即又多了份气宇宣昂。 “听说大为兄弟在闭参神功,连愚兄的大典也无暇赏光,今见果然气润神凝,想来必有所成,可喜可贺!” “哪里、哪里!段兄…哦如今该叫圣上荣登大宝,才是普天同庆之大喜。” 不参加朋友的登基大典实在说不过去,月儿无奈编个参功的谎话,硬往我这混人脸上贴金呢! 我心里走神,也不知回答是否得当。 “嗨,我段氏複国全赖贤弟夫妇匡扶之功,真不知何酬谢才好!”他刚当皇帝,想是没习惯自称朕呢。 “圣上言重了,我等不过片语之劳,圣僧就馈赠绝学和四十年内力给舍妹,实是我们无以为报了!” 月儿的谦辞让我大吃一惊——公主去学了几天功夫就得了四十年功力?! “叔祖所为聊表心意矣,不然,段某快难死了,生死之交,情愈手足,我最多破例封大为个亲王,不还是委屈了贤伉俪吗!哦,对了,我还没介绍……” 原来,跟他一起出来的中年僧人就是被高升泰迫出家的大理先皇段正明。难怪气度非凡呢。我连忙躬身行礼,未见他怎动,只觉一股大力生生让我夫妻躬不下去! “不敢当二位施主多礼!施主夫妇扭转乾坤,力助複国安邦,功德无量,贫僧愧敬,难及万一!请受贫僧一拜!” 我赶紧口中客套着伸手扶住。“这个……游说高氏让位本也是什么难事,绝当不起圣僧说言。我倒担心地宫魔头不甘失败,再来……” “哦,这更要多谢少侠伉俪设想周全了,在宫中布下这万蛇大阵,又备了梵钟佛响,任那妖女魔功盖世,怎无法幻惑蛇虫,我辈虽难胜之,这宫里却已成其必败之地矣!此等锦囊妙计,贫僧敬服!”我说月儿怎能忍心让朋友涉险呢?原来早有成竹在胸!哦……她当初提议来大理会魔头时就非轻率冒险,一路与兰姐同睡,肯定就是计议用蛇阵协助对付地宫大魔头。得知魔头不在,这番筹备也不落空,唬高老贼让位时,只道这龙位如刀山,如今布下这魔功失灵的万蛇阵,等於轻落一子,既断了南宫玫埋伏的大龙,又骗高氏交还篡夺的江山,神来妙招啊!过瘾!解恨! 我望向月儿,绝色佳人低眉浅笑、神态娴雅,玉体向我这侧微倾,一副以丈夫为荣的恭顺贤妻模样,就好象所有计谋尽出於我! 其实,我刚才说到游说高升泰时,还忽然想到那不堪回首的解毒,段正淳详见一、二,忽觉甚窘。让两个帝王都对我如此真诚礼敬,应该就是月儿一直不露痕迹地硬往我脸上硬贴金的后果!否则,所有人都会觉得如此聪慧过人又漂亮非凡的佳人嫁给我这平庸笨蛋,绝对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吧? “请大家入坐吧!四位叔祖一会就到。” 又是宫宴!想到在这里被掐死的贵妃死前惊怨的眼神我就没胃口,联系到爱妻中毒于此……一心只想尽快上路,好问清楚她俩到底怎么解毒的。 “jiejie,我四个师傅来了!” 拉着四个古稀老和尚一起进门的是公主。倒让皇后姐妹跟在后面。段正淳兄弟赶紧起身,这叔祖、那叔祖地躬迎。 “阿弥陀佛~老衲尚能踏入此地,恍如隔世矣!” “和那魔女交手的就是他们吗?不是赌誓五年不出寺门吗?是不是对魔头就不必讲信用了?”我自以为伏月儿耳朵上嘀咕的极轻。哪知四个和尚八只眼一起向我扫来! “出家人不打诳语无分对象,即便对妖魔鬼怪亦不可失信也!我等的确未出寺门……”无语!难不成出来的是鬼魂?! 只见为首的怕有一百岁的老僧望向月儿笑道:“只是这位女施主见解更妙,不出寺门无碍出寺墙!阿弥陀佛~妙悟!众僧无及,色未是空,惭愧!惭愧!” 呵呵,论巧智、机变,别个再修炼一百年又怎能及上我的月儿! “多谢大师传授贱内武功!听贱内说还以四十年功力相赠,如此大恩,真让小可无以为报啊!” 我曾以为我习到了天下最便捷的武功——风雷意气,敢情小娇妻更幸运,倏然就成了内功高手!四十年内力啊!专心修习四十年的人怎么也是五十来岁的一流高手了。 “少侠差矣!老衲四人无能,惨败於妖女,致二百年国脉断送,天龙宝刹变囚笼,虽不涉尘世亦羞愧无极,早有死念,若非施主伉俪妙计转乾坤,我众僧及段氏一族死不足惜,唯国家万民危矣。此等大德天恩才是无以为报的。能收得天资神脉的祝融公 主为徒亦是我等残生天幸,以我等本意决要倾四人全部内命於她一身,以铸降魔圣力。奈何夏施主力阻,只为劝言亦有道理,才各输十年功力聊以设基。阿弥陀佛~愧无轮报也!” “哈哈~大为,尊少夫人如今是皇叔祖的爱徒,辈分高我甚多,这个……让愚兄今后如何称呼是好啊?” “这……”段兄一脸苦笑的问题把我也难住了。月儿此刻倒抿着樱口装起傻来! “哦……好在我夫妇即刻远行,令圣上尴尬之时便不多矣。”咱也会急中生智嘛! 驻马大理城外远眺,沧山雪峰依旧,我心却已融融。只是……还无法彻底轻松起来。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城内而来……“少侠、公主留步~”竟是重孝在身的高泰明! “大为贤弟、二位公主这样急着走,实在是高某照顾不周所致,我……” “该恳请谅解的是我们,只道相国国事、孝事繁重,不便打扰,方不辞而别,怎知反累相侯出城道别。” 虽然一直不喜欢他,但人家毕竟重孝之时仍追送至此,满脸悲容难掩,咱说话当然尽量诚恳客气些了。但他望向月儿的眼神,又让我很不舒服起来——怎那么深情得难舍难分的味道? “月……公主,我……唯祝你们,一路平安!完成师命早回大理,相见有日啊!” “谢相侯挂怀~也请相侯多保重,若发现魔头入滇,务必与段氏集中力量,携手禦敌!”爱妻柔柔地回道。 “父旨、妹谕高某时刻谨记在心!哦,仓促之间,未及筹备,这两样粗陋之物万请笑纳。” 这还粗陋?!我接过的是一只两尺多长、温润荧翠、鲜艳夺目、浮雕玲珑的祖母绿玉箫,天!这种宝石指甲大的一块都价格不菲,竟有这么大条的能制成箫! 国宝呀!双妻打开礼盒,各是一串精美的翡翠大珠,倒没这宝箫贵重了,但也让她们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高兄,这箫只怕价值连城,小弟怎敢愧受!” “大为不是说愚兄之命不值钱吧?唉,与弟妹救命之恩相比,这礼实在太轻贱了! 只是这东西……可能会有妙用,万勿嫌弃!“嗯——对啊!师傅不让我带武器,这宝石长物质地极硬,关键时到也可代剑一砸! 遂再次谢过,别在腰间,白袍碧箫,定然平添一分潇洒。奶奶的!他送我的东西怎么总是绿色的!“父旨、妹谕”……高老贼死前还和月儿还有过怎样的交往? “对了,木将军要去报告蛮王大理复辟之事,就让这两个奴才护送你们出境吧。你两个一路务必好生伺候公主夫妇行止,持权杖该调动营军时就调动,保证安全!” “请相侯放心,我等誓死保证将贵客安全、舒适送出国境!”说话的两员偏将正是斗湖神倖存的两个骑士。 高泰明终於三步一回头、两步一挥手地与八名铁卫走了。我们也各自上马,公主一声口哨,入城前放虎归山的黑白二兽从山林中狂奔而来,却没在马前停脚,直接向月儿和公主扑了过去…… 13-3 隐情 这此,二兽也和主人分别时间太久了,白虎扒上月儿踩着马镫的腿儿,就在光润的小腿上舔了起来,黑豹更过分,闪电般的一跳,已蹲到鞍前去舔她小主子的鹅蛋脸。 “少淘气!” “坏宝宝!下去!” 双美娇嗔着,催马纵驰向前。我也吆喝一声,与两名骑士紧赶慢赶地跟了上去。 海阔凭鱼跃 天高任鸟飞 双娇弛骏马 山路香飘徊 入夜进到途镇的官方驿站,二将出示权杖,我们被安排到王侯豪院休憩,酒食亦极精细。被月儿算计得让出帝位的高泰明还如此殷勤……不会留什么阴着吧? 二将任那豪华别院多半空置也坚持另住校尉客房,连吃饭也不敢同席,倒是知趣得紧,憋了一天了,有一肚子的话儿要问娇妻,但我还是先说出了对高泰明的担心。 “钟郎尽可放心,高泰明让位并不只因有其父的遗旨,高氏军权在握,却对付不了那地宫魔头,他虽不及乃父惟我独尊的霸气,但也不愿做受制於妖人的傀儡皇帝。就是把对付魔功的法子告诉他,他无刀氏姐妹万蛇大阵又不擅佛门武功也无奈。高升泰不是省油的灯,他不信我会将段兄推去当炮灰,早问过这些,让位是他父子权衡再三决定的,又怎会怪我。” “哼,我看那高泰明对你色迷迷的,他如今依然大权在握,若是那南宫玫再色诱於他,保不准他也会再来个逼宫篡位!” “别个能不能诱他作乱我不敢说,但南宫玫已绝无可能。”月儿说到南宫玫时,精美的嘴角掠过一丝诡笑。 “你怎如此确定?就因为她能吸男人的内功?你不是也……他不还是对你色授神予的!”想到爱妻那次令高老贼险些精尽人亡的剧烈高潮情景,心中狂跳,说不出什么滋味。 “因为……有些事,以后再告诉夫君好嘛?” “不行!我要知道你不在身边的一切事,一刻都等不了啦!你再不说,我……我又要生气了!”“生气又怎样呢?”月儿坏坏的一笑,俏媚动人的一瞟,着实令我抓狂。一把抓起酒壶。 “好啦~人家说还不行啊?你醉鬼的样子最吓人啦~” 月儿柔润的葱指抚着我的手腕放下酒壶,长睫闪动着,婉婉道出失踪后的经过:那晚,月儿竭力思考为何刀氏姐妹轻易解了毒,而她俩却万般难解?必是人家玩蛇常接触到的药草什物对蜂毒有消解之效,忽想起一种蛇床子草药,就和公主赶紧去城外采来服用,果然有效。 回宫后,既对我不听妻令 的擅离有些生气,礼节上也应候着舍身施救的老皇上醒来问安,所以,让蛮将陪我先回驻地等候。 高升泰醒来已是下午,提起南宫玫那个魔头如何害了他的修为时,忽然想到——为何那镊魂夺魄魔功能让身为一流高手的高升泰纹丝难动,而天龙寺高僧却仍能奋起搏击呢?想来不仅是内力高低的差别所致。自古神佛克妖魔,必是佛家功法有克制魔功之力,但四大高僧又为何惨败於年纪轻轻的魔女呢?高升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终於同意月儿探访天龙寺。 两位天仙样的女客夜访禁闭了两年天龙寺,自然惊动了包括四大高僧和段正明等严阵以待,梵钟齐鸣,还道是魔女再来屠寺呢。道明来意,众僧释然欣喜,倾告所知。原来,那魔头内力强悍无匹,佛门禅功本是克制魔幻邪功的不二法门,但在当年挑战时,全寺尚能行动之僧不到十人,赌誓比拼中,四大高僧前三位亦被强大的制、幻魔功压得足僵手缓、气机大乱,受伤惨败,只在最后一战时,远处三塔上的梵钟例时鸣撞,才觉幻制倏减,正欲全力绝击,钟声已歇,情势立变,最后出场的长老院首座全力迎那妖女长袖挥击,竟半身被砸入地面,腿骨寸碎,那份内力之强,当世无人能及。 (我说在殿上与我谈话的那个老和尚走路怎么似不迈腿,看来是腿伤不治,硬用内力飘着前行,怕一瘸一拐走路很没面子?) 虽然知道了魔功亦有克制之法,但南宫玫的内力之高又简直匪夷所思,他日狭路相逢,没有禅佛罡气屏护,只怕连迈步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月儿的玄阴功法亦与禅宗相背,习不得佛罡功法,我的风雷意气也不行,若我俩还能凭武尊门绝妙的身法侥倖一避,公主必遭毒手。月儿忽然想到公主的火凤体质,不知能否修习佛罡以自禦?首座高僧把了公主的经脉后竟大为惊奇,称女子也有这样的神火仙脉是前所未见的天罡奇才,又幸无其他旁杂内力扰乱,异口同声地要集四人百年功力醍醐贯顶给芙儿,速造一个克魔超人。 但是,假设公主能克制南宫玫,那总是躲在暗处魔头也可以避开前往中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