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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缓缓向我走来,他说,卿儿……我们是如此的合适,你该是我的,永世陪我入眠。如今,他。世魅,单膝跪在地上,服服帖帖。他只是仰头望我笑得没心没肺,那麽灿烂如风。我差点窒息,稳住身形,犹豫地向前走了几步,俯下身子望进他的眼,我嗓子沙哑:“你到底是谁,魅舐还是世魅……”世魅仍跪著,抬头,眼神疑惑和一丝不解。诗斓忽然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腕向後微微使力,我本来就不大能站稳,往後踉跄便栽倒在他的怀里,他轻拍著我的脸,“你这坏东西,失忆和没失忆前一样,从小到大你倒是挺注意他的。你眼中到底有没有我,嗯?你说,你眼往哪儿看……我说的就是你。”我,我这不要弄清状况啊,穿在这儿,初来乍到的……遇到一两张熟脸,总要弄个明白。这魅舐可不是好惹的主儿,一南纳人,活个千百年的也不成问题,若魅舐真是以後的世魅,那我得和他建立革命阶级友谊,免得以後被他关在石室里暗无天日,还得吃鸟血。当然,这些心里话想想就行,不能说给诗斓听。我斜乜一眼沈著脸的诗斓,丝毫不理会他。摸著下巴,继续对著世魅无限幻想中……谁知道诗斓平生第一次被我冷淡了,这会儿也狠下杀手,撩著袖子,神情自若威仪天生的拧起了我的小胳膊。“痛……痛痛痛痛。”“卿主子她失忆了,什麽都不知道,问臣一些问题也在所难免,皇上请勿责罚她。”“诗斓……斓斓斓斓……”我可怜兮兮的望著他,眉毛都快拧在一起了,瞅一眼那罪魁祸首,他像是被我含情脉脉的眼神与深情的呼唤吓住了,怔愣了好一会儿,才住了手。可怜我那胳膊,红了一大片,我也只好敢怒不敢言,埋头自我安抚中。“为什麽……我……告诉我,为什麽我不是南纳人。”我埋著头,揉著胳膊上的红印……头埋得很低。他一言不发,半晌才伸著手,给我按摩,冷冷的说,“湮儿,你不懂。你只要知道哥哥这些年一直在保护你。”他的手有些颤抖,小心翼翼的摸著,似乎是心疼了,但那手掌上因为练武的缘故的有些许粗茧揉得我……哎呦……揉得我这个疼……做哥哥的,有你这麽保护的麽,欺负一下,打一拳,再给个糖……我瞅一眼,被揉得愈发红的胳膊,泪往心里流淌。呸,这个糖还是个过期的酸糖。“湮儿,明日随我回乾国。”“不。”“由不得你,这儿太危险,不能让你胡闹。”“不,温玉主公不会放我走的。”“你在船上嚷著你是卿湮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温玉多疑,再呆下去你的身份迟早会被他揭穿。”得!就是要让他揭穿我,我乐意。千山万水涉险穿过来,我这正室的身份还真得让他给我cao办了。他轻叹一声,把我拥在怀里,动作轻抚著背,温柔极了,“湮儿,乖,此次不是一般的和亲,若留你在这儿我会分心的,仙鸣谷不会再是安宁之地,会有一场战乱浩劫,你万万不能再呆在这儿。”我身子一僵。……世魅代替我,拿著我的身份来与温玉成亲。这场和亲,怕是一场正在上演的戏,来掩饰那蓄谋已久的战争……难不成那一场成就天命女……致使几年後卿湮凤凰涅磐猝死的大事,便是凡人与南纳人之间即将而来的这场战役?“诗斓,你不能这麽做……”我急了,上前几步,攥紧他的袖袍。“嘘,别出声。”世魅立了一只手指,作了个噤声的动作,匆匆往门缝处忘了一眼,启唇无声的说了四个字,温玉来了。诗斓复杂的望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说,他为何深夜会访你这处。我头嗡嗡的响,怎麽搞的怎麽搞的,要来都不来……一来全都来……造得这是什麽孽。他们这二人是走不了了,世魅这水准都能听出门外走来一人,我就不信温玉都快修到升仙的地步了这会儿不知道屋里面有三人。怎麽办……怎麽办……世魅将衣袍抚顺,回头与诗斓对了对眼神,他便从容不迫的推门出去了。吱的一声,在沈寂的屋里显得格外刺耳。“风高月朗,星稀云淡,人不寐。温玉这麽晚了,来此处……”屋外世魅在此处停得颇暧昧,他故意拖长语调,话里调笑,“莫非有何事瞒著卿儿我。”我一阵恶寒……想著他穿著那一身男装,搔首弄姿……吟yin诗,调戏我的温玉……当初怎麽还觉得“她”美得倾国倾城,一定是我昏了头。一片寂静,温玉仍旧沈默并没出声。细细簌簌的脚步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突出,慢慢的清晰……他在靠近……我藏身的屋。世魅仓促的声音透著寒风中的颤抖,“你倒是说你找这丫头干什麽,不说我不放你走。”留花不住怨花飞,占得韶光,落得人惆怅。我斜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忍不住想起前程往事,独自伤流景。想起曾经有一晚,後翎喝醉了她枕在我的膝上,笑得颇凄凉,她说,若是我告诉你,前世往昔……我们的一切,你会不会要走。我不解,只当她醉了。那时的我只是玩著她的发梢说,我把你的男宠都从你怀里抢了……你埋不埋怨我。她撑著身子,仰头望了我许久,最後笑得颇自得,她醉意朦胧,眼波流转,“我怕的是他们把你抢了……可是……我知道……你爱的终究只会是我。”当时,我觉得她醉得不轻。可是,她虽醉,却犹胜独醒人。无论是男儿郎或是女儿身,他始终比我看得更透彻。脸被冰凉糙人的东西碰触到了,我一惊,收起凄凉的表情,身子却早已被诗斓拥入怀。诗斓伸出食指勾勒著我下颌,他痴望著我,缓俯身暧昧地贴著我的耳说,“世魅坚持不了多久,如今我也只能这样了……”曾有人说,清酒千杯醉梦人,可是诗斓未饮酒,便已醉,眼神痴迷……他手不规矩的搂上我的腰,将我压在墙上,手缓缓向下摸索起来。我诧异,瞪大眼睛,手指著他止不住的哆嗦。……你你你,你想干什麽。他埋头不予理会。坚定的、缓慢的将我的一件件衣剥去……只剩下单衫,简短的说一句:“什麽也别说,忍一会儿。”我呆滞……他抚摸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