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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穆、韩闯等人皆是一代豪雄,都曾与他同盟,最终却尽数死在他手里,个个下场悲惨,着实是把他父亲春申君黄歇吓破了胆,故而此次虽迫于形势,不得不与仲孙玄华结盟,但他父亲却硬是不肯与之会面,甚至不敢走出寿春一步,逼急之下,竟把他派来充当代表。 他心中亦是惊惧无比,仲孙玄华不但在伊阙足足坑杀了三十万秦兵,被秦人称为“屠夫军枭”,声名直追当初的“杀人王”白起,去年李园从邯郸归来,此人文武全才,剑术更是冠绝楚国,就连他黄战也自认不如,却不料每提起仲孙玄华,李园总是不由自主的露出又恨又惧的惊恐神情,显是在其手中吃过极为惨痛的大亏。面对这般可怕的人物,他又哪敢露出丝毫的骄狂?话一说完,竟是不待对方拒绝,便急忙带着一干随从溜之大吉。 齐人武士纷纷露出轻蔑的神情,却未曾挽留他们,却是一待他们离去,便赶着马车继续向深山中行去。 又行了一段道路,到达一段山壁之前时,却见为首的齐人武士翻身下马,跪倒在马车之侧,恭声道:“请殿下下车。” 一瞬之后,车内响起一道恬淡温雅的女声道:“有劳了。”片刻之后,只见一位姿态娉婷,一眼望去便知是出身高贵的仕女轻移莲步,踩着他的背部走下车来。 她身上披着一件厚重的深色斗篷,面上亦戴着一层朦胧的面纱,竟使人完全认不出她的容颜身份,即便如此,却仍是难以掩盖她那纤秾合度,美不胜收的优美体态,反而使人愈发好奇,那一层朦胧的面纱下,隐藏的到底是何等神秘而诱惑的绝世容颜。 她回过头去,看着黄战等人离开的方向,忽的竟轻声笑道:“我大楚无人,让诸位见笑了。”她的声音娇美清脆,却又从骨子中透出一股坚强威严的韵味,只使人丝毫不敢轻视,几名齐人武士俱是被其所慑,下意识的躬身还礼。 她在一名武士的导引下前行了约百步,转过山壁,却见视野一阔,就在路旁的山壁边,只见一道温泉从黝黑的花岗岩孔中涓涓流出,蜿蜒而下,汇入一个翠绿色的清澈大潭,就好似一面天然宝镜般地嵌在一个石台上,阔约一丈,其上热气腾升,云雾缭绕,四周林木茂盛,雪峰环抱,竟有如仙境一般。 而在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之顶,却见分穿红白宫装的两名绝色丽人,各持琴箫,正在悠然合奏,其声清美婉转,情致缠绵,如泣如诉,遥遥听去,直使人情不自禁的投入到箫音的天地里,如痴如醉。 她心下不由一惊,须知她素来以美貌出名,自十五岁后,便再未见过在容貌上能与自己相较的女子,却不料面前的两名美人,容貌竟都不在自己之下,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直叫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此刻,忽听一道自负的长笑声从温泉之侧的石台上传来:“一扫江山快哉风,睥睨天地中,古今谁人堪伯仲?千秋雪,半夕蝶梦。”此语不类楚辞,亦非诗歌,乍听起来颇为怪异,却又巧妙地压着韵脚,别具一种特殊的音韵美感,文字中更呈现出一种傲凌天下的霸道气魄,使人不由神动。 她心中再度一惊,已然知晓对方的身份,眼见对方遥遥摆手示意,她银牙一咬,便主动向着男子所卧着的石台走去。 不料一走上石台,她却愕然的发现面前的男子竟是全无正型,整个人正好似“大”字一般,慵懒地仰躺在石台上,身上只披着一件雪白长袍,竟是几近赤裸,不但露着精壮健硕的上身,贲起的肌rou、强健的雄躯显露出来充满阳刚魅力的线条,竟连胯下的性器都毫无遮掩,就这样毫无顾忌及的呈现在她面前。 她心下大羞,面纱后的俏脸上霎时绯红如烧,矜持之下,下意识间已是转过头去,冷声道:“谁料名动天下的仲孙玄华,竟是这般不知礼数的野人。” 不料仲孙玄华竟忽的大笑道:“抱歉,我原以为太后来自南蛮之国,应不避忌这种风尚,不料………”说到此处,他已是仰身坐起,却又笑道:“不过太后此来,难道是来与我讲文叙礼的么?” 楚国兴自南蛮,原非正统的周室封国,甚至在很长的时间内乃是中原诸国的头号强敌,齐桓公九合诸侯,晋文公城濮之战,皆是针对楚国而来,故而文化习俗实与中原大为不同,常被中原各国耻笑,仲孙玄华的嘲讽,实已让女子心中暗怒,不过听完他的后半句话后,她竟是幽幽一叹,强行将自己的怒气压下,柔声道:“世人皆道玄帅英雄盖世,可既已有了纪才女、凤菲小姐这般的绝世美人,又为何还要这般的凌逼嫣嫣呢?” 仲孙玄华哑然失笑道:“英雄盖世?我倒听人家都说我是军枭杀神来着,不过太后既已来了,难道还吝于让玄华一睹芳容?” 看着对方肆无忌惮的在自己身上扫视的眼神,李嫣嫣的唇边,不由浮起一丝悲哀的笑意。 自邯郸会盟后,她的兄长李园乍返寿春,便竭力说服春申君攻蜀,并自荐为将。 起初的攻势颇为顺利,李园此人文武全才,更兼秦军主力皆被牵制在伊阙战场,故而他率领二十万楚军先是逆江而上,突破蜀道,继而连败秦军,更一度将秦将杜壁的援军赶回汉中。 然而伊阙战后,中原形势却是剧变,仲孙玄华一日夜间坑杀三十万秦军,威凌三晋,轻取函谷,眼见王霸之势已成,再无人可以阻止。 就在这时,谁料这个盖世军枭不去直取咸阳,却意外的遣人使楚,言道秋高草肥,欲与楚王及春申君会猎于江汉之畔,此言一出,楚国朝堂上顿时惊恐无比,军方虽也有些将领愤然欲战,但以春申君为主的权臣仍是心惊胆 战,闻风丧胆,朝堂上竟是主动割地称臣,息事宁人的念头占了主流。 李嫣嫣生性善良,更极为热爱楚国,当初肯接受李园的计谋,先下嫁春申君,再嫁给楚王,便是为避免考烈王死后,因为没有子嗣而产生的大乱,眼见此刻群臣已是丧胆,再难信任,她一时也是束手无策,情急之下,唯有秘密遣人联络蜀中的李园,命他率军回返,共御外敌。 不料李园处竟迟迟没有回讯,不久后更传来他卧病在床,无法回师的消息,眼见外有大敌,内无凭依,她心下彷徨,已是几近绝望,不想这时,春申君竟私下觐见她,对她出示了一张仲孙玄华的亲笔私函,上书“汉江之猎,若君上有所不便,可遣一叶扁舟,送贵国太后与吾一谈,则万事皆休”。 看完此函,她当即心中激怒,仲孙玄华素以好色出名,这哪是什么“一谈”,根本就是对她有非分之想!她身为堂堂楚国太后,怎能接受这般的羞辱?楚国立国数百年,素来天下称雄,又怎能接受这般的耻辱? 然而黄歇竟立时跪倒在地,不顾颜面,痛哭流涕道仲孙玄华天下无敌,伊阙之战先例尤在,实不可挡,李园又无法回师,若勉强迎战,只怕立有亡国之危,届时国破家亡,一切皆不能保,也唯有恳求她为楚国而牺牲自己,前往汉水之畔与仲孙玄华一见,尽可能消去他的狼子野心,并起誓一切过程将机密行事,事后绝不外传。 李嫣嫣心性颇有刚烈之处,虽知春申君既敢与自己摊牌,便已有所准备,却仍是立时翻脸,命禁卫将其赶出宫去,却不料第二天的朝会上,除去缺席的右相国李园外,春申君竟率着太祝、太宗、太正和太史等全体重臣,公然要求她速做决断,如若不降,便要设法抵御仲孙玄华,太祝李权更是极为露骨的暗讽她贪恋权势,对不起死去的考烈王,将是大楚的亡国罪人。 眼见此状,她心下已是凄然,虽欲再度拒绝春申君等人的非分要求,一时间却又拿不出别的办法,眼见寿春城内风声鹤唳,仲孙玄华未至,一场内乱便要爆发,百般无奈下,她终是惨然点头,任由黄战将自己秘密送往此地,与仲孙玄华会面…… 思及此处,她已是黯然一笑,默默地脱去斗篷,随即又取下面纱,露出了自己绝世的容颜。 她无疑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无论秀丽和气质均足以与纪嫣然和凤菲匹敌。 平心而论,若论清丽秀雅,她仍逊纪嫣然半筹,娇艳妩媚亦不及凤菲。可是她却有一股深藏在骨子里的楚楚动人,哀伤凄艳,惹人怜惜的气质,特别是那清丽脱俗的玉容上,仿佛随时都笼罩着一抹淡淡的,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哀愁,似是这人世间再没有事情能够令她快乐起来。 她头结云髻,连额发处也作成云形,潇洒地搁在修长入鬓的黛眉之上,缥若云雾,缈如蝉翼,的确堪当“云髻凝香晓黛浓”的形容。同时更强调了她完美的瓜子脸型和含愁默默的美眸。 她身上佩带着各式各样的饰物,但最夺目的仍是由粉颈垂下,悬在胸前的一串珠链,足足由二十多颗镶有珠宝的金珠构成,最下则以一颗滴露状的玉石作为坠饰,与头顶那雍容华贵的金色凤冠互相辉映,澄澈晶莹,光彩夺目,再配上那刺绣了精美凤纹,地黑纹金的连身垂地长裙,直透出一股超越众生的高贵姿态。 此刻的她盈然俏立在石台上,虽是轻蹙黛眉,面色黯然,却愈发展现出她的这种特有的,集纤然弱质与高贵华美于一身的矛盾而协调的美丽气质,直使人情不自禁的兴起一种想要把她拥入怀里肆意轻薄,但又不忍对她稍加伤害的强烈冲动。 乍见她美丽的容颜,就连仲孙玄华亦是略为失态,情不自禁的赞道:“桃李美质,颦笑嫣嫣,名不虚传,难怪黄歇和考烈王都对你爱如珍宝,这般的绝色尤物,我又怎能将你放过了?” 李嫣嫣默然片晌后,幽幽道:“嫣嫣该感谢玄帅的慧眼么?罢了,玄帅想对嫣嫣做什么,便请自便吧,嫣嫣绝不抵抗便是。” 仲孙玄华却冷然哂道:“温泉嫩滑洗凝脂,正是初承恩泽时,如若我想jian尸,大可率军亲去寿春王宫,又何须劳烦太后来此地了?” 李嫣嫣忽的杏目怒睁,玉容上泛起一阵怒色,须知即便是当初夺走她处子贞洁,让她恨之入骨的的李权与李令,亦未曾这般赤裸裸的以言语侮辱她,何况她今日已非昔比,乃是大楚太后,楚国之内最尊贵的人物,又怎能忍受这般的轻蔑与侮辱? 然而仲孙玄华却似是猜出了她的想法,不待她开口,忽的却大笑道:“我只道太后是个心性坚强,决断之处尤胜男子的女中豪杰,既已选择来此,便当有相应的觉悟,可你不但不竭尽手段来讨好我,反而做出这幅委屈仇恨的模样,若惹得我不喜反怒,你所做的一切牺牲,岂非都变得毫无意义?” 李嫣嫣娇躯轻颤,她虽是心中不愿,却不得不承认仲孙玄华说的没错,念及家国,一瞬间,她已是勉强将情绪压抑下去,柔声道:“那么文武全才的玄帅,要让嫣嫣怎样来讨好你呢?” 仲孙玄华大笑道:“其他的事想来黄歇已交代清楚,至于我么,第一件事,今日你只许自称为哀家,因为我想要占有的,不仅是你李嫣嫣,更是你大楚的太后。” 李嫣嫣低垂臻首,竭尽全力,才压抑住自己不露出屈辱的神色,片刻后,方勉强的涩声笑道:“好,我……哀……哀家答应你。” 仲孙玄华接着道:“第二件事。”说着,他竟是对李嫣嫣招了招手,笑道:“如此说话不便,不如太后且来我身边如何?” 李嫣嫣芳心再颤,玉齿暗咬, 已是微微点头,面上竭力保持着平静,缓步走向仲孙玄华的身边。 待到她走到身旁,仲孙玄华忽的伸出手来,竟用手指轻佻的勾住她雪白秀美的下巴,口中笑道:“太后不远千里前来,仲孙玄华便以三爵酒为敬。”说着,只见他从身边的一个酒壶中斟了一爵酒,竟是先自饮了一口,便向李嫣嫣的红唇吻来。 李嫣嫣美目中闪过一丝凄迷之色,终是默默地合上双眼,奉上樱唇,静待着仲孙玄华的亲吻,只是紧紧攥着的一双玉手,却明显在诉说着她心中的抗拒与不甘。 然而仲孙玄华却终是吻了上来,他轻笑一声,随手在她如云垂下的额发上抚了一下,下一刻,已是用力吻上她的小嘴,把灼热的酒液缓缓渡入了她的口中。 此酒质地颇辣,入喉的一瞬,李嫣嫣只感到仿佛有一道火线流入腹中,片刻之后,她的脑海中已升起一阵醺然之意,蓦地神智一松,竟是被仲孙玄华突破玉齿,噙住她香甜娇软的香舌,用力地吮吸起来。 一瞬间,李嫣嫣只感到脑海心中皆是火热一片,她虽非不通人事的处子,然而春申君与考烈王却已是老人,无论是性致还是体能均极是有限,实已让她久旷多年,而今乍被仲孙玄华这般的青年男子拥吻,无论是那壮健而充满活力的体魄,还有那强烈的阳刚气息,皆让她不由自主的芳心战栗,再加上酒液的刺激,竟让她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种意乱情迷的感觉。 她心中虽仍有排斥之念,然而一想到仲孙玄华方才的话语,芳心一横,已是彻底放开心结,再也不去压制自己的感觉,主动伸出香舌,一双玉臂紧紧揽住仲孙玄华的脖颈,娇躯与他纠缠在一起,香津暗渡,回应起他的亲吻来。 迷迷糊糊也不知吻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看着眼前得意的邪笑着的男子,李嫣嫣的芳心中竟生出一中许久未曾再出现过的娇羞感觉,直羞得她下意识地想要垂下头去,却不料这时,仲孙玄华竟不待她反应,已再含起一口酒,又渡入她的口中,与她吻在一起,直弄得她脑海中又是一阵朦胧,芳心中竟生出一种销魂刺激的感觉,心神一松,已是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