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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当机立断的把这本书压了箱底,再也没拿出来。 直到一年后,师尊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领到他们面前,“素柔,翩翩,他以后就是你们的小师弟了。” 小师弟跟个冰雕似的粉团子一样,明明脸上还rou嘟嘟的,却很老成的跟他们作揖,“师姐好,师兄好。我姓桓,名钧天,你们可以叫我天天。” “什么,什么天?”路翩翩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师弟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桓钧天,可以叫我天天。” 七岁的路翩翩,当场根骨动摇差点去世。 他火速把那本离奇的书从箱子底下翻出来,想要再次确认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桓钧天这个名字,那本书上却一个字都没有了,而当夜他却做起了噩梦。 那本书里描写的故事变成了真实的画面,不管是师姐血洗师门,还是师弟的求而不得,更甚是师尊死前的痛苦,都让路翩翩在梦里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遍,撕心裂肺的情绪让他从梦魇里惊醒。 而那本离奇的书,正好好的贴在他的怀里,用心音对他说:“现在你该相信了吧。” “你看到的那些,就是他们以后的结局。” 路翩翩很小的时候就被曲拂衣收进了门,不论是师尊还是师姐曲素柔,都是路翩翩最亲近的人,关乎到他们两个人的未来,路翩翩不敢报一点侥幸。 而那个新入门的小师弟,如今看上去也只是个没有任何危害的幼童,如果可以的话,路翩翩也不希望他走上书里的那条不归路。 小书说:“能改变他们结局的,只有你了。” 路翩翩彼时自己都是个孩子,遇到这么大的事了第一反应就是拿着小书去找师尊。 他把故事讲给师尊听,师尊听完后脸色很是不好看,把师姐找来训斥道:“你一个当师姐的不学好就算了,怎么又带着翩翩去看那些不堪入目的话本子?” “你师弟年纪还小,看那些伤风败俗的话本子很容易根骨不稳,以后废了怎么办?” 小书在路翩翩识海里叹气:“他们不会相信的。” 不仅不相信,还以为路翩翩是看话本子看魔怔了。 路翩翩只好自食其力,他一个七岁小孩,想法也单纯,把整个故事前思后想认真的捋了一遍之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师门关系要搞好。 只要他把和这两人的关系相处好了,就算以后发生了故事里相同的事情,师姐师弟们,也总得听他一句劝吧? 于是这关系路翩翩一搞就搞了十年。 而十年之期又是一个分水岭,师姐师弟会不会出变故,师尊还能否保持干净纯洁,全在今日了。 “翩翩,我看到宗门了!” 路翩翩听了小书的心音,垂眸往下方望去。 一座坐落在山水之间的宗门映入他的眸子里,他收剑落地,踏上石阶,只见两个守门的弟子此刻正一左一右的坐在门口抱着扫帚打瞌睡。 曲拂衣自从收了桓钧天之后就再也没收过其他弟子,是以他们宗门人丁稀少,算上他统共也就四个人。 而眼前这两个弟子,是出生在宗门附近村子里的一对兄弟,让他们在这里看门,只是为了撑撑场面。 换做平时,路翩翩根本不会打扰他们,但今日事急从权,“升官,发财,我师弟和师姐回来了吗?” 哥哥升官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的瞧着眼前的人,“是路二师兄啊,曲师姐和桓师兄回来多时了。” 说完又抱着扫帚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喃喃道:“曲师姐好像还背了一个很大的布袋回来,里面像是装的人……” 人?男人? 负心汉? 路翩翩一听,火急火燎的跑向他们师姐弟三人住的小院。 宗门占地其实很大,他们三个弟子一人占半壁山都行,但路翩翩有自己的小算盘,向师尊进言,美其名曰大家住在一起可以互相修炼共同进步,实际上是为了方便培养师门情谊。 毕竟住得近才大家才好生出感情。 三间房井井有条的修葺在一条线上,中间的是路翩翩的,右一是曲素柔的,他直接敲响了曲素柔的房门,“师姐,你在房里吗!” 没听到回音,路翩翩又接着喊:“师姐你在不在啊!” “在……”隔着门板传来一声闷闷的女声。 路翩翩心神稍稳,小心翼翼的问:“师姐你没带男人回来吧?” 又没理他。 路翩翩着急的抬高几分声气:“师姐!你到底有没有带野男人回来啊!” 面前的门猛地被里面的人打开,走出一个身量只到路翩翩下颌的娇小少女,容貌却生的明媚浓艳,圆亮的眸子此刻正因为路翩翩的蠢话,透出几分鄙夷,“你又发哪门子疯?” 路翩翩一脸真诚的道:“师姐,看门的那两兄弟说你背了个布袋回来,里面像是装的人!我担心你!”背个负心汉回来啊! 曲素柔伸出两指,往他身后的院子里一指,一柄剑猛地从门里飞了出来,一剑挑开放在院子里的布袋,露出里面装的好几只活鸡,被剑气吓的鸡毛乱飞,叫个不停。 下一刻剑又飞回了曲素柔手里,只听她语气毫无起伏的道:“男人,只会影响我出剑的速度。” “说得好!” 路翩翩随着年龄的增长,发现只和师姐打好关系还不行,还该让师姐自己多长几个心眼,不至于以后轻易的被坏男人哄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