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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安静的,绝对不会吵着您睡觉。有我在,夜里还能帮着拿茶递水。”苏婉容顿时斜着眼睛看了叶锦鸿一眼。要不是这厮可恶,她能怀孕?气不过就又踢了他两脚,然后笑着对玉竹说:“别担心,这不是还有少爷么?你只管放心。”“可是……”玉竹不放心啊,少爷懂得怎么伺候人?可别越伺候越糟糕。“听我的,下去下去,我不叫不许进来。”苏婉容强势道。玉竹犹豫了一下,这才福福身,抱着铺盖卷儿出去了。叶锦鸿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被踢到的地方,不高兴地说:“怎么又踢我?我为了你,辛苦了一整日,回到家连口水都没喝,就被逼着进厨房给你煮面了。”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能与韩信的□□之辱肩并肩,都是一样的忍辱负重,委屈求全。苏婉容怎么还不知足?她到底有没有良心的?苏婉容当然不满足了,至于良心这种东西……和叶锦鸿这种人讲良心,有必要吗?对待敌人就应该像秋风扫落叶。她没有春天般温暖的胸怀,也自认不是一个圣母。“为了我?”苏婉容眉毛一挑,就发起脾气来,拿枕头砸他,“那我又是为了谁?我还没到十六岁啊,这么早就怀孕,生产时的危险你想过没有?明明肚子饿得受不了,却连半口都吃不下去,要不是为了给你们叶家生孩子,我能受这份儿罪?”她当然不觉得女人生孩子只是为了男人,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在叶锦鸿面前把自己吹嘘成功臣。她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她爷爷对叶家有恩,她自己也是叶家的恩人了。有恩不报,还多舌多嘴地抱怨?不打你都没天理了。苏婉容拿着枕头一顿猛砸,叶锦鸿不敢反抗,生怕碰着了她哪里,只好硬生生挨着。等苏婉容出够了气,叶锦鸿这才接过枕头,拍了拍,讨好地说:“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我娘也说了,你现在最好是修身养性。”苏婉容横他一眼,质问道:“我为你们叶家生儿育女,你不过是给我煮了一碗面条,这有什么可委屈的?”这么大男子主义,他咋不上天呢?叶锦鸿顿时感觉屈辱极了,苦着一张脸,试图和她讲道理:“你见过谁家是男人做饭的?家里本就有厨娘,她的手艺还不够好?听说娘还要再买一个进来呢,两个厨子伺候你,这还不够?何必非得要我下厨,这不是故意折磨人么?”苏婉容一听就怒不可遏,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到底是谁折磨谁?要不是你,我能怀孕?”“呵呵。”叶锦鸿这个傻子,被掐了一把,不仅不生气,反倒还笑出声来。他多么厉害啊,一下子就种(zhòng)上了,这种精神上的愉悦远胜于□□上的痛楚,让他不由地高兴起来。他一高兴,苏婉容就不高兴了,黑着脸吩咐道:“明天早些起来,给我熬粥,我要喝粥。”叶锦鸿见她脸都黑了,生怕触了她的霉头,赶紧收起自己脸上的笑,忙不迭地应道:“我现在就去吩咐丫头,保准你明天一醒来就有粥摆上桌了。”“我不要别人做的,你亲自动手。”“……”叶锦鸿惊呆了。他以为今晚的那碗面条只是破例之举,没想到……苏婉容这是瞪鼻子上脸了啊!他打又打不过苏婉容——现在也不敢和她打——骂又骂不过,不管心里怎么生气,他也只能试着好好地和她沟通:“婉容,你行行好,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苏婉容对此嗤之以鼻,反问道:“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你不偷不抢,又没用别人家的米面。”第章这是别人家的米面的事吗?叶锦鸿险些被气晕过去。上次苏婉容在谢迁家里把他打了一顿,当时也觉得很丢脸,不过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想必外头就算有些传言也早被人们忘到脑后了。要是他再给苏婉容做饭,又传了出去,两下里相加,他都能想象到全城人会用何种眼光看待他。夫纲不振,窝囊,没出息!想到这里,叶锦鸿的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他偷偷瞄了苏婉容一眼,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有着坚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情。长久相处下来,叶锦鸿知道凡是苏婉容认定的事情,多半就不会改变了。可让他就此放弃,乖乖做一个低人一等的煮夫,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你看看我。”叶锦鸿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委屈,“我是个男人,还是个秀才,你怎么忍心这样作践我?”“你看看我。”苏婉容不甘示弱,反手指着自己的肚子,神情比他更加委屈,还带着严厉的谴责,“我是个女人,还有了身孕,你忍心就这么虐待你的妻儿?是想把我们母子俩活生生饿死吗?你还有没有人性,有没有天理了?”一边是夫纳,是男子的自尊心,另一边是自己的血脉,是人性,是天理。与前者相比,后者显得高大多了。叶锦鸿感觉自己的抵抗被苏婉容戳破了一个小洞,他吓得赶忙闭了闭眼,吵不过,吵不过啊。“我渴了,倒杯茶来。”苏婉容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使唤输家跑腿。什么玩意儿,才不惯他这毛病!给自己的女人做顿饭又怎么了?就他金贵,厨房能吃了他?叶锦鸿内心凄苦,木着一张脸,下床倒了一杯茶,苏婉容喝了,把茶盏放回到他手上,叶锦鸿捧着茶盏,声音冷冷的:“那你好好歇着,我去书房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他现在急需静静。说着,他就往外走,苏婉容急忙叫住他:“回来!玉竹都下去歇着了,你得给我守夜。”“我给你守夜?”叶锦鸿转过身,脸上浮起一层怒色,只几息的功夫,还不等苏婉容变脸,他就机警地自己把这片怒气给吞进了肚子里。形势比人强,除了认命还能怎么办?叶锦鸿放好茶盏,脱了外衣正准备上床,苏婉容一脚蹬上他的胸口,娇滴滴地说:“你这个人,睡没睡相,万一半夜压着我的肚子就不好了。委屈你就在脚榻上过一夜吧,离我近些,免得我喊你你又听不见。”叶锦鸿低头看看床前只半人长的脚榻,再扭头看看窗边的矮榻,这待遇真是越来越差了,脚榻这么短小狭窄,他得蜷缩成什么样子才能把自己塞进去?叶锦鸿冷着脸断然拒绝:“不行,昨晚上睡得难受死了,趴在床边混了半夜的。”苏婉容呵呵一笑:“那你干脆就别睡了,站着给我守夜。”叶锦鸿当然不肯,趁着苏婉容没注意,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哧溜一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