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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拿起筷子,不经意般地问:“没去书铺?”“呃……”叶锦鸿卡壳了,玩得太开心,哪里还记得什么书铺,随口开脱道,“你不是限定了时辰么?实在是来不及了,下回我再出门就先去书铺。”“呵呵。”苏婉容一笑,专心用饭。叶锦鸿一边看着她吃,一边在心里寻思,要说她们这些女人也挺可怜的,总是被关在后宅里,轻易不能出门。自己在家呆了这么些天,早就闷得快要浑身长毛了,多亏他娘会生,把自己生成个男儿身,要是成了女人,那他可就遭罪了。这么一想,又觉得苏婉容总是不许自己出门,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她无聊,她寂寞啊,所以才那么希望自己多在家里陪陪她。苏婉容用完饭,略歇了歇就去隔间洗澡,收拾好以后出来一看,叶锦鸿还坐在那里没走。她心里本就存着气,这一下又快到引爆的边缘了。这厮出门一趟,都不晓得给自己带点什么回来,她也不指望他会给她买首饰衣裳之类的东西,哪怕带盒点心呢?他倒好,只顾自己吃好玩好,回来后还专门跑到她面前来显摆。实在可恨。苏婉容淡淡道:“今晚你不必去前边了,留下来吧。”叶锦鸿心里一惊,他不会无知到以为苏婉容是在邀请他同享大床,多半又是歇在矮榻上,要喂一晚上的蚊子了。今天这么美好的日子,就算想折腾他,为什么不留到明天呢?就让今天圆满完美地结束,给他留个念想,这都不行吗?苏婉容的脸色告诉了他,不行。叶锦鸿紧急开动脑筋,忙道:“那我去前边洗漱,过会儿再进来。”苏婉容料定他不敢不来,点点头,放他去了。叶锦鸿在书房洗完澡,郑重地拿出高价买来的无色防蚊药膏,丝毫不心疼,从头抹到脚,甚至连脚趾缝里都抹遍了。唯独后背不太方便,是平安帮他的。平安一面给他抹药膏,一面嘀咕道:“想不到小院里的蚊子那样多,与其抹得全身粘呼呼的,不如点支好香熏一熏。”下人们只看到过自家少爷被蚊子咬得千疮百孔的样子,却不知道这都是苏婉容故意的,叶锦鸿又没脸说出来,他还想着尽可能地维持自己的脸面呢。叶锦鸿避而不答,叮嘱道:“抹多点,不要心疼东西,用完了再去买就是了。”抹好药膏,叶锦鸿连热天专用的轻薄透气的丝质里衣都不敢穿——因为挡不住蚊子的长嘴——特意把秋天穿的厚实精棉里衣找出来,换上,然后再套上长袍,这才感觉安全了。六月的天,即使太阳落山也不见得有多凉快,十分闷热,从书房到正屋的这段路,把叶锦鸿走出了一身汗。药膏似乎被汗水给融化了,和里衣粘在一起,让人感觉难受极了。两权相害取其轻,他宁愿身上不舒服,也不想再被蚊子疯狂地叮咬一晚上。于是,他死死忍住了,从容地进了卧房。苏婉容还没睡,正坐在梳妆台前抹面脂,叶锦鸿一进来就带来一股异样的味道。她皱了皱鼻子,仔细闻了闻,然后用手在鼻子前猛扇风,满脸嫌弃地看着眼前这个散发出异味的男人:“好臭,你弄什么了?”nongnong的药味被汗味一调和,他俨然变成了一颗行走的炸|弹。他也知道这味儿太重了,不过药么,难道还指望它能像花儿一样芳香?他理了理衣襟,面不改色地说:“没什么,做了一点小小的准备而已。”苏婉容狐疑地看着他,她才不要跟这臭源呆一整晚上呢。可是就这么放过他,她又不甘心。苏婉容连忙喊丫头打水来给他洗澡,叶锦鸿的表情瞬间破裂了,还洗澡,那他不是白涂了吗?“怎么,你这么臭还不肯洗?”苏婉容见他满脸不乐意,就板起了脸,“家里不缺这点水,你好歹也被人喊一声少爷的,请你注意个人形象。”叶锦鸿捂住衣襟,就像即将要被□□的贞节烈女,惶恐道:“我洗过了,真的,不用再洗了。”“我不管你是洗了还是没洗,到了我这,哪怕你洗了一百遍,现在也得重新再洗一次。”正好玉竹送水进来,苏婉容指着叶锦鸿,吩咐玉竹:“给少爷好好洗一洗,他要是不听话,直接把他按进水里。”玉竹领命,朝叶锦鸿走近一步,叶锦鸿顿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威压扑面而来。玉竹的长相,好听的说法就是普通,客观一点呢,那就是丑。身材高高壮壮,从背后看就是个男人,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塌鼻梁,肥厚的嘴唇,再配上一张宽大的国字脸,任谁也无法把她和娇小玲珑联系在一起。苏婉容从不以貌取人,所以和丫头们相处得很愉快。叶锦鸿就不同了,他每看四大金刚一眼,都要被丑得心悸一刻钟。叶锦鸿无法反抗,也不敢反抗,视线飘忽,就是不敢看着玉竹的脸。“少爷,请吧。”玉竹伸手引路。叶锦鸿木着一张脸去了,从浴间出来,他身上的武装全部被洗掉了,只剩下那套秋衣还穿在身上。苏婉容鼻子灵,嫌他身上还有一丝丝轻微的味道,有心想叫他换一套衣裳,又嫌太麻烦,于是就叫他把两扇窗子全部大打开,方便通风透气。这可苦了叶锦鸿,听了一整晚的蚊虫催命曲,再加上夏夜闷热,那套秋衣穿在身上就像捂着热水袋似的,汗水流个不停。脱掉吧,蚊子就来咬了;不脱,又热得要死。他从来都没有这么为难过。生生熬了大半夜,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里都在打蚊子呢。苏婉容睡的那张大床上铺了凉席,每晚睡觉前,丫头们就会用打湿的帕子把席子擦一遍,躺上去凉快极了。她睡在锦帐里,外面的蚊子和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睡得又香又软,和矮榻上翻来覆去的叶锦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次日清早,苏婉容醒来,伸了个懒腰,头脑清醒,身体舒泰。反观叶锦鸿,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下了矮榻,眼底又挂上了两道青黑。“我终于想明白了。”他说。苏婉容低头找鞋子穿,随口问:“想明白什么了?”鞋子放得有点远,叶锦鸿不由自主地弯腰帮她拿过来,然后摆到她的脚边:“你不就是在怪我昨天出门没买礼物给你么?”他睡不着的前半夜,尽在思考这事了,可算被他给悟了出来。果然,女人都是小心眼,太记仇了。“我还买了几样便宜的小东西,怕你看不上,所以不敢拿进来。”叶锦鸿压根不提自己之前是舍不得,满脸装模作样,“等下我叫平安送进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