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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每人都做上四套,好歹要把他们身上短了一截,又破了几个洞的旧衣裳给换下来。小桃听见这话,果然被转移了心思,接话道:“可不是么,虽说家里不富贵,但也不至于穿不起几身新衣裳,他们就是舍不得,总想着能省就省一点儿。”“所以,要多给他们做几身。”苏婉容道,“每个月都送两套回去,衣裳多了,自然就不会心疼了,总不能放着发霉吧?”哪怕每月各做两身,用的是粗布,能值几个钱?苏婉容自己的月例就花不完,完全不用担心银子。不是她舍不得用绸缎,那俩人连细棉的衣裳都舍不得穿,更何况这个,就算硬让他们穿了,恐怕走路都别扭。叶锦鸿闷在书房里,原先的那些闲书他都是看过的,再多看一遍也没什么意思。顶着满脸的浅绿色药膏,怎么看怎么丑,心里有气,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叫平安磨墨,恶狠狠地写了一篇大字来发泄心中的怒气。因为心里有气,手上使的劲儿就大了一些,写出来的字竟然略带了些笔锋,平安常年伺候他,也是认识一些字的,虽然他写出来的像鸡爪子,但他会看会欣赏的啊。平安看了叶锦鸿的字,惊喜地叫起来:“少爷,这一篇字写得真不错。要是老爷看到了,一定会夸您又有长进了。”“是吗?”叶锦鸿手里握着笔,侧头看向平安。他此时的样子很有些滑稽,平安可不敢笑,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连连点头。叶锦鸿自我欣赏了一下,心情也好起来,自夸道:“少爷我往常是懒得动笔而已,你瞧瞧,这字多有风骨啊。要是下考场的时候也写一手这样的字,一准跑不了能得个案首呢!”吊车尾的叶锦鸿以为凭着这几个字,就能突飞猛进一举得魁,平安心里觉得他是在异想天开,面上还是笑着点头:“就是就是!要不是下考场那日您夜里着了凉,早晨起来就咳了两声,案首那简直是手到擒来啊。”叶锦鸿毫不矜持地大笑起来。平安建议道:“少爷不如把这篇字寄给老爷,也让老爷看了高兴高兴。”叶锦鸿摸着下巴,想了想:“一篇太少了,不如索性多写上两篇,爹一高兴肯定要寄给我零花钱。”上一回的五百两是叶太太寄来的,叶太太一向不赞成给儿子太多零花钱,以免他学坏了。叶老爷叶庭光就不一样了,他对这个独子十分舍得,反正自己的所有东西将来都是儿子继承,早给晚给又有什么区别?叶锦鸿越想越觉得可行,爹那么大方,没准这一回要给自己寄一千两呢?他把笔吸饱墨汁,兴致勃勃地一边写,一边吩咐平安:“等信寄出去后,你记得跟门房打声招呼,下回老爷有信来,一定要先拿给我看,不然我就扒了他的皮。”叶庭光收到寄来的家信,看到那三篇大字,感动得老泪纵横,在叶太太跟前把儿子夸了又夸:“你瞧瞧,鸿儿多么争气,我们都不在家,他还能这么刻苦用功,可见是个好苗子,将来必定还有大造化呢!”叶太太接过去看了看,也跟着笑:“想必也有儿媳妇的功劳。以前要强压着他的脖子才肯念上几页书,这下好了,这么自觉,我倒是真的信了他将来会考个状元回来。”第47章叶庭光最近在公事上处处不顺心,简单来说,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年底即将考评,评语的好坏决定了他来年在哪里做官,做什么官,是升还是贬,更有甚者,兴许连现在的八品小官都保不住了。三年一科举,人才比比皆是,家中富裕的也不在少数。因为曾县只是个小地方,许多举人都不乐意来这里为官,宁愿在京中多等一年,让家里人四处活动,以便来年能分到一个好地方。今年也是邪了门,据官场上传来的小道消息,竟然有好几个人在打听曾县。看来,那些心大的也是等得不耐烦了,就算是小地方的官也愿意先做着,就当积攒资历。这么一来,叶庭光可就尴尬了。他只是一个秀才,这世上最常见的就是穷秀才,他比别人好的就是家里多了一些银子,所以才能买个官来做。现在,不仅他懂得花钱买官,别人也会花银子四处疏通啊。更何况,人家的腰杆子比他硬,最差也是个举人。虽然还有半年才到年底,没人会临渴才掘井,自然早早地就活动起来了。有一个人与叶庭光交好,这么些年,叶庭光拿了不少银子来喂他,因为那人在京中很有些关系。那人看在相交几年的份上,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对叶庭光说:“今年不比往年,行情不一样了。”说到这里,他伸出两根手指头:“这个数,只能让你在上司那里留个名字,至于能不能连任,那可是不敢保证的,得加钱。”两千两,只是留个名字而已,叶庭光心里一咯噔,脸色难看了一瞬。过了一会儿,他才问:“你实话同我说,多少才能保住我现在的位置?”那人沉吟道:“不是我故意吊着你,主要是今年这里成了香饽饽,有好几个人都愿意往这里来呢。最终要多少,得看他们愿意砸到哪个数,到时你比他们多出上三千两,这事基本上就能定下来了。”这就是功名不够的坏处啊,叶庭光恨不能倒回到十几年前,打当年的自己两耳光,无论如何也该拼个举人出来的。现在再下考场,说什么都晚了。只能把希望放在儿子身上,好在,鸿儿是争气的,一个人在家还知道看书练字,这么用功,将来的成就肯定比自己强!叶庭光一激动,就要给儿子寄一千两,还是叶太太拦住了他,柔声劝道:“前儿我刚寄了五百两过去,你再寄一千两,这不是逼着咱们儿子出去吃喝玩乐么?依我看,宁愿少寄些,免得他又没心思读书了。”叶庭光想了很久,最后决定再给三百两,同时修书一封,把自己的现状描述得十分凄惨,让儿子一定要争气之类的云云。……小院里丫头多,没两日就做出八套粗布衣裳,家里又没有长辈管束着,苏婉容就又想回娘家一趟了。她心里牵挂着一件正事。上个月,南街两间铺子的掌柜一共交上来二百多两,放在家里那就是一种浪费,存到钱庄好歹也能多两个利钱。再加上她自己手里本来有二百两,还有上回婆婆寄来的五百两,这么一大笔钱,还是存到钱庄保险。上次回娘家,她在地里逛了一圈,总共只有六亩田地,现在的亩产量又低,拼死拼活也就只能混个温饱而已。她有心给自己买上几亩地,然后交给爹和大哥来种,到时收了粮食,她只象征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