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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家对你不好?”叶锦鸿想了半天,也只能猜出这么个理由。柳绿摇了摇头,再抬起眼时,她已经把眼里的泪意给憋了回去,只剩下发红的眼圈还在诏示着她的委屈与伤心。“少爷,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刚学做诗,专门跑到我面前说过的那句话?”“……”叶锦鸿哪里记得,又怕实话实说会让她难受,于是只能移开视线,目光深沉地看向远处。“少爷。”柳绿走近一步,嗓音哽咽,“那时,你跑到我面前,跟我说‘先生今天教了我一句,我念给你听:柳绿配花红。你是柳绿,我的名字里也有一个鸿,你说是不是很巧?’少爷,你还记得吗?”“嗯。”叶锦鸿点点头,脸上浮起一丝微笑。柳绿说的那件事,只不过是叶锦鸿成长过程中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早就被他忘得一干二净。此刻,他脸上之所以带着笑,是因为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快乐时光。那时,太太不会死命逼他念书,也还没有把苏婉容这个母老虎娶回家,他过得多么快活啊。可是现在呢?唉,人啊,果然不能长大,一旦长大,就会有许许多多的烦恼与忧愁。柳绿和叶锦鸿这两人,各有各的伤心事,竟然诡异地难过到一块儿去了。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一同感伤自身,虽然彼此沉默不语,但目光相对的时候,两颗心却都得到了一些抚慰。苏婉容看着丫头们做针线活儿,偶然间想起叶锦鸿,也不知道这厮还老不老实,于是就领着忍冬和杜若过来查看。远远地,看到叶锦鸿和一个梳着妇人头的年轻少妇站在一块儿,那副脉脉含情的腻歪劲儿,就知道这两人有问题。苏婉容皱眉,问身边的丫头:“那是谁?怎么家里从来没见过?”忍冬低声骂了一句,回道:“一定是守门的婆子胡乱放人进来了。”苏婉容轻声道:“杜若,你去后门问问,打听一下这是谁。忍冬,你去抓一把瓜子过来,都悄悄的,别惊动了他们。”杜若立刻踮着脚尖,朝后门跑去,忍冬解下自己的荷包,从里面倒出一小捧瓜子:“不用拿了,我这带着呢。”于是,苏婉容嗑着瓜子,就着春风送来的声音,看这两人到底要干嘛。柳绿难过了一会儿,总算想起了正事,她擦擦眼睛,然后问叶锦鸿:“少爷,我听我娘说,少奶奶对你很不好?”“没有的事。”叶锦鸿大声否认。事关男人的面子与尊严,打死了也不能承认啊!“少爷,你就别骗我了。”柳绿气得直跺脚,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少爷你是男子,怎么能被一个女人压在头上呢?太太也真是的,千挑万选,拖来拖去,竟然就选中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我听说,满府的下人都对少奶奶有很大的意见呢。她是从乡下来的,能见过什么大世面,太太怎么就敢放手让她管家呢?”“唉!”面对柳绿的这一番话,叶锦鸿只能用一声长叹来回应她。柳绿见了,越发壮了胆气,继续道:“原先,我只当太太要娶一个温和柔顺又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回来呢,早知道这样,我就……”“你就怎么?毛遂自荐吗?”苏婉容再也听不下去了,从拐角处走出来。叶锦鸿吓得倒吸一口冷气,缩着脖子就想避开,苏婉容冷冷道:“站住。”叶锦鸿顿时一动也不敢动。柳绿冷不丁地被人截住话,偏偏她的心思还被那人给说中了,她就有些羞恼,一扭头,看到苏婉容的真面目,立刻又呆住了。苏婉容实在不像个乡下姑娘,肌肤雪白,眉眼如画,就连这么些年一直顶着叶府一枝花的名头的柳绿,都忍不住自惭形秽起来。这时,杜若打听消息回来了,同苏婉容耳语禀报。原来是王大娘的女儿?苏婉容感觉似乎曾在哪里听过,凝神细细一想,可算给想起了。原书中有一句是这么写的:叶少爷与王姓仆人的女儿有染……虽然只是短短一句,却突显了叶渣渣的风流与花心,就连仆人都没放过。“呵呵。”苏婉容露齿一笑,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柳绿,“我们家这些下人,真是不好好敲打都不行,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放进来,当这里是客栈呢?”叶锦鸿知道自己的战斗力比不过苏婉容,闻言只是垂着头,根本不敢帮柳绿说话。柳绿被苏婉容的美貌给惊着了,心中本来生起了一丝敬畏之心,此时听苏婉容这样奚落她,又被少爷那副胆小怕事的模样给刺激到了,顿时怒火滔天,誓要与苏婉容拼个你死我活。“少奶奶,别仗着自己皮相好就猖狂,你瞧瞧少爷,被你吓成什么样了?”“他哪里是被我吓着的?”苏婉容才不肯背这个锅,直接甩了过去,“你也知道我皮相好,他分明是被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丑八怪给吓倒的。”但凡女子,没有谁会喜欢别人当面说自己是丑八怪,柳绿气得不行,愤愤道:“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也跑出来充大王了,等太太回家,看我说不说!”“说什么?”与柳绿的气急败坏相比,苏婉容显得很悠闲,“说你这个有夫之妇,不知羞耻地跑过来勾搭少爷?”叶锦鸿闻言赶紧抬起头:“没有没有。”他和柳绿刚才就是有点惺惺相惜,如果苏婉容不跑出来打搅的话,借着小时候的情份,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那就有点说不准了。但是起码现在,他俩还是清白的。“你给我闭嘴。”苏婉容扭头就骂,“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秀才?你还要不要名声了?竟然敢勾搭别人的老婆,要是传出去,你的秀才是不是不想要了?”叶锦鸿顿时被吓破了胆子,刚刚还觉得自己和柳绿能发展到哪一步是未知的,这会儿被苏婉容敲了一记警钟,他已经确定了,他和柳绿绝对不会发展出jian|情的。“少奶奶莫要血口喷人!”柳绿就像受到了天大的冤屈,眼泪滚滚而下,身子都在发抖。“我哪里冤枉你了?你还知道叫我一声少奶奶,怎么进了府也不知道先给我请安,反倒跑来少爷跟前献殷勤?你哭丧着一张脸给谁看呢?我可不吃你这一套。对了,你男人知道你来找我家少爷吗?要不要我派人去请他过来,让你们三个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柳绿吓得眼泪都停住了,脸色惨白,叶锦鸿也慌得不行,低声求苏婉容:“别去,千万别去,往后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呵呵。”苏婉容扫了这对jian|夫|yin|妇一眼,又重点看向柳绿,“我知道你婆家在哪,东街的杂货铺,对吗?说起来,我在家里也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