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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了院子里的布置。“嗯,准备衣服,再提桶水来,我要洗澡。”小桃内心里觉得这样不好,不过转念一想,一会儿就要洞房花烛了呢,早些洗了也好,免得少爷出来等得着急。于是,苏婉容和叶锦鸿分开两处,各自洗澡。苏婉容毕竟是女人,在洗澡上面花费的功夫要比男人多些,光是洗去一脸的浓妆就用了三盆水,等她洗干净后,换上一身舒服的家常衣裙时,顿时感觉轻松极了。叶锦鸿出来的较早,昏浊的脑袋也清醒了一大半,他正捧着下人送来的解酒汤,慢慢喝着,不时用余光瞄瞄红通通的喜床,心里忍不住一阵阵的春心荡漾,胸口就像揣了只活兔似的。守了十九年的童男之身,今晚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女人缠绵了,更何况自己新娶的妻子是那样娇美动人,让人看了就舍不得移开视线,恨不能把她压在床上,永远不放她起来。叶锦鸿想到这里,赶紧三两口喝光解酒汤,又担心汤里的异味会熏着美人,忙又喝下半盏茶漱口。叶锦鸿深深吸气,再缓缓地吐出来,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他眼巴巴地看着门的方向,东风怎么还不来呢?第5章苏婉容穿着一身水红衣裙,领口、袖口以及裙边都绣了一层银丝,步履轻盈地走进来。她身材纤瘦,姿态婀娜,行走时腰间坠着的玉佩微微晃动。刚沐浴过的美人,洗净脂粉后,更衬托出一种清新自然的极致美。脸嫩得像刚剥壳的鸡蛋,微泛一丝粉红,这种白里透红的美,是任何胭脂水粉都给与不了的。跨过门槛时,裙摆就像闭合的花苞突然开放一般,荡起一片红雾,裹着阵阵香气,径直吹进叶锦鸿的鼻子里。叶锦鸿看呆住了,喉咙开始发干,连连吞咽好几下都不能得到丝毫缓解。他忙站起来,迎上去,用热切的目光紧紧盯着苏婉容。苏婉容被他看得有些恶寒,脚步一顿,最终什么也没说,直接进里间去了。叶锦鸿激动得直搓手,又挥挥手对屋里伺候的下人们说:“你们都下去,把门关上。”莲心和小桃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还把门关得紧紧的。打发走闲杂人等,叶锦鸿带着急迫的心情大步进了里间,苏婉容正坐在床沿上,桌上燃着两支粗大的喜烛,烛火莹莹,衬得苏婉容那张脸越发勾人心魂了。“咳。”叶锦鸿清了清嗓子,走过来紧挨着苏婉容坐下。苏婉容一点也不慌,因为这位少爷脱去了那一身宽大的喜服之后,就能看出他多么清瘦了,十足的文弱书生模样。真要打起架来,指不定谁挨打呢。“夜深了,歇了吧?”叶锦鸿红着脸,低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神情有些扭捏。毕竟是童子鸡,哪怕心里已经被猫抓了百八十遍了,这时候也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苏婉容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叶锦鸿精|虫上脑,没听出她这一声里头的冷意,他深深吸了口气,猛地转过身,抓住苏婉容的肩膀,就要把人往床上压。苏婉容早就防着他,当下反应也不慢,抬腿就踹,恰好命中叶书生的小腹。叶锦鸿疼得脸色扭曲,周身涌动的火热激情像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冰水似的,急速降温。“你……”叶锦鸿后背疼出一层冷汗,他的小兄弟还没来得及在战场上作威作福,就被人抢先痛击了气焰。他用手捂着档部,蜷缩在床沿上,缓过最初那阵尖锐的痛疼之后,就狐疑地看着苏婉容。成亲当夜就踹丈夫的女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称为贤良吧?难道自己看走眼了?真没想到,对方看起来娇小柔弱,踢人的劲儿倒挺大的。“呵呵。”苏婉容给了他一个微笑,慢悠悠地收回脚,然后坐起身,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裙,一边故意羞答答地看着他,“你吓倒我了。”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再配上那副羞怯的神色,立刻让叶锦鸿忘记了刚才的事情,等小兄弟不那么疼了,他便自责起来:“怪我太心急了,你害怕也是应该的,我……”“我、我帮你脱……”他决定重振旗鼓,重新来一次。这回,他不敢再莽撞了,慢慢地伸出手去,苏婉容也没有躲,只是立刻用手捂着胸口,装模作样地干呕了几声。两个时辰前才被吐了一身的人,对此还记忆犹新,这回换叶锦鸿被吓了一跳,他赶紧收回手,脸上满是关切:“怎么这会儿还晕着呢?要不叫丫头给你泡盏浓茶过来?”“不用了,只要好好睡一晚,明早就没事了。”苏婉容朝他笑了笑,没涂胭脂的脸蛋使这个笑容显得有些苍白虚弱。“……”叶锦鸿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那他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办!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到了这个地步,叶锦鸿的心冷了又冷。屋里一片沉寂。苏婉容是绝对不愿意和他行夫妻之事的,叶锦鸿勇气枯竭,接连被拒绝两次,他也不好意思再主动提起了。只是让他就此放弃,老实睡觉,他还是不甘心。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默默地坐在床上,唯有那一对喜烛火热地燃烧着,流淌下来的烛泪在底部汇聚成型。这时,有人在新房外面喊话了:“少爷,怎么还没歇息呢?”这一声喊打破了屋内沉默的空气,叶锦鸿最先反应过来,伸长脖子朝外应道:“这就歇了。”“春宵苦短,少爷和少奶奶早些歇着才是。”外面那人笑着打趣道,然后似乎是走开了,没再发出声响。叶锦鸿心里有气,板着脸,顿了顿还是跟苏婉容解释了一下:“这是我娘身边的邓嬷嬷,在我们家伺候了好些年了,一定是娘派她过来听壁角的。”苏婉容眉头微皱,听壁角?那今晚要是不整出点动静,似乎还交不了差?叶锦鸿扭头看了看两个并排摆着的大红鸳鸯锦枕,试探着问:“先躺下来吧?”苏婉容没吭声,过了一小会儿,她站起身来,走到屏风后面换衣裳去了。那是一架人高的屏风,上面绣着梅兰竹菊四君子,在烛火的照耀下,隐隐约约地透出里面的人正在干什么。就像看皮影戏似的,两只细细的胳膊慢慢脱下外衣和裙子,露出纤细玲珑的身段,叶锦鸿原本不想偷看的,怎奈他贼心不死,只瞄了几眼,好一阵眼热心跳,感觉自己又重新找回了勇气。他急忙把自己脱得只剩中衣,然后迅速躺到里侧去。苏婉容身上也只剩一套中衣,长袖长裤,在她看来,这样的衣裳根本不会走光。她把脱下来的衣裙放好,然后回到床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