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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跟他们去南海的家人了。长南听过母亲之意后,与夏初莲道,“选年轻一些的,老一点的跟母亲时日久了,她会舍不得。”夏初莲应了诺,她半垂着头,不是很敢正视她这个丈夫。成亲这些日子来,他待她也算是关心疼爱,但夏初莲也知道,他也在冷眼旁观她——他的心思,比起她父亲那辈人来,不见得更好猜些。儿媳很美,大儿与儿媳却有些相敬如宾,狄禹祥作为父亲对此淡定不已,狄增身为祖父也知这对孙儿孙媳妇之间的相处,对此还有些满意,觉得狄家家风就是从不受美色盅惑,心术正的孙辈以后更是前途无量。但暮小小私下与小姑子说起来的时候却是有些诧异,道,“这食色性也,咱们长南是不是太沉得住气了,像初莲这等的姑娘可不多见。”这夫妻初婚,正是燕尔之际,哪像他忙得过去无异,头几天还算好,脸上还有些娶了新媳妇的喜气,这几天却是忙得不见人影了。“他就这性子,”萧玉珠对此也是唏嘘,“他身边最信任的那几个人,皆是跟了他七**十年来着,才被他委以重用,我只是没想到他这性子用到媳妇身上也如此。”“唉。”暮小小还是头一次知道大外甥情爱不开窍到这种地步。“这其实有些像他父亲……”萧玉珠低声与亲嫂解释,“脑子冷静,算不上大坏处。”“如今看来,小时候看着最为沉稳的长生长息还是最像公子哥的。”暮小小也是好笑,“长福更是个滑头,小时候看着那么乖,大了就像泥鳅谁也捉不住。”说到为了新二媳妇置药莆开药庄一掷千金的二儿,还有不顾名声也要娶抛头露面的商家女的三儿,萧玉珠嘴边的笑是挡也挡不住,道,“再是兄弟,也是有不同之处,不能个个都相同。”“家里的东西,你们就这么交给四兄弟了?”对于小姑子的宽心,暮小小也是有些小佩服。算她这么经过权势富贵,没有恋眷反而想得开放得了手的,当属难得。“总是要给他们的,现在给他们,有了好后盾,他们更能施得开拳脚,”萧玉珠淡道,“就算是失败了,他们还小,只要长着脑袋,心性还在,我就不会愁他们的将来以后,没什么是输不起的。”他们是他们夫妻二人教出来的,不信他们,就等于不信他们自己一样,在决定给儿子们放权的这段时日,萧玉珠未曾犹豫过片刻,即使做了决定,在她来说,她已经深信她的儿子们已是雄鹰,该带着他们的资本在这世道翱翔了。“嗯。”暮小小点头,心间也是明白,按小姑子的性子,定也是为外甥们想了后路可退了,她也无须担心太多。她顿了一下,没把话说明白,只是含蓄地道,“有事,也与你兄长说一声,不要怕麻烦。”萧玉珠点头,微笑道,“我何曾怕过。”暮小小当下也是失笑不已。**这时前院,一个大冕过来与狄家贺喜的官员接到了大冕那边递过来的消息,当即决定不再久留,要起程回大冕。这位曾姓官员是狄禹祥的学生,前来与狄禹祥告别,告知了珍王妃产下一男一女龙凤胎的消息,而珍王这时病危。珍王病危,这事让狄禹祥诧异不已,当下也顾不得其它,与舅兄商量了一下,也不管现在京中的动静,他们已写信去请了暮家人。这厢,晚上晚归的长南也同时得了珍王的信,打开一看,连披风都未解的他急步向父母的院子走去。☆、第241章最新更新珍王这些年只与长南有关系,狄禹祥已不与珍王来往,长南对此曾有疑问过,但父辈不说,他也未曾问过,心下也有几许猜测。但这等时候,想来就是父亲,也不会袖手旁观了。狄禹祥接过信看过后,才知珍王病重是其一,王妃有危险才是其二。王妃怀孕本是铤而走险之事,这么多年珍王妃未曾怀孕过,突然有孕珍王也甚是奇怪,等查出真相后,事情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让珍王妃怀孕的是一方秘方,而此秘方,是当年沦落至行乞的萧玉兔,而秘方是兰家所出,此秘方因过于危险已被宫中禁止,而兰家是开国皇后的贴身侍女,所知秘方颇多,而珍王妃为了怀孕,与堂妹达成了交易。而珍王妃在产下子女后,珍王不仅多了两个身带巨毒的儿女,而珍王妃也危在旦夕,此次珍王给长南来信,是希望长南这里派去两百亲兵过去。世子萧佑的两队亲兵前去办事路中遇险,皆半死亡,皆半失踪,而珍王府因王妃之前的疏漏现在正在排查内jian中,占去了人手,珍王的亲兵也调去了一半给世子用,但现在珍王要派人送小公子和小小姐去暮山医病,人手不够,需长南这边急快调去人马,这也是狄家为何如此之快收到大冕消息的原因。狄禹祥看过信,对过字迹和信符后,当即拍板,让长南去挑最强壮的精兵,连夜训话,让人赶去大冕。这边,狄禹祥也让妻子准备家中的良材奇药,他亲自cao笔写好药性,打包好让人一并带过去。事出突然,狄禹祥也顾不得与珍王的那些芥蒂,在生死之前的非常时刻他已顾不得避嫌,要知珍王堪称是他的伯乐,要是无事,他们还能维持着那假装无事的君子之交,一旦有事,过去情义就显得格外突出,狄禹祥做不到袖手旁观。另,狄禹祥写信与大谷与大冕皆凡能助他一臂之力之人,让他们尽力帮着珍王府度过这次的难关,另也写信与两地的商人,但凡珍王府用得上他们一时,希他们伸出相助之手。狄禹祥这次连夜写了差不多二十封信出去,一直到欲要天明才毕,探子与精兵踏着晨光急马而去,带去了狄禹祥在大冕大谷所有的影响力。这事,狄禹祥无法瞒住妻子,萧玉珠在知道珍王爷夫妇和新生公子小姐皆大病,危在旦夕后,也没有多问什么,等丈夫写完信,她也没问,让他用完膳,守着他睡下后,才去了兄嫂处,说了这事。萧知远听了,眉头死皱,语气厌恶不已,“怎地这般糊涂?”“是为的生孩子才与萧玉兔勾结?”暮小小扬了扬眉,也是有些诧异。“说是。”萧玉珠没敢肯定,她多年不与萧玉宜来往,平时连封信都不通,已不知道这对夫妇的相处了。他们是好是坏,她连点滴风声都未曾耳闻过。“应是了,”萧知远眉头拧得紧紧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