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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儿的脑袋。长福摸着脑袋笑了几下,“我这段时日,在城中乱走,乱听来的……”败家子,纨绔子弟的故事,他可是听说书先生的说了不少。还有母亲娘家的那些人的事,只听几个,长福就知道一家要是出一两个不中用的,一家子都要被拖累。“嗯,外面的听听就算,多数的,要听你们爹的。”萧玉珠想了想,道了此话。养儿不易,育儿更是要慎之又慎,这一路来带着他们东奔西跑,萧玉珠也是想过妥与不妥之处的,但细想下来,妥当的地方比不妥的地方要多些。他们兄弟多,一家人又在一起,父母对他们不缺关爱,他们自己的护卫,府里带的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熟悉的人,还有已经是他们狄家的家将身边那些儿女,就算东奔西跑也不会让他们觉得身边很不稳定,而又因着东奔西跑,他们知道生活的奔波与辛劳的一面,他们身边都是出色优秀的人,有了他们相衬,孩儿们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加之本性多半随了他们夫妻,除了长福懒散些,长南他们已经长得很是像模像样了。这比他们呆在一处,长在富贵窝里要好得多。不过就算如此,萧玉珠心想趁他们在身边的这些日子,还是要多把心思放在他们身上的好。到时候要是他们离开了她与丈夫的身边,便是再想对他们好点,手也是够不到了。**去南海这一路,先前狄禹祥一天皆大半时间都是陪着妻儿,等快船至桂江,与在那等候他的战船汇合,狄禹祥多数时间都在战船上与军师将士商议南海之事。一路快船下海,但也是到了十二下旬,他们才进了南海之处。到的那天,南海狂风暴雨,快要下船的时候,看着满天的大风大雨,长南哈哈大笑,长生长息着急家中的物什要怎么不受淋雨搬下,只有长福带着meimei,拿着祖父生前用木头给他雕的方盒子,从里拿出一颗花生,他一颗,meimei一颗地轮着吃,对这狂风暴雨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长怡只有有人喂食,吃食才是她最重要的事,所以外头什么光景,她瞄一眼就略过去了,不甚关心。当紫王易修紫在阁台上看到一个妇人带着一群男男女女的仆人,还有一群孩子下船后,他偏头问那光头中年,“齐师,这位狄大人是带着妻妾儿女来我南海游玩的罢?”紫王军师齐师摸摸光头,嘿嘿一笑,没答话。紫王翘了翘嘴,那冷峻的脸上闪过一道不屑,“皇帝也是没人了,这个妹夫还不如萧知远来的强。”“修紫,别这么说,你还没见过人,你不是见过他的前行军了?白虎那可是个好将军。”军师见他极端不喜那来的狄大人,劝他道,“现在这局势,皇上不会当儿戏。”“我倒是想时高看他一眼,”紫王朝下抬了抬下巴,“但看看,他带的都什么人来。”军师又嘿嘿一笑,看着那在暴雨中翻筋斗的少年,再看那微笑朝那少年望去的美貌妇人,他摸摸下巴上的胡子,笑道,“我看着还是挺有意思的。”紫王也看到了此景,见状道,“那个应该就是狄长南了,我听说性格有点像他那个舅舅。”“嗯,”齐师往前探了探,指了指那两个手中握着算盘的小儿子,“狄长生,狄长息,就是不知哪个是长生,哪个是长息……”“长生,长息,还有一个长福……”紫王玩味地笑了笑,“狄家胃口不小。”长生长息长福都占了,这家人可真是什么都得了。“那个应是长福……”阁台离码头有点远,齐师眯了眯眼睛,看着那在风雨中拉着母亲衣角不放,背着蓑衣蹒跚行走的小孩,猜道。“报……”他们说着话的时候,下面有一名将士跑了上来。“说。”紫王言简意赅。“京城来的狄统帅大人差人来报,说他立马会去紫王府与王府递交任职书。”“嗯。”紫王挥袖让他退下。“你不回?”齐师问他。“回什么?我这还没看够人。”紫王不以为意。他一直看到跟着狄禹祥来的一万精兵下了船,直到亥时,这才姗然回了府。而狄禹祥到了紫王府,没多时,家里送衣的仆人就到了,狄禹祥借地换了干爽的衣袍,又含了一片妻子送过来的咸姜,就着紫王府的茶水慢慢沉神。紫王一直没回来,他也没着急,妻子送来的小零嘴有能填肚的,他吃得几口也不觉得饿,顺便还分了几块给他的亲将,紫王到府的时候,他正好把最后那几块甜桂花糕也给分了。紫王一到,跟着狄禹祥来的众将都七手八脚的抹了嘴,中气十足地跟紫王请了安。紫王样貌不错,但可能是常年打仗的原因,脸色冷峻眼神冷酷,看他抿着嘴的样子就能猜出他是一个严苛之人,说是与文乐帝是兄弟,但除了皇家那天生就凌人的气势外,长相完全不同。“见过紫王……”狄禹祥在与众将行过大礼后,朝那盯着他不语的紫王又道了一句,随后朝亲将点了下头,示意他把皇上给他的任令状拿出来。他接过后,双手朝紫王献上。“齐师。”紫王在好一会,才叫了身边的人。他才不会碰皇帝写的那东西。齐师知他心思,微笑接过狄禹祥的锦书,打开当堂念了一遍文乐帝给狄禹祥的任令状。这次,狄禹祥是两师统师,凡皇上派过来的水陆两师的士兵,都由他统管,与驻守南海的紫王呈对等位置。“狄统帅,好大的官名,”紫王听完,嘴角冷冷地勾起,“本王记得,我们易国可没统师这种官名罢?”“以前是没有,”狄禹祥微笑道,“皇上原意想封我个护国大将军过来,但宫里有人觉得下臣还没有功到可以当之护国二字,就赐了统帅之名让我暂时用着。”“哦?宫里有人……”紫王哼了一声。齐师见狄禹祥话里有话,紫王也是听出来了,见这时紫王瞄向他,齐师向前几步,弯下极好在狄禹祥耳边轻问了一句,“可是喜雪玉的那位?”狄禹祥轻颔了下首。见他点头,紫王也就没再此事上作文章了,还留了狄禹祥等人的饭。膳间,紫王灌了狄禹祥的酒,也没从狄禹祥口里灌出有关皇后的话,子夜一过,紫王怒上心头,在倾盆而下的大雨中把狄禹祥众人请出了王府,连把伞也没给。所幸,狄家那边也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