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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知远没看停留,上了属下牵过来的马,急驰而去。“夫人说,府里没事,她也没事,让您放心。”郑非见他看他,忙道。狄禹祥“嗯”了一声,朝守门的禁卫军看了一眼,禁卫军是萧知远的人,知道他有话要跟府里人说,就朝他点了下头,示意他到角落去说即可,他会守着。郑非把府里发生的事跟狄禹祥说了一遍,狄禹祥就示意他可以回去了,等回到政事堂,正在刑部的珍王像是得了消息,即刻找到了他。“放心,会给你一个交待。”易修珍找到他,与狄禹祥说完这句话就走了。狄禹祥举手相送,脸色平静,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朝廷太多大臣都没有想到,文乐帝行事如此周密,凡查出来是大皇子党羽之人,当朝罢官宰首示众,随即,替补之人就跟上,换上的人皆是前几次科举那些被眷养在翰林院的学士,一连任命了十九个,当天就走马上任。在初步清洗完三省六部之后,文乐帝在这天早朝,虽是眼窝深陷发青,但他一派心情甚好地笑着跟文武百官说,“好,这才有了点是朕的朝廷的样子,不是朕的大皇儿的……”文武百官齐齐禁声,连呼吸都不敢重了。“朕相信,这里面还有一些漏网之鱼朕没抓到,”文乐帝半躺在龙椅里,一身闲散慵懒,“不过朕现在也懒得查了,不过朕的话也放在这里了,既然朕没查出你们是谁,那你们就收紧了狐狸尾巴别被朕查到了,若不然,下次查出来,朕诛你们九族不算,即便是妇眷,朕也会罚去做娼,世代不得入良籍,让你们死到阎王那去了,也背着因你们而起的灭门灭族之罪,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举朝无人敢说话,皆屏住了呼吸。文乐帝见他们个个低着头,大殿静得连绣花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他哼笑了一声,又道,“都听清楚了?”依旧没人说话。“没听清楚?那要不要朕再跟你们说一遍?”文乐帝语带嘲讽。“听清楚了……”陈相凌相听得一个冷颤,掀袍跪下,大道,“吾皇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们两这一喊,下面的接着喊起了起来,便是殿外不得入殿的官员,也跟在了砖石上,大声唱道万岁。文乐帝嘴角勾着冷笑,冷眼看着他们喊着万岁。这个皇帝宝座他坐了二十多年了,他相信,今天真把他当皇帝敬着的人,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多。他花了二十多年,才把朝廷治成了他想看到的样子。本来他还不想那么急的,可惜他的大儿子和他的母妃太急了,急得连多享几年富贵也不愿意,非得爬到他头上去证明他们的能耐。“喊完了,那就好……”他们喊完了,文乐帝却还不想停,“这大殿的人,朕就查到后天为止,没查到的,又觉得没本事藏一辈子狐狸尾马的,自己找萧大人去……”众臣又噤了声。“京里的人查完了,”文乐帝扫了他们一眼,看向了萧知远,“萧大人,那就查地方的,温北秦北,南海三州,仔细点查,自首的视情况要不要网开一面,你查到的,诛三族。”文乐帝说得平淡,但殿内的大臣背后却是一阵止不住的发凉。这时萧知远跪下,“臣遵旨。”“众爱卿,可有意见?”文乐帝环视四周。众臣不语。“不说话,那就是有意见?”文乐帝脸冷了下来。诸臣即刻齐声大喝,“皇上圣明,臣等心服口服。”文乐帝脸上有了点笑,看着他们,状心语重心长地道,“朕这个人呐,最是憎恨人瞒着朕做见不得光的事,你们既然站在朕的朝廷里,食君之禄,那就做点忠君之事,别让朕成天把眼睛盯到你们身上,天天看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诸臣拜首,有甚者甚至哭了起来,“臣遵旨,臣遵旨!”**在暮小小生下萧家长子三日后,萧知远要带队,前去温北。萧玉宜被珍王的人带起软禁了起来,而这时,兰先生前往珍王府,被枢密院的人带走。如家向枢密院要人,如家众百女眷,齐齐伏在顺天府大哭,要求顺天府府尹向和田主持公道……京中的乱事,一桩接一桩。而这时,萧玉珠的亲堂弟萧池武在政事堂门口找到了狄禹祥。狄禹祥连一句话也没让人讲,直接挥袖让护将把他带开。这时,如公也求到了狄禹祥的面前,狄禹祥与他一番密谈,第二天,如家妇眷离开了顺天府府尹,承认兰先生乃大皇子探子,用兰先生懂冰国语之名,治了她叛国通乱之罪,把兰氏逐出了如家,并上旨朝廷,要求皇上代如家清查家族有没有兰先生的同党。这时,大皇子郸王通敌叛国之名已经证据确凿,铁板钉钉,这时被软禁的他从内务府提出,投进了天牢,等秋后审判。此时,文乐帝九子,外戚势力过大的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三人软禁,四皇子因揭露九皇子有功,皇帝厚赏了南方一个富饶之城作为他的封地,赐名富王。正在京中乱成一团麻之际,四皇子携淑妃之棺木,当夜离开京城,前赴南城。狄禹祥是直到四皇子离开,皇帝填上的官员悉数上任后,他才跟文乐帝告了假,带了在宫中已留了好几日的三子离开。而留在宫的诸大臣的儿子,皆在他们为父跟枢密院深谈过后,一一被领回了家去。仅用半月,文乐帝用迅雷不及掩之势,把经过三次血洗的朝廷换成了他希望看到的样子。但饶是如此,文乐帝跟皇后的说法是,他只能保证三五年内里,朝廷能维持现在的原貌,以后这些官员变成什么样子,他就算是有通天之能,也是猜不到了。“三五年就够了,”暮皇后倒看得开,“三五年,够你再替易国攒三十五十年的势,至少不会败在你皇儿手里。”朝廷焕然新貌,文乐帝本是意气风发,但见皇后只道了他的江山个三十五十年的稳定,他不由苦笑出声,“你就不能说点朕爱听的?”“但愿皇儿能得你大半的能干,也但愿,咱们易国的天下,珍土重归。”暮皇后对后世之事有些漠然,她只管眼前的,秦北,南海,这些还没有回来,那是通往其它富饶之国的大道,先皇不愿易国被这些国家围着虎视眈眈,她亦不愿。不想再被人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