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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私密至极,不曾与谁透露过支字片语的话怎可能与他说,又怎么会跟他说,所以她在想了一会后,另择了实话道,“你欢喜我多久,那我就欢喜你再久一点。”她总是不会讨厌喜欢她的人的。狄禹祥听了若有所思了起来,只想到他若是不喜欢她了,那句你若无情我便休就冒在了他的脑海里……“我要是不喜欢你了,你肯定也是不会喜欢我了的。”狄禹祥很肯定地道。萧玉珠没再说什么,只是把头埋在了他的脖子里。她就知道他没有那么好说话。狄禹祥伸手把她抱到身上,让她躺在身上压着他的身躯,他紧紧地拘住她的腰,让两人亲密无间,随后很是无奈地跟她说,“还好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想想你现下还有舅兄那么个大依靠,我到时候若是不小心犯了错,他把你藏起来,我到时找你都找不着。”想及兄长的性子,萧玉珠听得笑了起来,点头赞同道,“倒也是。”狄禹祥一听她答得那么利索,身子不禁一僵,随即抬头敲了敲她的头,引来她一阵发笑。“我们好好一辈子,就跟爹和娘一样,”问明白了,狄禹祥也安了心,其实他还是有一些不明她的,但这时候也不用再多问了,他知道她的底限在哪里就行了,“生几个孩子,教养他们长大,再为他们的前程费费心,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安心抱孙子了,这样的一辈子很容易就过了。”萧玉珠埋在他脖子里仍自发笑,并重重地点了头。“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什么波折。”在安静了一会后,狄禹祥用一种冷静至极的口气道。萧玉珠以为他下面还有什么话说,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他再说话,她不由抬起头来去看他……只是冬日的夜晚太黑,他的脸近在咫尺,她也没完全看清,但过了一会,等他的手在她腰间越来越紧后,她到底是明白了他的情感。他到底还是怕的罢?她其实也知道,自这一年来,他对她的感情逐日加深,对她不像再像新婚头几月那般还带着几分冷静,但他对她日渐的狂热都隐在了黑暗中,就如此时此刻,可兄长的出现,却只次次提醒他莫要辜负她,却不知道他私下对她的恋慕。萧玉珠乍然也明了他为何趁着酒醉说了那句话,兄长的出现,到底还是给他压力了。“唉。”萧玉珠在心里叹了口气,俯下头,这一次,她主动把唇印在了他的嘴上……**因着萧玉珠难得的主动,这两天里,狄禹祥带笑的眼睛老缠在她的身上,这天等到狄禹祥说是有事要出门,她还真是松了口气。若是白天被他情意绵绵看着还好,可一到了晚上,他就又缠上来了,一日两日还好,多了萧玉珠真是累极。现下她是真觉得,男人还是心有大抱负,不要成天在家的好。这几天他们家也还算清静,萧玉珠听说兄长在外放了话,说谁敢扰了他妹夫读书的清静,他就拿谁先开刀,所以自打那天吕家来过人之后,这几天除了请拜贴的人,倒没有不请自来了。虽说这是大好的消息,但不日他们就收到了信,萧老太君已从温北祭完祖,正在赶往京中的途中了,这一次,她要到京中与府中多年不见的嫡长孙萧知远过年。萧玉珠得知萧老太君用萧家的人给兄长报过信之后,她张着口半晌都忘了出言,她是真不知,老太君是哪来的底气敢说出与她兄长过年的话。她难道忘了,自小兄长就不服她的管?她当年还煽过兄长的耳光,这仇她兄长肯定是还死死记着,莫不成,她倒是先忘了?萧玉婵不日到了狄府,听萧玉珠说老太君要来京城与萧知远过年的话,萧玉婵听了也是捂了胸口,眼睛微张,吓了一跳。萧知远这位大堂兄,虽说他离府的时候她还不大,但她可还是清晰记得,老太君当年没少罚过他……“老祖宗还真是什么都敢做,”萧玉婵在愣过一阵后,嘴边露出了冷笑,“不过,没什么稀奇的。”她连孙女儿都能卖,想来去拉拢她昔日不喜的长孙,对她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不过,她那大堂兄,可是个不好对付的,这个有众多萧家人盘锯在京的年,可是有得是热闹瞧了。☆、第70章萧知远在十二月下旬的时候又来了一趟。他坐在牛车上边喝着小酒边哼着不知哪儿学来的苍茫小调,那翘着腿坐在车辕上的豪迈样子与京城里的小巷弄格格不入,萧玉珠站在门口迎他看到此景,差点没叹出声来。等随行的小将把什物抬下车来,萧知远从大箱里掏出两个小箱子,献宝一样让meimei打开看,随后把长南抱到手里,把他往空中高高抛去,又稳稳地抱住长南,把长南逗得咯咯笑,抱着舅父的脑袋不撒手,舍不得离开了。萧玉珠坐好,打开箱子一看,只一眼,她就被箱子里发出的光刺得拦了下眼,随即忙不迭地盖上了箱子,心惊rou跳地打开另一个箱子,见里头的比之前的那个更耀眼生辉……她看着两个被她只一眼就赶紧掩紧了的箱子,愣了一会眼,眼睛看向了萧知远。萧知远从袖兜里抛出了一包软糕,正往长南嘴里塞,看到meimei看他,嘿嘿一笑,问,“喜欢不?”萧玉珠拍拍胸,“哪得来的?”萧知远刹那落地有声,“抢来的……”见到meimei脸色大变,一脸“果然如此”,他哈哈大笑了起来,震得双手抱着软糕坐在他身上的长南在他的腿上直打跌,他随即忙不迭地去扶。“到底哪儿得来的?”萧玉珠气得脑袋发蒙,她这兄长怎地还那么爱跟小时候一样胡闹!“皇上赏的,赏的……”萧知远见她脸气得发白,不敢再笑得那么猖狂了,忙道,“皇上说快过年了,问我要点什么,我想来想去现在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就让他赏点给我meimei用得着的东西,这不,诺,赏赐下来了,我就给你拉过来了。”“欢喜不?”说罢,他又喜滋滋地问meimei。萧玉珠得知不是抢的而是赏的,心下也是松了口气,兄长自小是个什么都敢作都敢为的,她受他的宠顾,但也为他cao碎了心,她从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看人脸色,何尝不是因兄长太爱闯祸之因。“自是欢喜的,”萧玉珠见他眼睛发亮地看着她,她这才露出了笑,“就是太多太贵重了,我挑几样出来,剩下的你带回去,日后你用得着。”“特地为你讨来的,都跟皇上说了是为你要的,皇后其中还出了主意呢,你就拿着。”萧知远大咧咧地道。萧玉珠“嗯?”了一声,眼睛直瞄他。她就不信,兄长不懂她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