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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难不成忘了,敏敏可是要为后的人,寻常人,怎能奈何的了我呢?”采月见苏婉已换妥了衣裳,便径自去将她的衣裳穿上了,“殿下,快走罢,”瞧见苏婉犹豫的神情,又抚慰道:“奴婢是看着殿下长大的,他不会将奴婢怎样的。”“郡主,该是时辰出来了,您若待的太久,奴才们也不好交差的。”见魏敏半晌未出来,外头的太监便催道。苏婉一出门才发现宫中不知何时已处处披上红绸,但她心系魏衍并未多思。魏敏在宫中特殊的身份致使没人敢拦检她的轿子,苏婉不多时便出了宫去。-魏敏再回宫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她只觉浑身乏累,进了殿便自熄了灯,正要往塌上去时身后靠上了一堵坚实的人墙。淡淡的酒气,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人。“敏敏……”他紧紧的拥着她,似是要将她揉入骨髓中。许久未听见怀中人的回应,他又道:“jiejie不理朕了,是不是你也要弃朕而去?”“皇上今日大婚,原不该出现在此处。”魏敏语气轻盈的说着,内心却如刀绞,是她贪心了。帝王之心,她从不该去奢望的。“来人。”苏桓轻挥了挥手,便有几个婢女举着托盘缓缓入殿。一眼扫过去,是嫣红的嫁衣与金饰。苏桓伸手取过一支龙凤相倚的步摇,轻轻得簪进了她的云鬓中,低声道:“敏敏今日才是朕的新娘。”“皇上醉了,”她眼睫微微颤了颤,对那几个宫人道:“将皇上送回永和殿罢,皇后娘娘还在候着。”皇后新婚之夜,若未得皇上宠幸,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乱子。她们亦是恐殃及池鱼,也忙跪劝道:“求皇上回宫。”“都给朕滚出去!”苏桓怒视着跪了一地的宫婢,大发雷霆。她们如何再敢劝,一时间都哆嗦着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一片狼藉和对立而站着的两人,苏桓缓缓俯身,捡起了地上的嫁衣,“敏敏……你也厌弃朕了麽?”魏敏仍是不语,但眼角却浸湿了。苏桓朝她靠近,头微微偏了下去,欲吻住她。他的一袭大红色喜服甚是刺眼,那分明是他为别的女子穿的喜袍,如今却还来寻她。思及此处,她不禁将脸侧了过去,不愿直面他。“皇上,该回宫了。”众婢女怕他,她却不怕。不仅不怕,现下只想与他断个干净。“日后,莫要来此处了。我亦不会去搅扰皇上。”“你说什么?”苏桓蓦地抓住了她的肩膀,“你说过会一直陪在朕的身边,此时却要离朕而去!”魏敏不耐的拨开了他的手,“远去的是皇上,而非敏敏。”“好、好……”苏桓登时颓丧得蹲坐在了地上,双手死死的攥着喜袍,双眸猩红久久说不出话来。“皇上——”见他如此模样,她不禁心又软了下来,缓缓靠了过去,轻抚了抚他的面颊。苏桓眸中泛起了光,蓦地抓住了她的手,攥在了自己掌中。魏敏欲撤出自己的手,无奈他的力气远胜于自己,竟怎么都无法抽出。苏桓忽而拦腰抱起了她,魏敏忙惊呼道:“皇上……”苏桓将她缓缓放在塌上,挥了挥袖,将方才宫婢燃起的烛火又重新灭了。魏敏黛眉蹙起,竭力推着他,可他却似铜墙铁壁一般,怎的都抵挡不住。这一晚,他用尽柔情,使了百般解数去讨好她,直至她略得些了趣儿,神思飘浮。才肯微微松了口,如往日般娇软的唤了他一声。见身侧的人儿已沉沉睡去,他才缓缓起身,在她雪白的肩上烙了一吻。天还未亮,在宫婢的服侍下,他重新穿上了喜袍。理了理衣襟,他沉声道:“去永和殿。”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男主出来。☆、晋江文学城正版今日是皇上册内阁首辅掌上明珠李嫣为后的日子,宫外的热闹丝毫不亚于宫内。各处的戒备皆松了下来。苏婉只见各处张灯结彩,只当是哪位公主大婚了。她从未想过,苏桓会娶除魏敏以外的女人为妻。魏敏给她的银钱虽足以使她顺利到达凉禹边境,但因那处正值战乱,眼见着要到了,却没有一个车夫愿意前去。若徒步前去,只眼前的路恐怕都要走上个几日。苏婉抬眼瞧了瞧面前山,手紧了紧包袱,狠了狠心向山上走去。若从此处过去,至多两日,她便可至边境。夜将将深了下来,苏婉才意识到自己错了。比起坎坷的路,黑夜的山里才是最可怖的。山上原要比地上冷些,她拢了拢衣衫继续朝上走着,忽然间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脚下不由加快了些,一股脑往上走着。“啊——”眼前突然闪过一团黑影,将她惊出一声冷汗,定睛一瞧似是只野兔。心虽松下来些,眼眶却红了。魏衍……她在心内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四下张望了一番,空无一人。方才一阵惊吓过后,她紧绷着神思渐次松弛下来,忽觉浑身酸软下来。靠在一颗树旁,缓缓蹲了下来。她将包裹揽在自己怀中紧紧抱住,那是她唯一所有了。山间甚是湿冷,又是簌簌冷风,她不禁将双臂紧抱。饶是紧咬着双唇,泪珠仍是溢出了秀眸。不能哭。她低声劝诫着自己,将脸深深埋在臂中,妄图止住自己的泪。削痩的肩膀抽动了许久,她才缓缓抬起了头。一入眼,便瞧见了两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发光。苏婉微微咽了咽,手不自主的向后探去,却只抓住一根极细的树枝。她虽瞧不清那两只到底是何怪物,但从体型来瞧,她手中的那根小棍并不能防身。少时,它们渐渐朝她靠近,喉中还发着低却粗重的喘息声。见它们朝她走来,她再按捺不住,猛的将手中的东西扔了过去。这一举动却正惹怒了它们,直直的便朝她扑过来。苏婉爬了半日的山,本已体力不支,加上这一唬,直直的昏厥了过去。-她再醒来时,眼前是两头狼,她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锦被。再细细瞧时,竟是两张狼皮了。“殿……”秦江顿了一瞬,改口道:“姑娘。”“秦将军……”苏婉才见入帐的人竟是秦江。她推开了他递过的水,直向他说了魏敏带给她的话。少时,秦江垂首思索半晌道:“姑娘现下还不能去见王爷。”“为何?”苏婉不解道。秦江剑眉拧起,半晌不肯说话。他唯恐说重了,伤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