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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昱冷笑道:“母亲,若玉宁是破落户家的,你又是哪家的?”“放肆!”王氏一怒之下摔了茶杯,“你怎么跟我说话的!”赵昱深吸了一口,沉着脸说:“我也是堂堂八尺男儿,一身好武功,熟读兵法,不信天家不用我,干嘛非要靠那个陆微?”“儿啊,朝中有人好做官,眼前有现成的捷径,何必非要苦哈哈的自己挣?你是武人,谋出身只好去打仗,你让娘怎么舍得?”王氏看着儿子一脸倔强,咬咬牙又说,“等你荣华富贵到了手,那陆微你不喜欢就扔在一边,你再纳了玉宁,岂不是四角俱全?”赵昱犹豫了一下。荣华富贵摆在眼前,怎能不动心?他虽嘴上说要自己挣功名,但从军打仗那么辛苦,能不去自然最好。可如果要娶陆微才能换得世子之位,他总有些不甘心,觉得大好男子被个妇人制住了,十分没出息。于是闷闷地说:“反正我不去讨好那个陆微。”王氏忙道:“你不用管,我自有主意,保管她乖乖嫁进来。”王玉宁仍旧保持低头哭泣的模样,只是暗暗咬紧了牙关。这就是她嫡亲的姑妈,这就是口口声声喜欢她的表哥!果然在财势面前什么都靠不住!她抹掉眼泪,柔声说:“表哥,你听姑妈的,她都是为你好。”赵昱见她如此委曲求全,越发心疼了,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温声道:“你放心,我身边永远都有你的位置。”位置?妾吗?王玉宁心中冷笑,既然你们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她抬起眼,羞答答瞟了赵昱一下,柔声道:“我都听表哥的。”作者有话要说: 上榜了,开森,撒花庆祝么么哒☆、她为何不要未正三刻,陆微准时来到翠微楼。此处乃是她母亲的嫁妆,她早遣人与掌柜通过气,直接从后门进了去,谁知迎面便碰上林绩,向着她说:“公子让我请你过去。”陆微惊讶了一下,随即想到赵骞派人监视自己的举动,顿时明白这是个十分谨慎细致的人,必定早就派人在四处查看,是以即使走后门也被他发现了。她随着林绩上了楼,赵骞便在走廊尽头处的雅间候着,依旧黑衣玉冠,坐在轮椅上静静望着窗外,看见她时微微瞬了瞬目,然后点头致意。活了两世,陆微觉得对这个男人仍然一无所知,但既然是合作,各取所需便好,知道太多反而危险。于是她坐下后便开门见山道:“我有几点要求,第一,以后不得派人监视我;第二,如果我没有事先打招呼,不要管我的事。”赵骞淡淡道:“你能给我什么好处?”“我祖母在太后面前能说上几句话,我舅舅在军中也有一些影响,肃宁侯府立世子的事我可以游说他们支持你。”“我问的是你自己,”赵昱黝黑的眼眸正正地看着她,“是类似赵昱生辰这种秘事吗?”陆微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暗自猜测他看别人时是不是也这样专注用力,让人忍不住想躲。她移开眼睛不去看赵骞,道:“我对付赵昱母子。”“你恨他们?为什么?”他太敏锐了,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陆微不喜欢这么被动。她转回视线正视赵骞,学着他的淡漠口吻道:“我想我刚才说过,不要管我的事。”话一出口她又有些后悔,怎么做这些无用的意气之争?太像小孩子了。赵骞的嘴角翘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他慢慢从袖中掏出一个碧色瓷盒,从桌子上推了过去,道:“给你。你该不会觉得我在管你的事吧?”陆微疑惑地看看眼前的瓷盒,并没有动手。林绩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忍不住说:“那是伤药。”上好的伤药,千金难求,就这么轻描淡写送了?而且对方还完全不像要领情的样子。他朝旁边一副死人脸的林战拼命挤眼睛,林战用口型比了两个字“少管”。漂亮的雨过天青色瓷盒,隐约散发出清香气息,应该是好东西,但陆微不准备收,合作便是合作,没必要拉近关系。她伸出两根纤长的手指,按着盒子又推了回去,道:“不必了,谢谢。”赵骞垂下眼,片刻又抬起来看她,道:“额头有疤,丑。”把盒子又推了回去。陆微有点憋屈,还有点生气,合作便是合作,你管我是美是丑?她正要说话,又听赵骞道:“你要我做什么?具体些。”这句话成功地把她的注意力从盒子转回了正事,便道:“第一,我想知道礼部主事程宣的夫人跟王氏来往的情况。第二,我想知道肃宁侯府的事,当然,你的事情我不管。第三,你的人打探到的消息希望能给我一部分。”发现林绩监视后,陆微便猜测赵骞在暗中应该有不少人。她现在最缺的便是耳目,况且闺中女子行事多有不便,既然要合作,她想,不如借赵骞之手掌握王氏的动向,也好早做防备。至于程姨妈,她总觉得前世元丰的夭亡和老太太的卧病扑朔迷离,以她这些天对刘氏的观察,怨恨虽有,但刘氏的性格不够激烈,不像能狠心对婆婆和侄子下手的样子,她有些怀疑是程姨妈从中做了什么。赵骞静默片刻,道:“你要求太多。”陆微有些心虚。相对于她能提供的,她所要求的的确有些多。更何况,对付赵昱母子原本就是她的目的,帮赵骞只是顺手捎带,而世子之位,前世赵骞能拿到手,相信今世也能。她忽然觉得自己这种合作法……好像有点空手套白狼的意思。她头脑飞速运转,努力回忆前世有没有什么消息是赵骞可能感兴趣的,可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什么,也拿不准赵骞会对什么信息感兴趣。或许是能治腿的?她偷偷瞄了瞄赵骞黑袍下纹丝不动的双腿,可是她也不认识什么能治腿伤的奇人啊。赵骞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她一时思索一时皱眉的生动表情,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女子既在他眼前,又好像在千里之外,这让他想起小时候放风筝,线在手上捏着,风筝却在高天独自翱翔。接着他看见陆微纤长的双眉轻轻一抬,问道:“不如你直接说需要我再做些什么。”她开口的一瞬间,赵骞觉得她突然从飘渺不定的风筝变成了一把出鞘的利剑,这种感觉奇异又新鲜,让他突然觉得,即便她什么都不做,这样的合作也挺不错。不过他还是克制了一下,淡淡说道:“林战、林绩功夫不错,希望将来抚远候能给他们在军中谋条出路。”这两人是他母家被贬时留给他的人手,这些年一直帮他处理些暗中的事务,只是,大好男儿自该一刀一枪博个封妻荫子,他不能让这两个忠心耿耿的手下一直埋没在他身边做护卫。一语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