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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在这里,让我一通好找。”刘氏意味深长地看了王氏一眼,王氏面色不变,心内却无限狐疑,按计划此时赵昱应该与陆微单独相处,为何陆微一个人出现了?她不动声色地问:“玉宁呢?没有和你在一起吗?”陆微摇头,有些茫然地说:“原本是在一处的,后来不知怎么的一转头就不见了。”难道走散了?王氏心下忿然,统共就交代了这一件事,居然都办不好!这王玉宁除了会装可怜,还有什么用?她正待引众人回去,陆微忽然道:“手帕子怎么不见了?”陆雅心眼实在,便道:“是不是掉在哪里了?”陆微想了想,道:“刚刚在假山那里还用了,想必是在那之后掉的。”遂笑向王氏道,“夫人,可否带我回去找找?”手帕乃是女子的近身之物,的确不好丢在外面,王氏一时想不出什么,便带了众人折返杏园,陆微一马当先,引着众人从花丛小径绕了几次,居然直接到了假山背面。王氏疑惑更甚,为何陆微这么熟悉路径?正待要问,忽听陆微低声惊呼道:“哎呀,那不是王姑娘跟赵二公子吗?”王氏还没来得及细看,刘氏已经颇感兴趣的凑过去瞅了一眼,忙回身拉住陆雅往回走,道:“去那边找吧,应该不在这里。”陆微也说:“我也去那边找。”王氏定睛一看,假山之前,杏树之下,那紧紧挨在一起,一个哭一个劝的不是赵昱和王玉宁又是谁?登时面皮紫涨,怒火冲心,暗骂了一声无耻贱妇,向王保家的一横眼,王保家的慌忙去了。王氏扭转身,压住满腔怒意,强笑着向刘氏道:“阿昱一向把玉宁当成亲妹子看待,这玉宁岁数又小,天真烂漫的小孩子,受点子委屈总得哥哥哄哄才行。”见她努力把王玉宁说成小孩,把赵昱与她之间说成哥哥逗小meimei开心的模样,陆微也不反驳,只是笑笑便罢。众人在花丛里转了一遍,便听陆微道:“在这里呢!”果然从萱草丛里检出一条帕子袖了,笑说,“总算找到了。”接着便见王玉宁红着眼睛跟过来,行了礼低声说:“去找陆jiejie时不小心磕了头,抹药时又不小心弄到眼睛里,蜇的眼睛都肿了,表哥好心哄了我一会儿。”众人见她果然额头肿起一块,眼睛也肿肿的,便都安慰了几句。赵昱跟在后面,见王玉宁如此委曲求全,一时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看陆微的眼神都开始不善起来,只是突然接到王氏警告的眼神,只得低了头,默默不语。因为这桩事,之后众人便都懒懒的,任王氏长袖善舞,气氛却始终热闹不起来,午饭用罢刘氏便即辞行,王氏苦留不住,只得送出内院,看着几人上车去了,回头便甩了王玉宁一个巴掌,怒道:“下作的小娼妇,谁许你当着那么多人勾引你表哥!”王玉宁捂着脸哭道:“姑妈错怪我了,我没有做什么!”赵昱刚想上前劝解,王氏恶狠狠说道:“你给我缩回去吧!待会儿再说你!”赵昱只得退在后面不言语。王玉宁又羞又恨,却知道不能违拗王氏,如今王家已落魄不堪,只有巴紧了王氏这个姑妈,她才能寻得好姻缘。当下一咬牙双膝跪地,哭道:“姑妈打我我不敢叫屈,但请姑妈听我分辩几句。”王氏啐道:“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拉扯你表哥,你还有什么话说!”“我按着姑妈的吩咐引陆微去假山,谁知一转眼就不见了她,我怕坏了姑妈的大事,急的到处找不着,后来表哥也帮着找,姑妈过来时我是真的撞到了头,表哥好心帮我擦药油而已,并没有别的什么,姑妈你信我!”王氏盯着她红肿了一片的额头,思忖了半日,才冷冷道:“你若是老实听话,以后你表哥身边自然有你的位置,若是敢打什么歪主意,就别怪姑妈不讲情面!”王玉宁恭顺答应,眼睛却从下面一溜,找到赵昱的所在含泪瞟了两眼,赵昱心中又是一阵难受,恨声道:“母亲,那个陆微根本不像你听说的那样规矩,我看她分明是故意的!”王氏“嗤”一声笑,道:“一个毛丫头,能有多少手段?大约今儿是赶的巧了,下回你们谨慎行事,只要拿捏住了她,有多少好处等着你。”赵昱还要再说,王玉宁悄悄朝他摆手,赵昱只得忍了气,心想,若是陆微与玉宁换个出身就好了,像玉宁这般温柔善良的女子,才配有那么优越的生活,这个陆微……他沉着脸想,将来若娶了她,必把她带来的羞辱加倍奉还!陆微一行到家后便去见了陆老太太,刘氏一五一十将今日的情形说了,陆老太太听着,又闲话一会儿便令刘氏和陆雅退下,独独留下陆微,问道:“微丫头,今日到底怎么回事?”她素来知道自己的孙女,断不会无缘无故丢了手帕又扯着众人去找,其中必有缘故。陆微今日确实是故意把手帕子扔在那里,好引着众人去捉jian。她知道瞒不过老太太,便道:“侯夫人居心不良,千方百计让人设计我与赵昱单独相处。”陆老太太沉吟片刻,道:“赵昱虽然身份差些,在京中名声尚可。”自从惊马之后,陆老太太便知道早晚要跟肃宁侯府打交道,因此早已派人将侯府的情形查探了一遍。陆微道:“我不喜欢被人算计。”陆老太太微微有些吃惊,陆微素日性情爽朗,即便别人得罪了她也多是一笑置之,今日的行为却是针锋相对,十分犀利。她想了想,招手让陆微靠近了,搂着她柔声说:“他们惹得微儿不高兴了?”“女儿家名声重要,他们这样鬼鬼祟祟,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你说得对。”陆老太太欣慰地看着孙女,她一直担心陆微过于坦荡,将来落了小人的算计,如今见她这般强势,虽然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高兴,“既然微儿不喜欢他们,那祖母为你撑腰。”陆微依偎在陆老太太怀里,心中一片宁静,这样很好,护住了自己,就是护住了祖母,这样的好日子,不会有谁来破坏。二更时分,王保家的从主院退下,回到自己家中。她是王氏跟前得脸的下人,因此分到了一所两进的小院,院中还有水井厨房,与外面小康人家也不差什么。她遍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儿子王金,只道又是吃酒赌钱去了,骂了几声便自己去睡,半睡半醒间忽然脖子上一疼,等醒来时已经在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一灯如豆,发出黑黄的光,灯前坐着一人,却是赵骞。王保家的吓了一跳,脱口道:“大公子?”赵骞漠然地看着她,微一侧头,黑衣蒙面的林战便上前问道:“公子问你,赵昱的生辰是不是天庆四年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