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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耳鬓厮磨分外亲昵,门又被“咣当”一声撞开。他连忙放开陆言蹊,从椅子上站起来,望向门口那人:“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是不是离场的时候出安全事故?”顾旻最怕这个,但慕容恒摇了摇头,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一阵,叹了口气:“刚才没关门,不知道谁在门缝趴了一会儿。他拿着手机在拍,被看见就跑,走得太急有人去追了,刚才小满回来说外面人多没追上。”慕容恒口中的“小满”是公司一个刚出道不久的男团成员,他们组合今天来给顾旻的演唱会做嘉宾,又唱又跳很是卖力。但这时谁的名字顾旻都听不进去,他脑中“嗡”地一声,茫然地望向陆言蹊。出道快五年了,他很少有放肆的时候。谁知道演唱会后台还能混进不认识的人,刚才谁没关门这些事都变得无关紧要。顾旻倏地失去了拿主意的理智,整个人愣在原地,半个字都说不出,更没法追问到底怎么了。陆言蹊握住他的手,目光却朝向慕容恒:“赶紧去找秦总,一会儿不管有什么消息都第一时间压下去,不管是竞争对手还是狗仔,对方应该会拿这事找他谈筹码,贸然发布风险太大。如果找他,告诉秦总直接联系我。”找不到主心骨的时候他说话比谁都管用,慕容恒“哎”了一声,匆忙地转身打电话,恨不能把时间拨快,早点解决。顺过顾旻的头发,陆言蹊一搂他肩膀在他太阳xue轻轻吻了一下:“别怕,出事有我。”“害怕的后劲儿过了。”顾旻终于说话,“我只是突然想,狗仔没事不会随便混后台来,何况演唱会都结束了,他难道想拍我和苏夙当场打架吗?”顾旻几句话弯弯绕绕的,陆言蹊却一下子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看似旁人回避只剩二人世界顺理成章,可他来顾旻的演唱会不过一头一尾,谁又能肯定陆言蹊一定会在结束后到后台找他?顾旻目光沉沉:“有人想整我,应该是公司的,够了解我的行程。”他得罪的人一只手能数过来,顾旻不用说清陆言蹊就知道他想到的第一个人是谁。恨这种情感永远长久,而且让人过于疑神疑鬼,陆言蹊不由得先出言劝他:“那谁……尹白岺,他不是和你相安无事好久了吗?”顾旻垂眸不语,半晌才意味不明地说:“哪来的相安无事,只是我不够关心他……算了,这事我也做不成主。”陆言蹊检讨:“是我没在意,不知道还有人等着抓把柄。”顾旻摇头,摸摸他的侧脸:“听动静应该是之前的,估计也就拍到共处一室,还没来得及看见什么就被小满发现了——别往心里去,我们先回家吧。”也许相信不会有大事,顾旻说话又安慰人,陆言蹊没太计较,和他一前一后地离开。因为担心那人还在附近,走时陆言蹊先去开车,顾旻则绕了个路,拜托慕容恒送自己回去的,鬼祟得像偷情,但谁都笑不出来。场馆外的秋日夜空看不见星星,顾旻没来由地右眼皮一跳。他的心跳胡乱地加快,整个人不安极了,坐在后座绞紧手指。当天夜里秦屹和陆言蹊通过电话,表明会密切关注这件事,之后到翌日早上都没有一点动静。接下来三天平安无事,正当陆言蹊都快相信偷拍是不是就被悄无声息地扼杀在摇篮时,臭名昭著的杨蒙工作室突然爆出了大新闻——为什么顾旻出道以来零绯闻,鲜少和女星合作,不用争取资源也能成光华力捧的对象?因为某财团的大公子在背后给他撑腰。演唱会收官站刚结束就在后台幽会,独处一室举止亲密。情人节共赴餐厅,大公子还花大价钱让整个餐厅都放顾旻的歌。两年前,同进同出上海某高级别墅小区。还有不少细碎的边角料,诸如同吃同住,又诸如许久前顾旻点赞的一张黄山偶遇照片里,另个背影不是好友,其实就是他的金主。最后一段文字里写,据知情人士爆料,顾旻在公司内曾依仗背后金主和老板的好友关系欺压其他艺人,可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清高贵公子人设全是假的。两条长微博,八张图片,附有一段小视频。在小视频里陆言蹊只有一个侧面,瞧不出样貌好坏,不关注他们那个圈子的人肯定也认不出来。这条爆料微博很快被转发上万。富二代和大明星的搭配一向让那些爱看八卦的人奔走相告。虽然杨蒙名声臭得人人喊打,但人本能地追逐八卦和其他隐私,一朝有公众人物鲜为人知的一面被曝光,立刻点击量还是坐了火箭一般往上蹿。演唱会的热度还没有消退,顾旻的人气又在一个巅峰,突然传出丑闻,除却特别铁杆的粉丝,大都猛然受到冲击,先入为主地觉得这些就是真相。对家,营销号,还有些平时就看他不顺眼的人,趁此机会落井下石踩一脚,乐呵呵地想看他一蹶不振。也有些粉丝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替他说话,斥责杨蒙窥探他人隐私。但这些言论如同泥牛入海,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顾旻的微博评论很快就被质疑填满了,那些曾经说喜欢他的人突然就开始不信任,问他这个人到底是谁,杨蒙说的是不是真的……公司勒令慕容恒把顾旻微博的密码改了,让他在家待着别出门,也别接电话。秦屹没想到他这边还在和几个狗仔工作室接洽,试探到底是哪家拍了照片,杨蒙一边斡旋装傻一边投了这枚深水炸|弹,顿时气得在办公室跳脚。然而他除了跳脚,什么事也做不了,杨蒙根本不接受高价压回丑闻,反而对他冷嘲热讽一番。“秦老板把手下艺人送出去卖也不是一两次了,不如猜猜我手头还有谁的把柄?您有闲钱可以留着公关,买营销号努力洗白。不过这消息一出,反转是不太可能,顾旻估计混到头了,我要是您,就先思考下以后怎么管人。”他把杨蒙这番原话转述给陆言蹊时,以为对方会发怒,但陆言蹊却出乎意料地平静:“我知道了。”放下手机,陆言蹊想了想,重新打电话给律师寻求帮助。这一通电话一打就是半个多小时,陆言蹊正专心记录着对方要他整理的材料,突然在一个抬头时从书柜的镜子上看见了站在自己背后的人。陆言蹊放轻了声音:“我这边临时有点事要处理,待会儿再打过去,或者你把材料整理好了再联系我……行,谢谢。”他转了个身,朝顾旻习惯性地露出笑容,却说不出半个字。秋天还未至深处,但最近突然下雨降温,太阳一落就冷得多了。顾旻穿一件灰色针织衫和毛绒绒的睡裤站在书房门口望他。他的袖子很长,盖过了手指,踩着拖鞋走过来,脸上看不出心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