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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博荣和齐锦棠要走,立刻反应过来,伸手抓住齐锦棠的衣袖嚷道:“公子,你刚才在巷子里对我又摸又亲的,还说要娶我回家呢,怎么一转脸就不认人了呢?奴家虽说只是个穷人家的女儿家,可也不能由着你这么轻贱了便作罢的。”齐锦棠甩了两下却是甩她不开,气得用力去撕扯衣袖,恨不得赶紧摆脱这个无耻的女人,怒道:“你刚才嘴里口口声声叫的是孙公子,你怕是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攀扯上我做什么”“公子啊,是你跟奴家说叫你孙公子的,难懂啊竟然都是骗人的不成?”小翠如今已经是彻底撕破了脸,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往齐锦棠身上贴,扯住他的袖子不住地摇晃。博荣上前帮齐锦棠推开了小秀道:“大家一条巷子里住着,谁是什么样的人,心里也都有数,你平素是什么名声、做过些什么事情,我以前就撞见过你跟被人在巷子里搂搂抱抱的,看在大家邻居一场不好败坏你的名声,而且我家也不是什么爱传闲话的人家,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住得这么安生?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主动招惹的话,可要自个儿先想清楚后果。”小翠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是随即又咬牙坚持道:“明明是这位公子对奴家动手动脚的,你们现在还反咬一口,虽说奴家家里无财无势,可也容不得你们这般欺辱的……”齐锦棠懒得再跟她废话,便扯着博荣要走。博荣见齐锦棠身上脸上都被小翠蹭了胭脂,衣裳也被扯得乱七八糟,便叹气道:“先去我家凑合一晚吧,如今这样怎么回书院去”齐锦棠却是犹豫片刻,心里担心这副狼狈的样子若是被荷花看到,不知道她会怎么想。还不等开口答话,就见良子陪着荷花从巷子里寻了出来。荷花出来见状便问:“大哥,锦棠哥,这是在吵什么呢?我刚进门就听见外面吵闹,便叫了良子哥陪我出来看看。”说着就见齐锦棠一个劲儿地蹭着脸颊,奇怪地上前细看。齐锦棠忙后退两步道:“荷花,我……”小翠却是看准了时机,冲上去又揽住了齐锦棠的胳膊,搂在自个儿怀里道:“公子,你别丢下奴家不管自个儿离开啊”“……”荷花就闻着一阵香风扑面,呛得连连咳嗽了几声,抬头就看见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小翠,看着她那跟吃了死孩子似的红唇,吓得捂着嘴后退了一步,“你们这是……”齐锦棠以为荷花误会,刚要上前解释,却又被小翠绊住,撕扯间还被小翠在手背上抓了一把,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气急败坏地把小翠甩向路边,想跟荷花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荷花皱眉看向跌倒在一旁揉着脚腕的小翠,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道:“你这胭脂是找小双jiejie借的吧?嘴涂得跟吃了死孩子似的,香粉也不知道扑了多少,怕是蚊子都不敢近你的身了,天儿有这么热吗?穿得这么清凉大半夜的跑出来,还有没有点儿羞耻啊?跟你住在一条巷子里真是丢人。大哥,锦棠哥,今个儿天色太晚了,还是去家里住一宿明早儿再回学院吧”博荣被荷花一番话逗得差点儿笑出来,听了最后一句也跟着道:“是啊,这样回去也不方便,先去家里再说吧”齐锦棠见博荣也这么说,便点点头先回了祝家。方氏点着灯在屋里等着,听见门响便问:“外头怎么了,别是有什么小混混打架,没牵扯到你大哥他们吧?”荷花应道:“娘,你去把家里的药匣子找出来吧,锦棠哥的手被抓伤了。”说着扭头道,“你们先进屋,我去倒点儿水来先洗洗干净,也不知道她那指甲干净不干净,唉,怎么好端端招惹上那个……”后面的词觉得怎么说都不雅,便又吞了回去。端着水盆进屋的时候,齐锦棠已经把外衣脱了丢在墙角的地上,换了件博荣的外衣披着,就着荷花端来的水洗了手和脸,又用清水冲了伤口。荷花拿着药给他涂上道:“还好伤的是左手,不然若是右手,就该耽误你写字了。”方氏抱了被褥进来铺炕,也不免嗔怪道:“怎么好好地走路还被挠了这么几道血口子,瞧着怪吓人的,倒是没见咱们巷子里平素有野猫啊”“野猫许是没有,不过野人倒是有一个,当真是莫名其妙。”荷花说罢端了水盆出去。博荣简单地说了几句给方氏知道,方氏听罢便连连啐道:“呸呸,那个小蹄子,平常在巷子里就不安分得紧,以往你情我愿地勾搭男人倒也罢了,如今竟是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出来了,她家里难道都没有爹娘管教不成?可真是丢人现眼的。”说着又不住地摇头道,“她若是再不嫁人,我可就要踅摸着咱搬到铺子那边住算了,隔着一道门住着,以后名声闹臭了可别连累了咱家荷花。”“娘,这些事以后再说吧,今个儿时候不早,你也早些睡吧,我们明早还要早起赶回书院呢”博荣见齐锦棠涨红着脸,似乎是很抹不开面子,便忙开口解围道。方氏也意识到自己话有些多,不好意思地说:“被褥给你们放好了,齐公子就跟博荣和良子在这屋凑合一宿吧,明早我做好了早饭就叫你们。”“婶子,你用不着特意给我们准备早饭的,我们早些起来去学院里吃就是了。”齐锦棠客气道。“你就甭管那么多了,安心睡吧”方氏留下一盏油灯,自个儿出去给三个人关好了房门。几个人都躺下之后,齐锦棠叹了口气道:“我今个儿可是给建羽挡了一灾,难不成是这回回家之后没去拜菩萨,这算是什么运气啊”“你也别嘀咕了,左右你是个男人,即便是闹起来也没什么损失的,我想她应该也不会不顾脸面地没完没了。”博荣躺下就困得不行,嘟囔地劝了几句,便也沉沉地睡了。只剩下齐锦棠在炕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对于小翠会不会继续闹他倒是不怎么在意,他在意的是荷花的想法,不过刚才看荷花的态度,似乎是一点儿都没在意,可却又不知道荷花是信任自己还是不在乎自己,左思右想也难以入睡。睡在炕头的良子忽然开口道:“齐公子,你不用想那么多的,荷花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女娃儿。”齐锦棠闻言顿时涨了个大红脸,好早早就吹了灯也没人能看见,支支吾吾道:“良子哥,你这是说得什么……我、我没这么想的,我……”“许是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