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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压坏了身子骨,以后就要不长个子了,可茉莉天天累得晚上挨到枕头就睡着,她瞧在眼里怎么能不疼在心里。“看水车都能看得这般出神?”齐锦棠的声音在极近的耳边响起,把荷花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道:“你这是吓死人不偿命啊水车弄好了,家里就不用担水浇地了,我自然是盼着它赶紧能用上。”“古语有云,大旱之后必有大涝,怕别是水车立起来之后,咱们这儿就该下雨了。”齐锦棠说罢从袖子里抽出一本书递给荷花,果然被他折角的一页里面列举了几年中各地的旱涝情况,然后说古语中大旱之后必有大涝诚不欺我。“今年不会当真这般背运吧?”荷花捏着那书皱紧了眉头,她以前也隐约听说过这句话,但是从未关注过到底有没有科学根据之类,这会儿被齐锦棠冷不丁一说顿时也拿不准主意,有些无措地道,“那可怎么办是好?”“我也不过是在书上瞧见,来给你提个醒,咱们这边素来都没受过水患,说不定压根儿就没事呢,你就也先别胡思乱想了。”“唉……”荷花托着腮坐下,神色间很是沮丧,盯着地面出神儿。“干嘛唉声叹气的。”齐锦棠也一撩袍子坐了下来。“我以前觉得,只要自家勤快肯干,只要能从书上学些个好法子,就能踏踏实实的凭自己的本事吃饭,可是如今……当真是越发的明白了什么叫靠天吃饭,不管人多努力,不管人多拼搏,也都争不过老天去,天若是想让你颗粒无收,不管是旱是涝,人都压根儿没有法子可想……”荷花十分消沉地伸手圈住了双膝,下巴搁在自己的膝盖上,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怎么突然这般消极起来,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荷花了”齐锦棠温声道,“平时那股不服输不低头的劲儿哪去了?”“我只是觉得,跟自然比起来,人类太脆弱和渺小了,着实的不堪一击。”荷花叹了口气。“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人心里的希望不灭,那就没有爬不过去的山、没有翻不过的坎儿。就算今年的时令不好,但是还有明年、还有后年……”齐锦棠拍拍荷花的头安慰道,“人要向前看,不能因为未知不确定的风险就放弃前进,对不对?”“嗯,你说得没错,是我自己想岔了。”荷花稍稍提起些精神,但还是并不十分高兴,“日子还是要过,办法还是要想,我不喜欢劳而无功,但老天若当真要如此,那也要等我试过所有的法子后再说,对吧?”“如此想那就对了。”齐锦棠扭头看她,“那你想出什么法子来了?”“我哪里会想法子,想法子可是留给你这样的少年才子的”荷花十分不仗义地一推三六五。齐锦棠闻言一愣,随后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好笑又好气地看着荷花道:“我还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小丫头心里不痛快,就变着法儿地拿我消遣。”“谁拿你消遣了啊?上回那施肥的法子本就是你抄给我的,怎的人家问你的时候你说是我想的?我不过是个小孩子,我哪里想得出那么多东西来。”荷花眨巴着眼睛满脸无辜地看着齐锦棠。齐锦棠闻言无语,那东西虽说当真是自己翻书找到的,但若荷花不来问,他又如何会去翻书,没好意思承担别人的夸奖,如今倒变成了是他的不是,但还是顺着道:“我下回记得了总就是了,反正都是我出的法子,对吧?”荷花一个劲儿地点头,见他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就笑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而去问道:“你最近读书读得如何?我哥最近在家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我有心想劝劝他别那么紧张,又怕反倒给他增加压力。”“我还不就是跟平常一样,你大哥的确是刻苦,先生最近也经常褒奖他,你放心就是了。”齐锦棠道,“你大哥这般努力也是为了不辜负家里的期望,而且上次童生试时候的事儿,对他的影响也十分大,只盼着他能把这些压力都化作动力,而不要扰乱了他的心才好。”“我担心的也是这个,大哥是我家最苦的一个孩子,从小就没过几天好日子,刚开始还没有下面的弟妹,但是家里穷得很,经常吃不饱饭,后来有了茉莉,有了我和博宁,家里人口多了更加难以维持,虽说跟爷奶和叔婶住着,但是自家人多地少自然也不敢多吃,好容易熬到了去考试,却又遇的到那样的变故,也难怪他如今心里紧张。”荷花担心地谈了口气,求齐锦棠道,“你和我大哥虽然还差着几岁,但是我大哥与你是同窗,你说话也许会比我家人说话管用,我也想不出别的什么法子来了,所以想请你帮帮忙。”“你也说了,博荣是我的同窗,难道我能坐视不理不成?”齐锦棠道,“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手打txt第一百三十章面脂惹风波第一百三十章面脂惹风波这两天起点的后台抽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进不去,所以今天发大章~顺便对手指说,圣诞节的打赏道具出来了哦,有甜蜜的糖果和温暖的袜子,亲们如果觉得小无还算勤劳努力,就给些鼓励吧~这个月底不出意外的话会有月票双倍的活动,亲们的粉红票子,一定要留给小无哦~=======》《=======水车在七月底终于顺利地立了起来,也可以投入使用了,村儿里为此特意请了戏班子来唱一天大戏,村儿里顿时就热闹起来,学里的孩子也都放了假,各家在别的村的亲戚朋友也有许多过来串门听戏。荷花自己早就拾掇好了,等着芍药和茉莉换好衣裳一起出门,自己先到院儿里透气,见方氏和祝永鑫你推我、我推你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心里十分奇怪地上前几步,就听着方氏道:“你快去问问去”“你的主意为啥让我去问,要问你自己去,我可不管。”祝永鑫不管方氏怎么推都不跟去。“爹、娘,你们这是干嘛呢?”荷花冷不丁地问道。“哎呀,你这小丫头片子,可把我吓一跳。”方氏抬手拍着胸口道,“咋没个声音的就过来了。”“我还特意使劲儿走过来的呢,你们没听到罢了”荷花吐吐舌头道,“你俩说啥呢?”“我觉着你哥天天在学里也念书,回家以后早晚的也念书,如今除了吃饭睡觉就都是念书,着实太辛苦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