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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跳出来嚷道:“爹,你在这儿干啥咧,全家到处找你!”“……”老祝头听到儿子叫他,才想起自个儿本该在家装病的,结果被老魏头去探病时候约出来,喝得忘了时辰,如今被儿子抓了个正着,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刚才要应承的事儿也顿时抛诸脑后,踉踉跄跄地起身道,“我、我就是在家闷得慌出来逛逛,结果这不正好遇见你们二叔,就、就多说了几句话……”“就是,老四,你爹总在家里呆着闷得慌,你们也别只顾着尽孝就拘着他,这心里憋闷病也不容易好呢!”老魏头也忙搭腔道。“二叔,刚才你跟我爹说啥我们都听见了……”祝永鑫见大哥也不说句话,只好自个儿站出来道,“别的先不说啥了,如今天寒地冻的,天也黑透了,有啥话咱回家坐在炕上热乎地说多好。”“是,是!”老魏头开始还应着,但是随即又发觉不对,忙收拾起自己带的酒菜道,“扶你爹回去歇着吧,我也回家了,不然你二婶子该担心了。”看见老祝头醉醺醺地回来,杨氏只是微微皱眉,却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似乎不用人解说,就已经猜出了事情的真相。她沉着脸将手里的药碗往地上一摔,回身去厨房里把药吊子刷洗干净放回柜子里,然后道:“都各回各屋去吧!”祝老四却急着嚷嚷道:“娘,魏二叔想让梅子嫁给他家二小子,若不是我们撞见,爹早就应下了。”梅子本在灶前做饭,听了这话锅铲子“哐啷”一声掉在地上。老祝头大着舌头道:“你魏二叔和你婶子一直对你恁好,他家老二有啥不好,我、我觉得就挺好……”梅子脸涨的通红,冲老祝头嚷道:“你觉得好那你嫁给他!”说罢哭着跑进西屋,把门使劲儿摔上。老祝头气得嚷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轮到你说嫁不嫁的!”梅子忽地从屋里冲出来道:“他家老二天天偷鸡摸狗、吃喝嫖赌的,你要非把我嫁给他,我还不如投河死了算了!”“老子生你养你,如今大了管不了你了是不是?”老祝头本来就喝得脑子有些不太清楚,这会儿被梅子几句话一顶,气得眼睛瞪得浑圆,顺手抄起门后的门闩就朝梅子当头打过去。祝永鑫眼看不好,冲上去把梅子搂在自己怀里,却已经来不及躲开,只能用自个儿的后背接了一棍子,其余几个人这才想起来上去拉架,但是老祝头手里的门闩挥得呼呼作响,根本没人能到近前。老祝头拎着门闩还想去打梅子,梅子在祝永鑫怀里也使劲儿挣扎地哭道:“哥,你别管我,就让爹打死我算了,反正若是要我嫁给魏老二,我还不如死了干净。”屋里顿时乱做了一团,杨氏终于按捺不住,抄起案板上的菜刀,上前塞进老祝头的手里道:“门闩用着不趁手,还是用菜刀吧,你先砍死梅子,再把我也砍死,我们娘们都死了你就清静了,以后你爱喝酒喝酒,爱干啥干啥,我也眼不见心不烦了。”祝老大扯着杨氏的衣角道:“娘,你这是干啥,这不是火上浇油嘛!”杨氏一把甩开他,坐在桌旁的凳子上气得直喘粗气,梅子伏在她的膝盖上大哭,她也开始抹眼泪道:“当初你从老家过来,房无一间、地无一垄,连一件儿像样的财礼都拿不出来,我当初为啥同意嫁给你,还不是因为看见你干活是个好把式,我寻思着只要你肯干我勤俭持家,咱们的日子肯定能红火起来。你脾气不好我忍了,你心里除了自个儿不搁着旁人我也认了,就算我当初眼拙,但是我不能可着你祸害自己闺女。祝德明我告诉你,梅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rou,嫁给谁我说了算,你若是敢在外面随便应承婚事,那你应了谁你自己收拾行李嫁过去!”这是荷花第一次见到杨氏发火,心里也不禁感慨,能把杨氏这样总是笑眯眯的老好人都惹恼了,可见这老祝头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方氏上前劝道:“娘,爹这会儿是喝多了,就别跟他计较了,你跟梅子进屋歇会儿,我先给爹煮个醒酒汤,然后再做饭。”“煮个屁,怎么不喝死他算了,你爹如今是越来越有本事了,还会撒谎装病了,看病抓药,咱家有几个钱经得起他这么祸祸?”杨氏说着想起老祝头装病害得家里足花了四五吊钱,气得心窝子生疼,抬手按着胸口哭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呦……”方氏好不容易把杨氏和梅子劝进西屋,让李氏陪着劝解劝解,自个儿挽起袖子到灶间准备做饭。芍药从外头进来道:“二婶儿,我娘说她今天一直没胃口,中午就没吃啥东西,这会儿就想吃你做的茄夹rou。”荷花闻言抬眼瞥向芍药,见她手指头含在嘴里,口水都快流到胸前的衣襟儿上,不禁心道,怎么不馋死她,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方氏怀着孩子还不是照样干活做饭,咋就她那么金贵,天天躺在炕上跟个老佛爷似的,吃什么还要方氏伺候着。杨氏早就嘱咐过,说刘氏这么好几年才终于怀上,家里就都紧着她点儿,想吃什么就给她做,就算亏着点儿大人也不能亏了孩子。所以方氏闻言就点头道:“知道了,回去陪你娘吧,一会儿做好了婶子端过去。”方氏把中午的剩饭添水冒粥,上面架了笼屉搁上卷子和饽饽,盖上锅盖,这才去外头仓房挂着的篮子里掏了几个茄干,回来用水稍一冲洗泡发,剁了一小条rou,加了葱姜和盐末拌匀,又剁了少许菘菜叶子,把水分挤出去拌进rou馅儿内,这才把茄干从中间片开,将rou馅夹在其中,把西头灶上的大锅刷洗干净,先倒了少许的油炝锅,然后把夹了rou馅的茄子一条条码进锅里,轻轻翻转,待几条茄子的表面都微微过了油,这才添水盖上锅盖。两边都做好,方氏才直起身儿捶捶后腰,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荷花上前抬手帮她捶着腰道:“娘,咱也回家吃饭去。”祝永鑫从东屋出来神情疲惫地说:“爹喝了醒酒汤总算是睡下了,老四在屋里看着,用不着担心了。”看见荷花在给方氏捶背,上前摸摸女儿的头顶道,“咱家荷花懂事了,知道心疼你娘。”方氏伸手去摸祝永鑫的后背,手刚一搭上去就见他呲牙咧嘴的,唬得忙抬了手问:“爹那一下子打得挺狠吧?”“冬天衣裳厚实,没啥。”祝永鑫不欲让方氏担心,就当做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