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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暖。不过毕竟都是行走了一天,也都累了,静默许久后,终是沉沉睡去。次日清晨,赵臻睁开眼时,床前已站了一个人,正是衣衫整齐的阿玉。她穿着男装,马尾高束,看起来颇有英气。赵臻没想到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她。他甚至生出一种错觉来,仿佛两人已经成亲,和世间所有夫妻一般无二。“你醒啦?”姜漱玉心情甚好,想到今天的打猎,她就兴致满满,“你快起来啊。”赵臻不动声色看了她一眼:“你先避开,让韩德宝进来。”“哦。”姜漱玉兴致顿消,扁了扁嘴,转过身,快走几步,直接掀开帐子就出去了。直到用早膳时,她才回去,跟已经穿戴整齐的赵臻一起用膳。她不是第一次秋猎,自然也了解规矩习惯。这次秋猎依然是伴随着皇帝的射鹿开始。猎场欢呼声震天。而信王赵钰,却挑了个角度,细看皇帝的靴子。他心中大为慌乱:这不像是特意加厚的啊……赵臻比了手势,示意各部分头行动。众人四散开来,他回头看一眼还在发怔的阿玉:“你跟朕一道。”“好呀。”姜漱玉嘻嘻一笑,她肯定跟他一块儿啊,难道还会跟别人吗?不过她仍是先时的习惯,看着猎物心痒,真让她动手,她又下不了手了。“叶公好龙,叶公好龙……”姜漱玉勒着缰绳,喃喃自语。赵臻勾了勾唇角,心说她对自己倒很有正确的认识。姜漱玉虽不怎么打猎,不过出来一趟,她心情大好。后来干脆给皇帝呐喊助威起来。他每猎到猎物,她总要在旁边大声鼓掌叫好。赵臻初时眼皮一抽,后来习惯了,总是无奈一笑,宠溺而温和。信王赵钰今日是随着皇帝一道的。皇帝与这女子的互动,他看得清清楚楚,越看他心里越凉。他本想对自己说,可能是皇帝故意掩人耳目,所以才会如此。可是时间越久,他越觉得自己可能错了。但是他想不明白,怎么会错呢?明明就是……一天结束,小皇帝收获颇丰,姜漱玉毫无所获。不过她也不气馁,开开心心,一个劲儿问皇帝:“多少?多少?”赵臻瞧她一眼:“反正不管多少,都是你的……”姜漱玉咯咯直笑,她要不了这么多。不过他这样说她很开心就是了。他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晚间众人在大帐子里清点猎物。姜漱玉身份特殊,就没去,待在宁阳公主帐子里陪公主。宁阳公主很开心地给她介绍:“我今天猎的东西还挺多的,有兔子有狐狸,还有只獐子……你也会骑射,你得了多少猎物?”姜漱玉眼珠子骨碌碌直转,没有正面回答:“皇帝说,他猎到的都是我的。”“那你呢?”宁阳公主笑问。姜漱玉一摊手:“我就看他打猎了啊。”宁阳公主一争,继而轻笑出声:“阿玉,你真是……”姜漱玉笑得无奈:“我下不了手啊……”宁阳公主只当她是说笑,也不以为意。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有宫人来报,说是钟离国师求见。“钟离国师?”宁阳公主有些诧异,“他来做什么?速速有请。”她又看向姜漱玉:“你用不用回避一下?国师他认不认得你?”姜漱玉摇头:“不用回避吧?钟离国师知道我还在人世。”“他知道?”公主的长眉因讶异而轻挑,“也是,历代国师都是皇帝亲信。这件事皇帝没有隐瞒他,也不奇怪。”姜漱玉借喝茶掩饰尴尬,心说,钟离国师知道的事情可多了,比如她曾和皇帝共用一个身体,比如她身体里的蛊只有皇帝能解。钟离无忧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大步走进去。来求见公主,他鼓了很久的勇气。可是一进来,近距离看到公主,他又有些怂了。施了一礼后,钟离无忧不敢抬头,“见过公主,见过娘娘。”宁阳公主缓缓说道:“不知国师来见本宫,有何要事?”她跟这个国师交集不多,也想不明白对方为何要来见自己。钟离无忧额上有薄薄的汗,他尽量神情如常:“回公主,臣今日活捉了一只兔子,感觉还挺有趣,想献给公主。”“啊?”宁阳公主惊讶极了,“兔子?给本宫?”钟离无忧点了点头:“是的,这不是一只普通的兔子,是一只白兔。”他说着自袖中揪出一只长耳白毛兔来。姜漱玉心说,白兔也是普通的兔子啊,哪里特殊了?宁阳公主皱眉打量:“长耳朵?”“对对对,这是一只长耳兔。”钟离无忧道,“公主好眼力。”宁阳公主一阵无语,耳朵这么长,一眼就看到了,这跟眼力有什么关系?不过看着兔子活蹦乱跳,她也不讨厌。她冲宫女使了眼色,宫女抱着兔子递给了公主。宁阳公主将其抱在怀里,问:“怎么想起给本宫送只兔子?不是在大帐子里清点猎物吗?你给了本宫,岂不是少了一只猎物?”不过这毛绒绒、白乎乎,还长着长长耳朵的兔子,还挺招人疼的。宁阳公主瞥了一眼眼巴巴看着的阿玉,示意她伸手过来摸一摸。姜漱玉摸了一下,也抬眼看着钟离国师,她也想不明白,国师为什么把这兔子送给公主。钟离无忧心里早想好了说辞,他不紧不慢道:“回公主,臣是国师,原本不必参与狩猎,今天只是跟着去凑凑热闹。上天有好生之德,臣活捉了这兔子,就是跟它有缘,也不想损它性命。臣粗心,怕养不好它。就想着公主细心,不如交给公主。”宁阳公主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本宫替你养兔子?”这个国师还真是有想法。钟离无忧语塞,他是想让这兔子陪着公主,跟公主解闷,怎么感觉像是让公主去做饲养员呢?他下意识否认:“不是,不是……臣不是这个意思……”宁阳公主没想到她随口一句话,他竟这么大反应。她挑了挑眉:“那本宫还给你?”“不是不是,是给公主的……”钟离无忧,暗暗恼恨自己,怎么关键时刻磕磕巴巴起来?话都说不利索了?姜漱玉悄声道:“公主,国师只怕是想让你这长耳兔给你做宠物呢。”宁阳公主看钟离无忧明显紧张的样子,也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她知道钟离国师是皇帝信任之人,他这只兔子可以收下,何况她也挺喜欢。她也不再逗钟离国师了,轻轻摸了摸兔子耳朵:“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那本宫就谢国师好意,先收下了。”钟离国师轻舒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