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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呈给皇帝。————赵臻看到参信王的折子,按了按眉心。他有点搞不懂信王是怎么想的,去年公然提出想娶来和亲的玲珑公主,今年又置办外室。当然,守孝三年可能在很多人看来是有点久了。所以很多人都是只要明面上不乱来、不弄出孩子就行。但是真摆到明面上来,那就是事儿了。——当然,赵钰这情况有些特殊。因为他父亲是前摄政王。赵臻宣了赵钰进宫,待他施完礼后,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在清平巷置办了外室?”赵钰蓦地瞪大了眼睛,心想,已经知道了!他定了定神,连忙道:“皇上请听臣解释,那并不是外室。是臣那日见一姑娘卖身葬父,觉得其孝心可嘉,就收留了她。那位柳姑娘出自书香门第,臣也不想她为奴为婢,就让她在外面过活,偶尔会去看看。臣和那姑娘是清白的。臣如果真想要女人,在府里不方便很多吗?没必要偏安排在外面授人以柄。”他这一番话乍听上去没什么不对,只是赵臻隐约觉得“皇上请听臣解释”这里,有点怪。难道不应该说“皇上明鉴”么?略一沉吟,赵臻冷声问:“当真?”赵钰立即指天发誓:“在皇上面前,臣不敢有半句谎言。如有假话,教臣不得好死。”赵臻神情冷了下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好好说话,赌什么咒?”“是。”赵钰的声气一下子弱了下来。略微缓和了神色,赵臻又道:“你是皇室中人,一言一行,应该注意。少年人血气方刚,不要因女色误事。”他说这番话,自是因为赵钰两次被弹劾,都和女色有关。而赵钰却听得心内一凉,他嘴唇动了几动,半晌只说了一声:“是,臣谨记皇上教诲。”“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朕会让人去查清楚,届时还你清白。”皇帝这随口的一句话,让赵钰心跳陡然加快起来。如果皇帝真的去查,而且看到了柳姑娘,会不会联想到什么?不止是皇帝的人,安国公那日看清了柳姑娘的相貌后,会不会已经想到什么?强烈的不安忽然笼罩了赵钰,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府的。一回府,他就将自己关进了书房。他不想他那隐秘而不堪的心思被人知晓。————姜漱玉跟宁阳公主商量秋猎事宜。方太后的意思是今年让宁阳公主跟着去,是否打猎倒在其次,届时猎场会有很多青年才俊。方太后希望女儿能去外面走走。至于姜漱玉,有出宫的机会,她自然不想错过。她颇有兴致同公主分享经验。宁阳公主静静听着,待她说完,才问:“哦?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去过?”“我……”姜漱玉自然不能说她去过,毕竟去年她是用皇帝身份去的。她眼珠子骨碌碌直转,笑道:“我没去过,不过皇帝去过啊,他跟我说的。”宁阳公主淡淡一笑:“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说。”“那倒也不是。”姜漱玉笑嘻嘻的,“朝廷大事,他就不肯跟我说。”宁阳公主笑笑:“那他有没有跟你商量,什么时候给我添个侄子?”“这……”姜漱玉有些羞,她摇头,“还早呢,没说过这个。”她跟皇帝确立恋爱关系也才一个多月啊。两人好得蜜里调油,可也从没提过这方面的事情啊。宁阳公主看着她,有些惋惜:“不过你的身份还没昭告天下呢,你们商量好没,到底是打算怎么说?”姜漱玉低头饮茶:“这也不急,还早着呢。”事主都不着急,宁阳公主也就不cao心了,只和姜漱玉说着秋猎事宜。姜漱玉在宁阳公主这里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回汤泉宫。皇帝早批完了奏折,在看闲书。听见她的脚步声,抬起头看,笑道:“怎么才回来?说什么说这么久?”“你在看什么?”姜漱玉不答反问。赵臻冲她亮出封皮:“你前几天写写画画的东西,朕在琢磨。”姜漱玉瞬间来了兴致:“能看懂吗?”“勉强看懂一二。”姜漱玉眼中似有星子浮动:“来来来,哪里看不懂,我跟你说。”她快步走了过去,直接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旁边。因为共看一卷书,两人离得很近,但还是有些不便。赵臻坐的椅子很大,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温声道:“来,坐这边,跟朕一起。”姜漱玉犹豫了一下,看椅子确实大,就舍弃了原本的圈椅,和他坐在一处。这样一来,拥挤了不少。两人小臂相接,脑袋也凑到一块儿,彼此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姜漱玉本来是想指点一下关于自己新编的“武功秘籍”,但是两人离得这么近,赵臻怎样她不知道,她很清楚的是,她自己心里有点痒痒。“……赵臻,你一直用龙涎香么?我也想用。”“嗯?”赵臻眉梢轻挑,直接将她的手捂进自己手里。“诶,你干什么?不是要看书吗?”赵臻笑笑:“等一会儿,你身上自然就沾染这味道了。”姜漱玉咯咯直笑,将脑袋埋在他臂弯里。不过她并没有把手伸出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凑过去跟他一起看:“这都是比较基础的功夫,不说跟人作战,强身健体总可以的。”“朕想见见你的师父。”姜漱玉摇了摇头:“我师父不爱见外人。”赵臻轻哼了一声:“朕也算外人?”姜漱玉怔了一瞬,笑得更厉害了:“你说了不算,我跟我师父说了才算。”迎着赵臻幽幽的目光,她又道:“好啦好啦,我已经写信给师父了。”“写什么?”“写信说我们的事啊。也不知道师父会不会棒打鸳鸯。”姜漱玉忽然叹了一口气。赵臻皱眉:“他若棒打鸳鸯,你待如何?”“还能怎么样?”姜漱玉叹了一口气,“他可是我师父啊,在我心里,比亲爹还要亲。”赵臻听得心里一咯噔,一直以来,他以为只要有了她的心就行。难道听她言下之意,她师父很有可能会反对?而她又似是极其敬重师父。“是么?”赵臻胸口一紧。“是啊,我是被他养大的,他如果真要棒打鸳鸯,我除了老老实实被他打一顿,还能怎么样呢?”赵臻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怔了一瞬,眸中溢满了笑意。他伸臂揽住了她:“不会的,他要真打你,有朕挡着。”姜漱玉噗嗤一声笑了:“得了吧,你在我师父手下,一招都拆不上。我在我师父跟前还能坚持一会儿,你上去只是送命。”对于她这话,赵臻并不怀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