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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跟那天在皇帝身上闻到的有些相似。信王微微眯了眼睛,认真打量这个宫女,见她相貌清秀,不算出挑。他一口喝了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姜漱玉将视线从皇帝身上收回,二话不说给信王重新满上。“你叫什么名字?”信王再次问道。姜漱玉略微偏了头:“回王爷,珍珠。”“珍珠?”“对。”……他们两人对话,上方的皇帝看到这一幕后,却微微蹙眉。他无意间看到信王跟一个宫女搭话,这原本没什么稀奇。但宫女在回话时,微微侧了头。这副作态,像极了阿玉。皇帝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他身体不由自主略微前倾,却见那个宫女完全抬起了头,露出一张陌生的脸庞。刚刚生出的那些紧张与期待瞬间被失落所取代。他身体微微后仰,缓缓阖上双目。“皇儿怎么了?”方太后注意到了儿子的异样。“没事。”赵臻摇了摇头,“就是有些乏。”他无法告诉母后,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以为他的阿玉回来了。————姜漱玉心里有些着急,这信王真是的,不要老跟她说话,她今晚有要事在身啊。酒过三巡,皇宫的传统节目——歌舞就上场了。伴着动人的丝竹声,美貌的舞姬们翩翩起舞。姜漱玉后退了两步,全神贯注。如果这个过程中有人行刺皇帝,她绝对能够阻止。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夜非常正常,直到晚宴结束,都没有一丝异样。宴会结束,众人散去。姜漱玉提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下。她心说,看来是她白担心了。不过没出事就好。亥正时分,皇宫各处的灯都已经息了。姜漱玉站在房顶,忽然看到了空中的烟火。那烟火式样颇为独特,是师兄给她的信号。※※※※※※※※※※※※※※※※※※※※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小皇帝画画不行如果一切顺利,下一章应该能双方碰面吧。第52章重逢姜漱玉进京前曾与师兄岳剑南商定,如果他成功找到了苏姑娘,就给她信号。届时她离开皇宫,与他会合。所以,一看到他的信号,姜漱玉就不由地振奋起来。因为这意味着她可以结束这枯燥无趣的“暗卫”生涯,离开皇宫了啊。她从房顶一跃而下,本想施展轻功,即刻离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怅惘。她在玉章宫藏了十天,期间还去过汤泉宫沐浴,还去御膳房顺过吃的。就在不久前,她还扮成宫女混进酒宴中给信王倒了好几次酒。但从头到尾,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当然她知道这世上真正的习武者很少。所谓的大内高手,她也没见过掌握高深武术的。甚至是大名鼎鼎的罗恒将军,她从他身上也看不出丝毫内力的存在。有时候她都怀疑,他们师徒三人和其他人是不是不在同一次元?他们在武侠世界而其他人在别的世界?不过说一千道一万,她还是有些为皇宫的守卫而忧心。如果这世上所有人都不会高深武艺,那也就算了,宫里的守卫可以应付一切。但偏偏有真正的习武者这种逆天的存在……这么一想,姜漱玉真的有点替小皇帝担心。小皇帝貌似结了不少仇家,而他的居住位置目标又这样明显,万一哪天来一个真正的高手,那皇帝很危险啊。皇帝跟她是没什么关系了,但她还真不想皇帝去死。姜漱玉想,或许她得提醒皇帝一下。取出师父珍藏多年的迷烟,姜漱玉通过窗户上之前捅出的小口吹进去。等了约莫半刻钟,她屏息凝神潜入内室。夜色正浓,幸好有星有月。月光星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姜漱玉微眯着眼睛站了一会儿才逐渐适应房中光线。她细细辨认了方位,放轻脚步走到书案前,提笔蘸墨写下“加强守卫,保重身体”这八个大字。——她要留下这八个字。因为不管皇帝把它当作是神迹还是人为,应该都会注意到皇宫守卫问题,做好安保工作。这样,她也能放心。又将笔放回原位,她才拿着刚写下的字慢悠悠走到龙床前。之前已经吹过迷烟,所以她放心行走,并无任何担忧。但毕竟是夜探,她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同住汤泉宫半年,又在玉章宫附近潜藏了十来天,姜漱玉对小皇帝的一些习惯也很了解,知道皇帝没有让人陪宿的习惯。所以对于龙床附近无人这一点,她并不意外。月光星光透过窗子洒进来,姜漱玉站在龙床边屏息凝神,盯着小皇帝看了一会儿。夜色柔和了人的眉目,从她的角度,倒也看得不是特别清晰,只看到小皇帝平躺在那里,薄被覆身,双目紧闭。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她心里忽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感。犹豫了一瞬,姜漱玉把刚写好的字放在他枕畔,在心里说:“以后要好好的,当个好皇帝。”她待要收回手,却见中了迷烟本该昏迷不醒的皇帝猛地睁开了眼睛。姜漱玉大吃一惊。“阿玉……”赵臻此时半梦半醒,一睁眼就看到床前站了一个人。他极其自然,伸手就去握她的手,“阿玉……”这变故太突然,姜漱玉从没想到有人中了迷烟还能清醒。她怀疑皇帝可能之前感冒没吸进去多少,或者就是师父的迷烟时间久过期了……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看小皇帝的神情似乎不是很清醒,姜漱玉当机立断,点了他的睡xue。她慢慢地把手从他掌中取出来,也不敢再多待,直接后退几步,转身离开寝宫。姜漱玉纵身跃上房顶,又看了一眼皇帝寝宫的方向,几个纵越后,离开了皇宫。————赵臻这一夜睡的很沉。晚间在酒宴上,他看到一个宫女作态神似阿玉,一时感慨,多饮了几杯,临睡前还默默感叹: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谁知睡着以后,他就看到阿玉向他走来。她站在床边,很温柔地凝视着他。那个时候,他的眼皮似乎有千斤重,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慢慢睁开眼。他知道这是梦,但他依然很欢喜。因为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哪怕是在梦里。他握住了她的手,凉凉的,可他不愿意放开。梦里的场景跳跃、模糊又不连贯。很快,他就又睡过去,知觉全无。次日清晨,赵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