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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不知道卫泽又说了什么。在汤泉宫的那段记忆,她假死后很少想起,但这会儿不知怎么忽然回忆起来后,好像一下子又清晰起来。其实仔细算算,好像也没过去多久。今天看起来大概是个平平常常的一天。姜漱玉在这边盯了一会儿后,溜到御膳房,勉强吃了点东西,又打包了一些水果,复又溜回了玉章宫。因为提前做了准备,松了松瓦片,所以她这次不费吹灰之力,就掀掉了一片瓦。她侧了身子小心翼翼往下看,却看见小皇帝正在用膳。皇帝用膳的规格自不必提,赵臻虽然不是铺张浪费的人,但他面前摆的膳食也比姜漱玉现在吃的强了百倍。姜漱玉狠狠咬了一口rou饼,心里微微有点发酸。她真是多事,彤云山的生活多潇洒啊,她竟然因为他而在这边风餐露宿踩瓦片,而且还不能告诉他,让他领她的情。可她又不能真的不管不顾离去。万一师兄没遇上苏姑娘,也没能成功阻拦住她,那就单凭皇宫的守备,小皇帝还是挺危险的。她跟皇帝之前合作愉快,但现在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了。可她到底还是不忍心看他出事。她想,就当是看在他不是个坏皇帝的份上,好歹她也算是他的子民。殿内残羹冷炙早已撤去,小皇帝在玉章宫外练了会射箭,才又重新回到殿中。他的生活跟她想象中一样的无趣,批阅奏折,翻看书籍。大概射箭就是他的休闲娱乐了吧。这么看来,这皇帝当的也没什么趣味嘛。姜漱玉观察了一会儿,就渐渐觉得没意思了。她待在房顶出神,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下方又响动,当即打起精神,凝神细看。只看了一眼,她就脸颊发烫,移开了视线。因为她清楚地看到小皇帝直接脱下了外衫,露出了胸膛。当然跟前世接收的知识相比,这点程度的“脱”,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在这个世界待了将近十七年后,这一幕对现在的她而言,无疑很有冲击力了。※※※※※※※※※※※※※※※※※※※※阿玉:我并没有很想看┐(─__─)┌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阿玉看见了皇帝皇帝没看见她第51章宴会姜漱玉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礼貌性地避开,毕竟圣人有云“君子非礼勿视”。但她到底还是禁不住好奇,她对自己说:“我不是君子,我就看一眼。”于是,她悄悄地又凑了过去,微微眯着眼睛向下看。皇帝正在穿衣。姜漱玉算是看明白了,是韩德宝拿了新寝衣让他试。从她的角度,她能看见他的胸膛。她原以为皇帝五官精致,身材很有可能是白斩鸡,不过现在看来,好像还挺不错的啊。她还想再看两眼,结果赵臻已经又穿上了衣裳。姜漱玉扁了扁嘴,真没意思,感觉自己就跟个偷窥狂一样,还好没人知道。赵臻并不知道上面有人,他令韩德宝将衣裳收起来,缓缓说道:“不早了,朕要歇了。”“是。”韩德宝忙命人准备。小皇帝沐浴休息,姜漱玉自然不会再看。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在想要不要偷偷潜回汤泉宫躺床上睡一觉。但她略一思忖,还是没这么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假如她回去睡觉的时候,发生点什么,那她可能要懊悔死了。长夜漫漫,姜漱玉干脆调整内息,让内力在体内运行一个周天,精神抖擞。在玉章宫待的数日是姜漱玉这十多年来最无聊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观察小皇帝成了她唯一的乐趣。不过小皇帝的生活规律得可怕,简直比他们灵魂同在一个身体里时还规律。他待在玉章宫的时候比较多,但其他时候姜漱玉想要跟着他,也不容易。她忽然觉得她现在有点像是传说中的暗卫,还是不带编制的。姜漱玉曾想过假扮韩德宝一段时间,但一来皇帝认识韩德宝时间太长,她不能保证她扮的韩德宝能瞒过皇帝的眼睛,二来她也不清楚该怎么安置真正的韩德宝。所以就只能先做个“没编制的暗卫了”。小皇帝用膳时,姜漱玉不由得恨恨地想:你要是不做个明君,就对不起我的付出。赵臻对此一无所知。一进入七月,事情似乎多了起来,除了朝中的事情,方太后又给了儿子一个新任务:宁阳公主的婚事。宁阳公主今年也才二十一岁。她十五岁时被迫远嫁漠北,二十岁就守寡,辗转回到京城。刚回京城时,她身体不好,心情也极差,整个人如同即将枯萎的花,不复当年的明艳鲜嫩。如今在皇宫好好调养了快一年,渐渐又显露出当年的风采来。看着如花般娇艳的女儿,方太后便又动了一些心思。她的儿子因为郑氏之死取消选秀,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女儿也年纪轻轻孤身一人。方太后只有一儿一女,她当然是盼着他们好的。儿子这边强求不了,她就又开始cao心女儿的事。这天方太后特意叫了儿子过去:“明日就是七夕,牛郎织女尚且成双入对……”赵臻听了开头,就猜出了母亲的意思,当即道:“母后,儿子现在以国事为重,无心男女之情。”方太后瞧了儿子一眼:“哀家不是说你的事,是说你皇姐。你皇姐回来快一年了,你也说了她不用去和亲,难道还让她一直给那个漠北王守着?”赵臻会意:“母后的意思是?”“京中儿郎多才俊,就没有与你皇姐相配的?”方太后皱眉,“这事儿你多上点心。”赵臻点一点头:“儿子记下了。再过不久要秋猎,皇姐骑射不错,让她随行吧,也好顺道散散心。”方太后闻言略一思忖点了点头:“那也行吧。”与太后小坐一会儿,皇帝转身出了福寿宫,脑海里却还在回想着太后的话。明天就是七夕了啊。牛郎织女一年尚能相聚一次,他和阿玉今生都没有再相见的机会了。这天晚上,赵臻没有翻阅书籍,而是默默翻开了他案前的一沓纸。这纸上的字迹乍一看很像他的字,但细看又有不同。这是阿玉当时模仿练习他的字迹时写的。她应该花了不少功夫。看见这些字,赵臻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阿玉的音容笑貌,他微微有点恍惚。伸手将这纸推到一边,赵臻重又铺了宣纸,提笔蘸墨作画。姜漱玉在房顶上往下看,看小皇帝这架势,她估摸着他大概是要写一幅字或是作画。看他蓄势待发,她也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