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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去掺和了。”赵元霜神情古怪:“你跟我说孝?”信王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揭发生父,自是大不孝,哪还有脸说孝?如今meimei这话,不可谓不诛心。“好了好了,我不是说你。我知道你也没办法。”赵元霜自悔失言,“哥,咱们去看看吧。虽说守孝三年,可这又不是玩乐,热孝已过,也不能算失礼。”信王自嘲一笑:“你说的是,大不孝的事情都做了,还用在乎这些细枝末节?”“我也去,你要是不放心,我就穿上男装,跟在你后面。”信王摆了摆手,面露疲态:“再说吧,你先好好养病,我回去歇着。”他之前一直为了赵元霜的事情cao心,也确实困得厉害,回去后简单洗漱,就上床休息了。他一觉睡得极沉,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去年冬天。他亲自站出来,揭发检举自己的生父。他耳畔是各种议论声。有夸他大义灭亲,为人忠勇的,也有指责他出卖生父、不孝之极。他眼前闪过许多人的脸,有父亲的,有母亲的,有元霜的,有方太后的,也有那个五官精致神情冰冷的皇帝的……画面陡转,那些人脸忽然都变成了青面獠牙的恶鬼向他扑来。唯独他那个堂弟,竟然诡异地穿了一身女装……信王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夜色犹深,他却有些睡不着了。亲自揭发生父这件事,他一直不敢回想。尽管知道他当时无力改变什么,可他拿出的东西却成了给父亲定罪的最有力证据。他没有直接杀死生父,却默许并鼓舞了这一事件的发生。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几乎夜夜噩梦,但是梦到皇帝穿女装,还是头一次。信王重新躺下,在心里默诵,困意渐渐袭来时,他心中一凛,猛然惊醒:他想起来了,皇帝救起元霜后,好像没有喉结!他皱了皱眉,有点不能确定。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喉结很明显。男人十六岁,应该已经长喉结了吧?————赵臻批准了秋猎以后,下面的人便开始忙碌起来。因为元霜郡主落水一事,再练习骑射时,姜漱玉就又换了一个地方。死靶子练过了,活靶子总得再练练。赵臻发现这具身体不仅耳聪目明,反应也颇为迅速。他纵身上马、骑马疾驰,都颇为容易,且力气也大,马上弯弓射箭,并不算难。不再忧心秋猎的事情以后,他就又有意无意提点阿玉:“在宫里不比别的地方,处处都要小心,凡事三思而后行。”姜漱玉连连称是:“你说的对。”皇宫危险,果然不适合她。赵臻无声地笑。经过这两个多月的相处,他自认为对阿玉也有了一些了解。在他看来,阿玉此人,虽然言行古怪,但有一颗善心。她崇敬英雄,怜惜弱小,尽管脸皮薄,经常口是心非,可她心里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心思纯净,豁达大气。那天她奋不顾身跳水去救赵元霜,确实如他所说,冒失冲动了一些,但她所展示的果敢善良同样令他惊喜。这般勇气,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赵臻琢磨着,等将来他们身体恢复正常了,他一定要找个机会跟郑太傅好好谈一谈,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教出来这样的女儿的。真奇怪,明明刚在汤泉宫看到她时,觉得她哪儿哪儿都不顺眼。这还不到三个月,竟然发现了她不少的优点。当然,或许现在的她也有一些不完美的地方,不过也还好,这些他都能接受。而且,以后路还长着呢,谁敢说她不会越来越好?“我也想骑马,你让我骑一会儿。”姜漱玉话一说完,直接占了身体。赵臻在瞬间变成了一抹意识,他默默地想:她忽然抢身体这一点,需要改一改。虽然这身体本来就是她的。姜漱玉骑马的次数不多,抓着缰绳,颇为新鲜。她学着赵臻方才的样子,骑在马上,任马疾行,同时弯弓射箭,射向靶子。可惜现实与理想有些差距,对弓箭和马背都不甚熟悉的她,竟然脱靶了!姜漱玉目瞪口呆,奇耻大辱,奇耻大辱。脑海里的赵臻轻笑出声:“这个不难,以后得了空,朕教你。”姜漱玉只当没听见,一面策马疾行,一面从箭囊里抽出羽箭,也不搭箭弦上,直接用手掷出,“嗖嗖嗖”三声,如同放袖箭一般,连发三箭。望着齐聚在靶子红心不断颤动的羽箭,姜漱玉勒紧缰绳,得意一笑,在心里对小皇帝道:“哼,确实不难。”不过她到底还是有些懊恼,因为她不是真正的射箭。赵臻先是一怔,继而又笑起来。阿玉还挺倔强。不过姜漱玉对此并不满意。她在骑射上,居然还不如狗皇帝?这也太不应该了吧?她就不信这弓箭能难得倒她。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没给小皇帝摸弓箭的机会,自己骑在马上,咬紧牙关,一箭又一箭。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准头极佳,她又学过暗器,所以尽管初时有点手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熟练以后,她射中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准。再后来,几乎箭无虚发。赵臻暗暗心惊,短短两个时辰,阿玉在箭术上可以说进步神速。他很好奇,她究竟还能给他多少惊喜。第25章名讳秋高气爽,万里无云。今天是出发去猎场的日子。姜漱玉扮作皇帝,率领宗室及各部官员骑马出京。随侍左右的是少年将军罗恒与国师钟离无忧。秋猎是每年一度的大事,规模不小,光随行的士兵有数千人。钟离无忧一面策马行驶,一面不着痕迹打量“皇帝。”见其腰板挺直、坐姿端正,眼神锐利,也看不出是女儿身,他稍微放心一些。果然淑妃娘娘扮演皇上还是很像的,堪称形神兼备。至于真到打猎时,只需要大方向过的去就行了。不过钟离无忧不知道的是,此时用着这具身体的就是赵臻本人。赵臻面无表情,正在心里同阿玉说话。他简单讲了一下秋猎的流程,又问:“你怕打猎吗?”姜漱玉有些想笑:“我又不是猎物,为什么要害怕?”赵臻“嗯”了一声:“也是。”他目光逡巡,视线在不远处的信王赵钰身上停留了一瞬,微微皱眉,又很快移开。姜漱玉通过眼睛,也看到了信王以及他身旁的那个人。她狐疑地问:“信王身旁的那个人是女扮男装的吗?”匆匆扫了一眼,她也没看清,不过看其身形,很有可能是个女子。“嗯?”赵臻视线微转,又看了一眼信王,以及他身后的人。察觉到皇帝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