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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又弯了腰,几乎缩成一团。于是不止脸,耳朵和脖子也红了。她整个人红彤彤的,仿佛刚从沸水里捞出来,从头到脚都腾腾冒着热气。大概是注意力全集中在他手上,很快,咳嗽的**被压下,卿衣直起腰,手也松开了。“好点了吗?”左知年问。他这会儿已经由拍改成抚,动作很轻,可卿衣却还是觉得烫。或许她已经喜欢上他——不然怎么能有这种错觉?卿衣心里有点乱,没敢看他,只点点头,表示她没事了。左知年收回手。他的手是离开了,可那种guntang却如影随形般,以他刚才触碰的地方为中心,朝着身体其余部位扩散。本来就红的脸顿时变得更加通红,她眼里水雾还没退去,摇摇欲坠,活像被谁给谁欺负了一样。左知年注意到,说了句:“好红。”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卿衣摸了摸脸,居然热到烫手。原来不是她的错觉。她还是没敢看左知年,心里却不再乱糟糟的,反而多出些微的欢喜,还有一点点微醺的甜,独独没有难堪与尴尬。似乎只要和他相处,即便是现在她脸红得不行,他也从未表现出任何不应该有的反应,非常温柔妥帖地照顾她的心绪。他是个很好的人。卿衣想着,默默地等脸颊降温。忽然手背一凉,她低头,是左知年拆了包湿巾,露出来的一角正贴着她皮肤。“擦擦脸。”他说。卿衣默不作声地接过,摊开来擦脸。脸颊温度逐渐降低,不那么烫了,但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绝对还是很红。卿衣不由把湿巾翻过面,又擦了擦,试图让自己的脸恢复正常。她翻来覆去地擦,左知年也不打断,就这么看她。等她终于觉得差不多了,抬起头,左知年已经又闭眼睡着了。睡颜安宁,眉目温融,无声的诱惑。但这次卿衣稳住了。她只着迷地对着他看了又看,没有再靠近,更没试图重新一鼓作气地去亲。万一他突然又醒了呢?刚才他没问,万一这次他问了呢?女孩子,多少还是要点脸的。卿衣矜持地收回目光,把用完了的湿巾塞回包装袋里,拿起手机玩。因为修改了个性签名,侧面表露出她对左知年告白的回应,群消息和私聊不减反增,消息刷得飞快。卿衣草草浏览完,谁都没回复,转而切到主界面,找别的APP打发时间。之前暑假养伤的时候无聊,下载了不少游戏,每天不是玩这个就是玩那个,玩得不亦乐乎。可现在卿衣看着,却连点都不想点。她指尖划来划去,最终放下手机,转头看左知年。边看边想,怎么能比游戏还吸引她呢?她也见过不少长得好看的男生,更经历过各式各样的告白,可前面十来年从没动心过,这情窦初开,动心对象就是他吗?她还没答应他的告白,他就对她这么好。如果答应了,他又对她会好到什么程度?时间在卿衣的凝视中流逝。铃声远远地传来,午休结束,再过十分钟就该上课了。左知年睁开眼。料想是睡得舒服,他眼神清明,没有没睡够的困顿和迷蒙。他拆了新的湿巾擦脸,说:“回去吧。”两人离开长廊,往教学楼走。途中左知年问:“下午还可以送你回家吗?”卿衣想了想,打字,【你要去我家?我给你做饭。】左知年说:“这个留到周末吧。”【那你?】他说:“就是想送你回家,没别的意思。”很单纯的送回家吗?这个没问题。卿衣点头答应。却听左知年又说:“明天中午也可以一起吃饭吗?还有明天下午,也能送你吗?”他还算克制,没问早晨能不能也和她一起上学。于是卿衣全部答应。明天,后天,大后天,乃至于下周,下月,下学期,都可以,没问题。到了五班的那个楼梯口,左知年说以后就固定在这儿等他,或者他提前放学的话也在这儿等。见卿衣很乖地点头,他想拍拍她脑袋,或者揉揉她发顶,终究还是按捺住,大长腿一迈,他上楼去。卿衣也转身回教室。教室里,投射过来的目光比路上碰到的更热切,也更八卦。好在因为卿衣是转学生,和同学们交流不多,关系亲近的目前更是没有,就也没人对她挤眉弄眼什么的。连班长都只很委婉地问她有没有看到私聊,再多的就没了。前排的秦伊悄悄回头,显然也是想听卿衣的回答。卿衣打字,【我更新了个性签名。】班长说:“我看到了……你是想说高考前不谈恋爱吗?”卿衣点头。班长说:“这样啊,我们还以为你拒绝了。”【没有,学长他长得那么好看,谁见了都得动心吧。】班长闻言,十分赞同地点头。周围同学看卿衣没有要避嫌的意思,也纷纷开口。“之前有人统计过,咱们学校将近百分之八十的女生都把男神当白马王子,可惜男神都高三了,也没人能摘下这朵高岭之花。”“现在被摘下了。”“不算摘吧,他自己送的。”“感觉男神的人设好像有点崩了。”“崩个屁,你往楼上去一趟,举个喇叭当全校的面告白,看他甩不甩你。”“就是,要崩也是在卿同学面前崩,你算个毛线。”“噫,大型双标现场,恕不奉陪,告辞。”聊了没两分钟,任课老师踩着铃声进入教室。围在一起的同学们回到各自的座位,上课起立老师好一条龙走完,心神却还沉浸在刚才的谈论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到任课老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