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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师姐对江左名多加看顾之事,寇作同是知道的。他因此还乱七八糟地猜了一通,猜想怕不是江左名身上的气运同仙宗有关联,太上长老才会那么吩咐。——倒也猜得差不离。所以此刻,眼见跟着师姐往凡世间走了趟,江左名对师姐的不轨之心愈发浓重,寇作同泼冷水道:“师姐是受了太上长老的吩咐。没有吩咐,你瞧师姐可会多看你一眼。”江左名不答话了。他想起授剑大典那日,是师姐主动朝他走来;又想起今日,也是师姐主动说带他。一次两次,没有人吩咐。师姐对他,真的没有不同吗?见江左名沉思着,寇作同以为自己的话被听进去了,便苦口婆心继续劝:“你也说了,师姐皓月银辉,别说以往那些天纵奇才,就算是整个中界都扬名的,你见师姐对哪个青眼有加过?做人,尤其是做凡人,最重要就是脚踏实地,不能妄想不该妄想的,否则到死都难受。”江左名还是不答话。寇作同以为他是在思索自己的话,唏嘘着叹气,举目远眺。夜空正当好,皓月洒清辉。可清辉洒得再多,那皓月也一直在天上挂着,根本下不来啊。寇作同更唏嘘了。这一唏嘘就到了第二日清晨,寇作同从修炼中醒来,睁眼一看,对面床铺整整齐齐,江左名不在。起初寇作同还没多想。直到他去弟子饭堂,扑了个空,才恍然原来不是他结束修炼结束得晚,江左名就自己过来吃饭,而是江左名又像昨天那样,没和他说一声,就自个儿跑出去了。寇作同稍微寻思了下,去灵诀堂,仍旧扑了个空。之后找去宗主那儿,问了守门的小童,被告知江左名没来。这大清早的,江左名能跑哪儿去?寇作同寻思着,最后一拍脑袋,转道去师姐洞府。可巧,洞府前的院落里,江左名正一边拿剑比划着,一边同师姐说话。“师姐,你看我拿剑的姿势可有哪里不对?”“师姐,这一招是这么使的吗?”“师姐,我练得如何?”“师姐……”这么副黏黏腻腻的样子,看得寇作同面无表情。合着昨晚他说那么多,半个字都没进江左名的耳朵。呸。狗屁的兄弟俩。回去他就把那条压箱底的开裆裤给烧了。这厢寇作同内心唾弃着江左名,那头卿衣被江左名各种问,也不说话,只伸指轻轻一点,江左名那不太规范的姿势立时像是被谁给手把手地纠正了,瞬间变得规范。江左名维持着这规范姿势好一会儿,直等脑海和肢体记住所有要点,才松懈下来,笑着说:“多谢师姐。”卿衣垂眸喝茶。这时寇作同过来,先对卿衣道了句师姐,转过来对江左名低声道:“你又不跟我说一声。”江左名道:“你正好好修炼着,我不想打扰你。”寇作同道:“这是打扰不打扰的问题吗?”这是你癞□□想吃天鹅rou的问题!寇作同还欲再说,江左名截在他开口前道:“难得师姐不闭关,你要不要也让师姐指点一下?”寇作同:“……”寇作同很没骨气地说要。师姐的亲自指点,比师姐的亲自露面还稀罕。于是寇作同站在江左名旁边,两人一同练习仙宗里最为基本的剑招。而就像方才卿衣不说话,只隔空指点,现下多了个寇作同,她也仍旧不说话,继续隔空指点。好在这指点颇有成效,寇作同原先还自诩虽然没修炼出个花样,但他基本剑招练得比江左名好,这会儿经了指点,他也不那么觉得了,更忘记继续唾弃江左名,只一门心思地感受,好让自己的剑招更为精进。江左名则比寇作同更认真。看得卿衣对系统说:“这是江左名自己找上门请我指点。等以后他归位了回想起来,不会恼羞成怒对付我吧?”系统说:“不会。我觉得他还挺喜欢你的。”卿衣说:“咦?”系统说:“就他看你那小眼神,喜欢你没跑了。”卿衣说:“你确定那不是师弟对师姐的仰慕之情?”系统说:“我确定。”爱慕与仰慕,一字之差,天渊之别。见老父亲这么确定,卿衣摩挲着杯沿,沉吟着说:“可就算喜欢,也只是现在。”没人知道江左名归位后,会有什么变化。万一到时候他不喜欢她这种类型了呢?系统听了说:“也是。”这话题到此为止。一上午的时间过去,卿衣终于开口,让两个师弟去吃饭。“师姐,”江左名是凡人之躯,毫不停歇地练了一上午,难免气喘,唯独眼睛很亮,“吃过饭,还能来找你吗?”卿衣点头。江左名这就一笑,拉着寇作同去吃饭。吃完饭立即赶过来,卿衣果然还在院落里坐着。两人继续练剑。卿衣也继续指点。及至傍晚,江左名又问,明天还能不能来。卿衣又点头。左右今晨她感觉到了瓶颈期,不能一味地闭死关,不如借着指点,巩固一下自己的境界,好让瓶颈期顺利过去。就这样,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江左名日日带着寇作同报到。被师姐日日指点,带来的变化是巨大的。像寇作同,他隐隐触摸到炼气和筑基之间的那层薄纸,只消哪天一捅即破;江左名仍旧身无灵力,可一招一式不仅看起来像模像样,还隐隐凝练出剑气,勉强也算有点自保之力了。这日,江左名准时报到,寇作同没来。不等卿衣发问,江左名开口解释道,寇作同在闭关,准备筑基了。卿衣听后,问:“你羡慕吗?”“不羡慕,”江左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