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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卿衣沉思道,“我得想个法子,让他对我分寸点。”系统说:“行,我就预祝你晚上过得愉快了。”卿衣说:“承老父亲吉言。”再看向台上,又换了两位少侠。尽管还会有人时不时把注意力放在卿衣身上,但时间久了,再绝色的美人一直那么面无表情,也不太耐看,于是因圣宫圣女引发的动静逐渐平息,武林大会如火如荼地继续。以卿衣的眼光,擂台上打得还可以,可惜她并不感兴趣。她懒懒看了会儿,转向手边刚呈上的茶盏,端起来轻嗅了嗅,就又放下。没圣宫里的茶好。悄悄注视着她的俞流见状,让身后的人上前来,低声吩咐几句。不多时,新的茶盏呈到卿衣手边,卿衣端起,揭开杯盖一嗅,这回是好茶了。她若有所感地朝着俞流一望。俞流和她对视。视线交接不过刹那,下一瞬,卿衣垂眸饮茶,俞流也继续看擂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除那个亲自跑腿给卿衣泡茶的人外,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他们这点猫腻。直至下午酉时,武林大会中止,包括圣宫圣女在内,各个势力的领头人移步去正厅,负责举办此次武林大会的门派已备好宴席,尽可把酒言欢。当然,这个把酒言欢,并不包含卿衣。最首要的原因,当然是她背后的圣宫属于邪门歪道,自古正邪不两立;其次她是女子,在场多是比她年长的男性,谁都撇不下那个脸让她饮酒。至于最后一个原因……看圣宫的侍女婉拒了呈上来的一应吃食酒水,只留了些清爽可口的水果,转而捧来一只精致的玉壶,里面的液体倾倒在杯中,花香弥漫,正是圣女每日必饮的花露,诸位掌门沉寂好一会儿,才暗道圣宫圣女,名不虚传。转念又想,出淤泥而不染,圣女也算是圣宫里最偏向正派的人了。尚未听闻圣宫大变的诸位掌门这么想着,觥筹交错间,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生怕惊扰了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殊不知圣女心里正跟她的老父亲诉苦。“好多rou啊,好想吃,为什么要给我拿走。”卿衣馋得不行,可面上却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我真的好饿。”系统安慰道:“乖啊,先装完这波逼,回头去见大佬,大佬肯定给你带好吃的。”卿衣含泪饮花露。饮完了,她不多留,立即离开。她走后不久,俞流也寻了个借口离开。此时月上柳梢头,俞流分明没收到卿衣留给他的口信,他只凭心意去到江畔,就那么巧,卿衣坐在扁舟上,四周寂静无人。卿衣回首看他。“俞流,”她说,“我饿了。”俞流不答话。他足尖一点掠上扁舟,握住竹竿一撑,扁舟离开岸边,朝着江心飘去。再撑了下,他转手,将个油纸包递给卿衣。卿衣打开来,里头装着分开的两个小油纸包,一份是卤鸭片,一份是桃花酥。卤鸭片还热着,应该是俞流让人现做的。卿衣吃了几片,见他静静撑着竹竿,也不说话,她想了想,拈了片送过去:“很好吃。”他张开嘴。见投喂有用,卿衣接连又喂了几片。后头吃桃花酥,她指尖沾了碎屑,他便在她收手之前含住了,将碎屑尽数舔食干净。卿衣被他这动作激得心尖一麻。“俞流,”她又喊他,同时盈盈一笑,“你变坏了。”俞流总算答话。他道:“我只是太想你。”卿衣说:“我知道,我也想你。”江上又开始起雾。到了江心,即便目力再好的人,不来到近前,也绝不会发现这里还有这么一叶扁舟,俞流放下竹竿,身体前倾,含住卿衣的唇。卿衣闭上眼。扁舟太扁,一个不察就会让江水漾上来。于是俞流动作小心极了,还注意着不让卿衣的裙子或头发沾到水,全程不能更体贴。可卿衣还是没忍住咬他脖子。才下口,记起明天他还要在人前露面,她只好换了个地方,对着新宠之处咬了又咬,直让俞流低低喘着道:“卿卿,别闹。”卿衣含糊着说她才没闹。俞流掐住她下颚,换了自己的手指让他咬。后面卿衣一直咬着没松。直等凌晨时分,万籁俱寂中,江心漾起好大一片涟漪,卿衣终于松开牙齿。泪眼朦胧间瞥了眼,他手指出血了。“疼吗?”她问。“不疼。”俞流取出一方手帕给她擦泪,“卿卿的,怎样都不疼。”“可能会留疤。”“那也是卿卿留的。”卿衣摇摇头,整个人靠进他怀里。之前闭关一年,除必要的休息放空外,卿衣几乎是昼夜不停地练功,此刻这么一靠,不过半刻钟,她已经睡得沉了。俞流五指作梳,轻轻打理她的长发。等到卿衣醒来时,天际微明,该回去了。她抬头看俞流,不知他是没睡,还是睡过了,他神色淡淡,唯独眼里温融,仿佛只容纳得下她一个。他低头亲她一下。接着他也没让卿衣起来,任由她伏在自己怀里,撑着竹竿离开江心。天色尚早,一路从江畔到了门派安排给圣宫圣女的住处,半个人都没碰到。俞流把卿衣送进房,给了她一个小瓷瓶,说了句待会儿见,便悄然隐去。卿衣也没问他住哪,总归这里是别人家,很多时候都挺不方便。于是从小瓷瓶里倒出药吃下,卿衣简单清理了身体,又换了件衣裙,再用过少得可怜的早饭,方从从容容地赶赴擂台。而像卿衣换了衣服,俞流也换了。他穿着青色长衫,立在那儿君子如竹,好看得过分。卿衣随意往周围扫了扫,毫不意外地扫见不少女子满含倾慕的眼神。也是。武林盟主,实力高强又容貌甚佳,品行更是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