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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害她当众出丑。她就知道边希是对她最好的。“我现在要怎么办?”冯思恬问。冯思恬从小到大都依赖边希惯了,但凡遇到什么事,边希就是她的主心骨,她全都听边希的。眼下也是,尽管已经亲眼目睹,失落归失落,她总归是不甘心的。她小时候追在左知年身后那么久,即使左知年搬家,她也一直在努力打听和他有关的消息。她知道左知年每次考试的成绩排名,知道左知年拿过的所有奖杯名称,知道左知年对任何一个女生都态度冷淡,谁都不让近身。她对和左知年相关的一切可谓是如数家珍。就连边希都说,不止是他,连左知年父母都知道她对左知年的心意。说左知年父母挺看好她。所以哪怕左知年对她态度不好,冯思恬也从没想过放弃。总觉得她这样锲而不舍,迟早有一天,她能融化左知年那座冰山,然后左知年就会接受她。可偏偏,她还没扭转他对她的态度,他就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了。冯思恬不自觉又咬了咬嘴唇,把问题全抛给边希:“左知年对那个女生特别好,我从没见过他这样。我还有机会吗?”边希说:“怎么不能有。”接着他说了很长一番话,冯思恬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等空乘过来提醒飞机要起飞了,她挂掉电话,放下杂志,再抬起头时,她神情已经变得镇定,仔细看去还有点成竹在胸的意思。不过卿衣早就没关注她了。卿衣戴着耳机,一只手仍旧被左知年握着,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看视频。视频里搞笑段子层出不穷,弹幕上全是哈哈哈哈。卿衣却没笑,还在想刚才的事。虽然有点失望见不到修罗场,但此刻卿衣也还是免不了觉得左知年省心。用不着她出面,他自己就把冯思恬排除在外,顺带还把墙角全方位严防死守,该有的不该有的全部扼杀在胚胎期,这样的行动力,没谁了。无敌也是一种寂寞。卿衣感慨着,终于把心神放在面前的视频上。看她总算笑起来,左知年收回目光,也开始处理事务。这趟航班时间不算久,五点起飞,晚八点就落地了。这边气温比学校那边低,卿衣拢了拢外套,被左知年牵着坐上酒店派来的车。系好安全带,车子发动,卿衣想起刚刚还跟在他们身后的冯思恬,不由按下车窗,向外望去。就见这大晚上的,通道里风呼呼地刮,又冷又凶。别的人要么有车来接,要么搭乘出租车,唯独冯思恬,她拉着行李箱站在那里,整个人仿佛傻掉一样,一动不动。卿衣问系统,得知边希光顾着给冯思恬订机票,却忘记安排车子和酒店了。卿衣:“有点惨。”系统:“她就是个工具人。”被边希用完就丢的那种。卿衣:“那更惨了。”系统:“工具人不需要感情。”毫无感情地同情完,就见冯思恬拿出手机,看样子是要给边希打电话。卿衣按回车窗,开始点外卖。刚才的飞机餐不太合她胃口,她没吃饱。天冷,卿衣浏览了一会儿,决定点麻辣烫。问了左知年想吃什么后,她选了一大堆食材,正备注要特辣,旁边左知年拿过她手机,把特辣改成微辣。卿衣不满:“我要特辣。”左知年说不行:“这几天你最好吃清淡点。”卿衣更不满了。她夺回手机,把微辣改成不要辣。很有点报复性的心理。她知道左知年和她一样,无辣不欢。见状,左知年眼里带起一点笑。街边灯光透过车窗,朦朦胧胧地照射进来,他在那光里的轮廓仿佛剪影一般,好看得要命。他像是笑了声,卿衣没听清,只听他说等特殊时段过了,想吃什么都随她。卿衣说:“你做给我吃。”左知年:“好。”他答应得这么快,卿衣却怀疑了:“你会做饭?”左知年:“不会。但我可以学。”系统悄悄插话:“大佬人真好,他从不下厨的,居然肯为你洗手作羹汤。”说着甩出个西子捧心的表情包,“我要是女人,我绝对会对大佬死心塌地。”卿衣被这个表情包辣到了眼睛。她在自己的库存里翻了翻,翻出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表情包糊了系统一脸。系统:“……”谢谢,感觉有被冒犯到。系统主动屏蔽,卿衣哼了声,心气儿稍微顺了。到酒店不久,一点都不辣的麻辣烫送来,卿衣拆开筷子正要吃,左知年却打了个订餐电话,让送两碗粥上来。卿衣侧耳一听,红豆黑米粥,毫不惊喜的补血养气。卿衣拿筷子戳戳面前的麻辣烫,头一次想同意系统先前说左知年人设崩了的话。——男朋友老认为自己身体虚弱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哄着呗。很快,两碗粥送上来,卿衣喝完就去洗澡,然后上床进被窝,连个晚安吻都没给。左知年却也没怎样,只一如既往地搂着她睡觉,还不忘把手捂在她小腹上。他手掌温温热热,贴着很是舒服。卿衣一夜好眠。醒来时左知年已经起床,正在整理登山包。他们预计要在山上露营,帐篷睡袋等必不可少,全装进登山包里,沉甸甸的。卿衣的画板也在里面。收拾完下楼退房,寄存好行李箱,两人没耽搁,背着登山包坐车走了。于是冯思恬好不容易得到左知年登记的酒店地址,匆匆赶过来时,就被告知人已经离开,去哪了不知道。冯思恬嘴唇险些要咬出血。另一边,车子停在山脚,卿衣下车,简单做了点运动热身,就背起比左知年的要轻上不少的登山包,开始登山。登山对左知年来说轻而易举。攀爬过一段斜坡,落地是一处平台,刚好适合休息。他回身,朝卿衣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