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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也忙了起来。按理说自己的师父现在越来越得势,对她以后在古德的发展是极有好处的,但苏梦越发闷闷不乐,她担心真像小道消息传的那样,傅斯晨要待不住了。傅斯晨每天走的时候,在门口都能看到吴奕杉的车子,他总是坐在车里,或打电话或发信息,但每次看到傅斯晨出来,都会停下手中的事看他。而傅斯晨只是淡然地对上那双眼睛,然后目不斜视,从他的车旁走过。自从那天之后,吴奕杉对古德的人都说,白小米是她女朋友,让大家多多关照。搞得公司里的同事都不敢麻烦白小米做任何事,见到她就点头,跟见了张德亮差不多,这让白小米浑身不自在,就连傅斯晨找她去跑腿干活的次数都少了很多。白小米只能去质问吴奕杉,吴奕杉一脸理所当然:“迟早都会是,我只是提前告诉了他们而已。”简直不可理喻。全公司大概也只有苏梦一人,不卑不亢一如既往地用傲娇的面孔对着白小米。这竟然让白小米觉得无比自在,两人的关系在这样的情况下反而越来越好。两人认识这么久,第一次坐在一张桌子上吃东西。“傅老师……真的会走吗?”苏梦思索片刻,开口问道。“去哪儿?”白小米反问道。“我听说……”“你什么时候也喜欢道听途说了?”白小米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听了白小米的话,苏梦松了口气,然后又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嗯?”“前不久,我听到周大齐跟那两位专家打电话……”傅斯晨下班后刚到医院,就看到刚探完病出来的傅斯明。两人聊了几句老爷子的病情。傅斯明临走时告诉他说:“你之前介绍过来的那位叫李瑞的年轻人辞职了。”傅斯晨一怔:“什么时候走的?”“前两天吧,我这两天事情多,也忘了跟你说。”凭李瑞的能力,近期不可能再找到比万里集团更好的地方,但他却毫不犹豫地辞职,傅斯晨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从医院回到家,傅斯晨接到陈柏年的电话,电话那头混杂着各种男女的笑声。傅斯晨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吵?在哪儿呢?”陈柏年笑说:“被我爸派来荔城看项目,主办方开了个泳池趴,这边的冬天差点没把我热死。”傅斯晨也笑:“看你小子最近春风得意,是不是有什么好事?”陈柏年的声音有些飘:“新画廊弄好了算不算?我下周回去到古德取画。你哪天有空,带着你那小徒弟过来玩玩呗。”傅斯晨顿了顿,说:“好,你不用跑一趟了,我顺道把画给你送过去。”“好嘞,对了,差点忘了说正事。最近那个‘老贾’的号码又开机了,信息被基站捕捉到了,位置还是那个彩虹小区。我找人打听了一下,整出了小区售出的户主名单,只有三户是姓贾的,还全是女的没有男的。”傅斯晨沉默了两秒,说:“那里我之前也去过一趟,位置比较偏,打养生的噱头,基本都是独栋别墅,价位不便宜,极少有出租的,租低了不划算租高了没人来,买的人大多都自住。我就猜想,如果没有姓贾的户主,那他有可能住的是亲戚或者老婆的房子,那三个姓贾的女人,都可以查查。”“行,那我后天回去了再说。”傅斯晨手机上的灯闪了几下,有条微信进来。陈柏年还在继续说:“还有,你之前不是还问过我乾隆彩粉瓶的事吗?这边的主办方老板前几天在当地的拍卖会上刚用两千万拍回了一只瓶子,刚才拿出来嘚瑟来着,我拍了几张照片,细看之后感觉跟你之前问我的瓶子长得很像啊,我一会给你发照片过去。”半分钟后,傅斯晨看着手机上发来的图片,脸色一变,马上给李家父子打电话。李瑞关机,他父亲的电话打了两遍,才终于接通。傅斯晨说明来意,问瓶子还在不在,对方语气很是疑惑:“你不知道?不是你们后来又来买走了吗,我看车上的人就是那天在场鉴定的专家啊。”傅斯晨心里咯噔一声,问他瓶子卖了多少钱。老汉叹了口气:“我也算看明白了,你们就是先把我的瓶子说成假的,然后再跟我压价。其实我也没打算跟你们要高价,你帮我儿子找了这么好的工作,我就是想感谢你,希望你以后能多照顾他点,所以他们说两万,我就同意了。”傅斯晨只觉得气往上涌,不是因为自己被摆了一道,而是因为李老汉因为相信他而被蒙骗遭受的损失。他心中生出一股愧疚,如果自己当时再强硬些,或者干脆把瓶子先买下来,老汉也不至于两千万的瓶子才拿到两万。他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吸了几口,这件事,他不会就这么算了。抬眼间看到手机信息还在闪,傅斯晨点开一看,是白小米发来的几个字:周大齐跟几位专家有秘密。周大齐?傅斯晨吐出一口烟,把烟蒂用力摁进烟灰缸里。周大齐最近春风得意,要准备拍卖事宜,忙得不可开交。傅斯晨跟他在走廊里遇见,两人都极力面色如常地点点头,然后擦身而过。周大齐并不知道,傅斯晨和张德亮已经在暗中调查他的底细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依旧让他主拍接下来的珠宝玉器专场。住了一个多月,老爷子总算可以出院,张姨张罗着全家人回家庆祝。傅锦荣坐在轮椅上看着自己的一众儿女,饭桌上傅斯月难得地没跟傅斯明呛声,一家人安静和睦。老爷子因为这份难得的和睦,心情不错地多吃了一碗饭。吃完饭,傅斯明先开车离去,傅斯晨倚在车边抽烟。月色正好,傅斯月一身枚红色的套装,眉眼精致。她拿了个手包,娉婷优雅地走到傅斯晨旁边,面色温和。“我们姐弟俩很久没喝茶聊天了,要不要去找个地方坐坐?”傅斯月看着自己的弟弟,问道。傅斯晨摁灭烟蒂,搭着老姐的肩膀,笑嘻嘻地为她打开车门:“求之不得。”半小时后,两人坐在了一处幽静的咖啡馆里。傅斯月往杯里放了两颗糖,边轻轻搅拌边问:“什么时候回公司?”傅斯晨双手背在脑后,倚在后面的沙发上,表情无奈:“还不知道。”傅斯月优雅地喝了一口咖啡,说:“你之前车祸留下的伤口如今没什么大碍了吧?”傅斯晨喝了一口,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