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8
,然后毫不犹豫地迎着男人跑过去,就在男人的刀几乎要刺到白小米的脊背时,傅斯晨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力拉住白小米把她往前一拖,刀刃跟她差了几个厘米。傅斯晨把白小米护在自己的怀里,一个转身的瞬间,刀就插进了傅斯晨的左后臂。男人迅速把刀拔了出来,傅斯晨吃痛闷哼了一声。他转过身,把白小米护在身后,扑上去跟男人扭打在一起。男人虽然没有傅斯晨高大,但他手上有武器。傅斯晨的一只胳膊受了伤,不得不想办法去夺对方手上的刀。两人在扭打的过程中险情频发,白小米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赶紧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对方刚接通,就听到楼底下由远及近传来了警笛的呼啸声。男人一分神,傅斯晨趁机打掉他手上那把小刀,男人迅速爬起来,朝着旁边的楼道口跑下去。白小米赶紧过去把喘着粗气的傅斯晨扶坐起来,紧张地问道:“傅老师,你怎么样了?”傅斯晨捂着那条流血的胳膊:“没……没事。”饶是白小米心理素质再强大,看着傅斯晨左臂上不停往外溢出的血,也吓得脸色发白。她战栗着摸出手机,声音发颤地给急救中心打了求救电话,再转头看向脸色发白身体逐渐发虚的傅斯晨,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此时最重要的,是要先给他按压止血。白小米环视了四周,这里根本没有可以用来止血的东西,傅斯晨指了指自己的左边口袋,让白小米摸进去。白小米伸手进去,掏出一根深蓝色的领带,傅斯晨从公司出来后把领带解下直接放进衣服口袋里。有了这条领带,傅斯晨忍着疼,急促地吸着凉气跟白小米说:“你现在照着我说的做,把领带绑在我上臂关节往外三分之一交界处,松紧以看血流变小为度,然后看手机,记下现在的时间。”白小米点点头,眼角瞥见用来顶住安全通道木门的一块长方形的木块,她转身迅速把木块捡了过来,然后将领带用力在傅斯晨的胳膊上绑好,利用那根木棍,使劲转动让整条领带绞紧。动作一气呵成利落干净。傅斯晨眼中的探究越发深沉,没想到这白小米不仅懂得拿个助力的东西,还能把伤口包得如此干净利落,实在让他意外。白小米之所以会这些,完全是因为有段时间她的父母为离婚的事闹得很凶,她老妈为了阻止老爸离婚,曾扬言要自残。虽然老妈只是说来吓唬老爸的,但白小米却真真吓坏了,担心老妈一时想不开,真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为此她偷偷学了紧急情况的急救知识,并自己对着玩具熊练习了无数次,就是怕万一发生突发事件时她能应个急。没想到这些知识今天还真派上了用场。这里地段偏僻,救护车在短时间内也没法赶过来,听到警车却没见警察上来,三人不知刚才的男人到底有没有被抓住。现在傅斯晨伤了一只胳膊,汤敬筱走路都成问题,白小米怕他又重新杀回来,只能尽快跟傅斯晨把汤敬筱夹在中间,三人进了电梯。白小米说要下去跟警察说明情况,虚弱得说不出话的汤敬筱用力地摆头,脸上一副痛苦之色,嘴里不停地小声重复:“别找警察,别找警察……”傅斯晨看了白小米一眼,白小米跟她说:“不找警察也可以,但你要答应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们,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毕竟是把她救出去的人,汤敬筱对他们还是相信的,她有气无力地点点头。三人出了电梯,发现楼下并没有警车,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是跑了还是被抓了。这里离市区远,又不好打车,刚才情况紧急,傅斯晨又忘了在房里找找自己的车钥匙,如今两个伤病一个弱小,要如何走出去?正想着,只见白小米伸手从口袋掏出车钥匙递给傅斯晨,说:“刚才出门的时候,我看到钥匙放在桌子上,就顺手拿了。”傅斯晨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赞许一闪而过。两人扶着汤敬筱坐到了后座,看她已经虚脱得厉害,白小米往口袋里一摸,拿出一盒硬糖,往汤敬筱嘴里塞了一颗。接着又拿出一颗往傅斯晨嘴里塞,他刚要拒绝,白小米不容分说:“我们现在都要补充体力。”他的嘴唇碰到她冰冷的手指,顿了一秒,乖乖含住那颗她放进嘴里的糖。傅斯晨受伤开不了车,白小米一屁股坐在驾驶室上,朝他一甩头:“上车!”傅斯晨坐在车里,不太放心地问:“你有驾照吗?”白小米边调试座位和后视镜边说:“没有,但我偷开过我爸的车,不止一次。”情况紧急,事到如今傅斯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能听天由命地对她说:“开车!”好在大冬天夜里的车不多,在傅斯晨的一路提心吊胆中,白小米终于把车开到了乾市人民医院,三人相互搀扶着进了急诊室。汤敬筱迅速输了液,而傅斯晨好在伤口提前做了止血处理,刀刺得并不算深也没伤到神经,包扎处理过后,就被推进了普通病房里休息。一直守在病房外的白小米看到傅斯晨被平安无事地推出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这已经是傅斯晨第二次在紧要关头出手救她了,想到他刚才奋不顾身冲过来把她紧紧护在怀里的样子,白小米就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那是一种混合了感激、感动、惊讶和另外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像是一种隐秘的,敏感而细微的感觉,就像是女人对男人的好感。如果说傅斯晨在第一次救她时她只有感激感动,那这第二次,她确切地感觉到,自己除了这些感动之外,的的确确还生出了其他的感觉。这个认知让白小米暗暗吃了一惊,她长这么大,除了初中时的青春萌动,真正让她动过心的就是顾华。然而现在,她竟然对这个经常对她黑口黑脸、冷言冷语的傅斯晨有了这样的感觉,白小米觉得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你在发什么呆?”傅斯晨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哑着嗓音问道。白小米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心虚的脸上一红:“没……没什么。”傅斯晨看了她一眼:“你有没有受伤?”“没有。”他暗暗松了口气,又问:“汤敬筱怎么样?”“正在另一间加护病房里输液,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饥饿过度,体力消耗殆尽,电解质有些紊乱,调理一下就能恢复了。”傅斯晨点点头,忍着疼痛问她:“那个歹徒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白小米认真想了想,说:“你刚走出去有一分钟左右,他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