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9
他心动。祁沉星几乎是溃不成军,心里的想法杂乱无章,想着:是她提出来的,我还没来得及去引导欺骗她,她好不容易对我打开了心防……归根究底,源头还是魔尊的那件事,终究是我布局的结果,这不对……但是,她向我伸出手了啊。乱七八糟的思绪团成死结,祁沉星抱着这句“她向我伸出手了”,清楚地知道自己是魔怔了。他太想要唐依了。现在能够限制他的,是不久前残留的对于唐依可能受伤害的应激反应,他在布局让唐依用这样的办法“爱”上自己时,自尊与骄傲并没有计算在列地发挥作用:他不在乎是不是因为感激而生的感情,只要先留住她就好。此时此刻,那份恐惧唐依受伤的心情,被唐依主动靠近的态度,轻而易举地打碎了。他没有再对她进行任何谋算。不会也不能。可是——她主动向我伸出手了。祁沉星根本拒绝不了。“我……”刚说了一个字,祁沉星发觉自己嗓音哑得厉害,比方才听上去还凄惨几分,与远处的鹧鸪倒有几分相似感。唐依顿时露出紧张的表情,弯腰凑近他,以便听得更清楚:“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祁沉星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短暂忽略了生理上的痛楚。他望着唐依近在咫尺的脸,视线对上她澄澈的双眸,小声地问:“我应该没有理解错你的意思吧?”唐依的脸倏地红了。血液一瞬间冲到脸颊,她猛地眨了下眼,大脑又在当机的边缘反复横跳。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嗯!”很坚定地、重重地给予了肯定。但其实她人还是傻的。第一次做这种事,实在太没经验。“嗯。”祁沉星也回了一声。他的目光落在唐依的脸上,没有错过她当下任何一点细微的紧张表现。她的面部有些僵硬,后槽牙死死地咬着,往上是泛着点湿润的眼,眼尾处有轻微的绯色,是她先前哭过的痕迹。粉色的唇用力抿着,呼吸都开始不稳。祁沉星看了一会儿,忍着痛楚,动用全身的力气,更凑近了些,抬首吻住了唐依。唇瓣相贴,大约只一秒,祁沉星开始缓慢地舔舐品尝她的嘴唇,间或轻咬,唐依被他吮得大脑彻底死机,另一只手掌凭本能撑在地上保持平衡。祁沉星毫不犹豫地撬开了她已经松懈的齿关,更深入地去纠缠交融,唐依稍微有退却之意,他便即刻追逐吸附,唇舌间甚至发出了近乎粘腻的声响。唐依人傻了。对比起来,祁沉星的吻技不算多么熟练,但还是吊打了她这只纯情小学鸡,她脑子里还一闪而过“是不是太快了”这之类的想法。不过……原来祁沉星和人接吻的时候是这样的感觉啊。身为曾经的读者视角、现在的平等视角,唐依对祁沉星的感情线一度停留在“他最爱修炼”上。从没想过祁沉星亲热时会是什么样子。他总是冷清矜贵,如悬空孤月,不可高攀;却也会为情爱落入凡尘,热烈而沉迷地与人纠缠。一吻结束。唐依抓紧机会大口呼吸,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半跪半坐的状态——可能是腿软了,她不想承认。祁沉星的脸也有些红,嘴唇染上了艳色,不复片刻前的苍白易碎;眸中波光潋滟,尽是情意融融,眉眼间竟然带了几分妖冶的媚意;那点泪痣赤若啼血,随着他弯眸浅笑,成了把勾魂夺魄的弯刀。“我好高兴。”连声音都染上了餍足的愉快。唇色艳丽润泽,吐字丝丝喑哑,却成了另一种饱含暧昧的暗示。唐依脸红的程度压根降不下来。她从没想过祁沉星还能这、这、这么色|气!“高、高兴就好,还、还有……”唐依话没说完,祁沉星见她呼吸顺畅了,再度仰首吻了上去。唐依:“……”人又傻了。☆、第八十五章和聪明人对话的最大好处,是所有话都不用说得那么直白,对方就能清楚明白内涵真意。譬如唐依软化情绪,表达了内心感受后,祁沉星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那句确定的应答出口后,两人就算正式确定了关系。……但祁沉星似乎也有不那么聪明的时候。唐依气喘吁吁地坐在池边,胸口起伏剧烈,彷佛刚完成了十几里的长途马拉松,嘴唇被吮得通红微肿——她方才各种眼神暗示,祁沉星却没接收到她的电波。亲了多少次来着?唐依晕乎乎地算着,愣是没算清。正想着,祁沉星靠过来,温柔小心地贴在她嘴角,又开始慢慢地亲她。“……”唐依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嘴唇处泛起的细微刺痛感,她伸手去抵住祁沉星的肩膀,全身上下都被亲得没什么力气,勉强隔开了一点距离,呼吸间来自祁沉星身上的清新气味更加明显,疏冷之意尽散,一双墨玉的眼底满是缱绻:“不、不能再亲了。”祁沉星被拒绝了也没恼,唇角仍留着弧度,他用说悄悄话的语气,小声而带点委屈地问她:“为什么不能了?”“我……”唐依压根招架不住,脸色更红了,像在发高烧,不大自然地实话实说,“我嘴巴有点疼。”“抱歉。”祁沉星趁她手上力道送了,凑过去,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她肿着的下唇,“我会多练习的。”唐依呆呆地答:“好。”答完就发现有哪里不对。祁沉星仰首望着她,眼底的情绪清楚分明,无半分遮掩虚伪,尽是欢喜期待的愿望成真,墨色的眸底铺着细碎的亮光,一错不错地望进她的眼底,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坦白的亲昵。唐依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两人竟然就这么无所事事地对视了数分钟之久。唐依明显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温度并没有下降,她小心地呼吸着,不确定自己此刻的表情究竟如何,会不会很难看。她轻声地和祁沉星打商量:“师兄,你能不能别看我了呀?”先前还不觉得,确定了关系之后,说出这个“呀”字,唐依都觉得自己是在撒娇,有种莫名其妙的害羞。“好。”祁沉星出乎意料地好说话,果真移开了视线,与方才纠缠热切的感觉全然不同,“我也可以提一个要求吗?”唐依一怔,点头:“嗯啊。”祁沉星的声音恢复了不少,又是那样清润和缓的调子,掺了点低沉的沙哑,在夜色中分外撩人:“我想喊你‘糖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