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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确实是有点激动,好不容易能开始正式练剑招了,她有种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有未来的光明感。男主对她很好,师父师兄们对她很好,御岭派上下对她很好,她很想一步步地变强,不给人拖后腿,可以保护其他人。而且,变强也是她的愿望和期待。宁衍风早给她倒好茶水,放到她手边,嘴边噙着一抹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可以练剑,这么高兴吗?”“嗯!”唐依答得斩钉截铁,“努力练剑,得证大道,冲啊!”宁衍风失笑,几声笑意掩盖不住,从唇边泄露,他不得不伸手抵在唇边,以期遮掩些许。他虽然平常都带着笑,却总是一股子温吞和善的意味,很少笑出声。唐依身上太有活力,是一种非常独特的活力,既有着普通人的适当软弱与并不天才,又带着坚韧不拔的乐观,看上去似乎矛盾,却在唐依身上完美综合。和她相比,祁沉星完全相反,是一种很礼貌周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总是冷静内敛得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宁衍风一开始觉得这两个人稍微有点不搭,主要是他不太能在祁沉星身上看到人气,想象不出来这样的人会与人相恋——祁沉星有时候那种镇定到冷漠的态度,与目空一切的洛蕴有点相似。唯一的区别,祁沉星是位翩翩君子,但洛蕴会很直白地拉仇恨。现在,宁衍风大概能明白,祁沉星为什么会喜欢唐依。她太鲜活了。是一种不懈生长、饱含着满足与阳光的鲜活,让人顷刻扫荡负面情绪,觉得内心被某种温暖之物填满了。一只传信鸟飞进来,这种用灵力凝成的鸟通身雪白,阳光下半透明,流畅地飞进来,停在唐依的肩膀上。里面传出来洛蕴的声音:“唐依,到踏月阁来。”唐依一愣,点头:“好。”这个时候,洛蕴身为掌门,应该是在与其他派的掌门会面才是,怎么突然要找她过去。宁衍风道:“弟子大会快要开始,两派四城的人这次来了不少,师父大概是要让你提前见一见前辈们。”唐依:“多谢师兄。”道了谢,她转身就要跑。宁衍风无奈地喊她:“师妹,把剑先放下。”唐依不好意思地跑回来,把佩剑放下。宁衍风安慰她:“不必紧张,自然地去就是了。你是师父的女儿,御岭派的大小姐不是白喊的。”“大小姐”这三个字从宁衍风嘴里说出来,唐依瞬间羞耻度爆表:“五体投地请您别说那个称呼!师兄保重,师兄再见!”飞一样的跑了。踏月阁。唐依还没走进去,就错觉地感到了一阵庄重严肃的无形王霸之气,她深吸一口气,正要行礼通报,里面就传来洛蕴的声音:“进来。”声音里明显掺了灵力,音量不大,隔着正殿传过来,清晰如在耳畔。为了招待其他人,孤僻代言人洛蕴把结界暂时撤了。牺牲很大。“是。”唐依走进去,饶是已经做过心理准备,还是被里面的场景差点震撼到无法继续顺畅行走——从首位到末位全部坐满了人,一眼望去跟开宴会似的,只有中间留出一条道,等着她这个来“觐见”的人走过,全场人默契地投以目光注视。噫!唐依眼神稍微游移,便和右侧的温知锐对上了视线,强装镇定的往前走,如影随形的目光整齐划一地跟着她走。她简直就是这个屋子里最靓的崽。唐依走到洛蕴跟前,他坐在中心上首,气势斐然。“掌门。”“……”没人应。全场视线尽职尽责地仍旧落在她身上。唐依有点窒息。她试探性地抬起眼,看向洛蕴,正正好和他铁面无私的冷酷目光对上。“……爹?”唐依快速地眨着眼,不太确定地喊出了这句称呼。洛蕴高贵冷艳地颔首:“嗯。”唐依松了口气。洛蕴抬起右手,以近似平举的姿势指向右侧:“这是天湖派的掌门,松鹤尊者。”说认女儿就认了,还特别的正式。怎么说呢。这爹真的神奇。但这间屋子里诸位有头有脸、德高望重的人,没有一个露出半点异样的神情,不知道是他们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还是对洛蕴会做出这种事毫不意外。毕竟明光尊者洛蕴,从成名起就从不按套路出牌。唐依识趣地转过去,行标准礼:“弟子唐依,见过松鹤真人。”松鹤真人头发花白,胡须也是又长又白,又很有仙风道骨。他从怀中拿了一个白色小瓶出来,脸上笑吟吟的,像是普通人家家中,和蔼慈祥的老爷爷:“不必多礼。初次见面,老夫没什么可送给唐姑娘的,这瓶九转丹聊表心意,可增修为、明灵台,望唐姑娘日后修仙路一帆顺遂,早得大道。”唐依诚恳道谢。洛蕴没啥感情地将手移了移,指向另一人:“这是玉衡派的掌门,缺月尊者。”唐依再次规矩行礼:“弟子唐依,见过缺月尊者。”缺月和尚不愧是佛修,通身气息静且安适,拿出一串佛珠:“唐施主客气。贫僧无甚珍贵之物,此物伴我多年,已有佛性,可定心神,祛邪念,望能护唐施主一片赤子心,顺登仙途。”唐依变着花样认真道谢。洛蕴继续指:“这是天湖派的从游仙尊。”从游仙尊,就是当初祁沉星给唐依讲的那个故事中,得了机缘的好运师弟,修为全场最高,已经抵达半仙之境。唐依继续重复流程。从游仙尊对她缓慢地点点头,开口声音有种从天际传来的遥远感:“吾无甚可赠,意欲为道友一窥大劫,道友可愿?”卜算属于五行术,也可以算一算寻常的血光之灾、小打小闹,但像从游仙尊这样一步已经迈入仙途的人,说要帮人窥劫难,就相当于是帮人测道途中的阻碍与天劫,分量极重。“弟子愿意,万谢仙尊大恩!”唐依绞尽脑汁地诚挚道谢。从游仙尊让她伸出手,摊平掌心,打量着她掌心纹路,半晌,皱了皱眉,抬眸又去看她眉心面相。太久没说话,也没人敢打扰。洛蕴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边,骤然问:“仙尊,可是有何大碍?”“这位道友……”从游仙尊语速更加慢,字斟句酌,又恐看错的心绪表现得淋漓尽致,“魂魄有些许不稳,恐元婴时易遭魂体分离之劫。”-魔域。魔尊很是不愉。御岭派一个弟子大会愣是整出了讨伐魔域的阵仗,彷佛要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