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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她舒了口气。但同时,原本缩在唐依肩膀上的断枭莫名其妙地被弹了出去。“嗷呜?”断枭歪了歪脑袋,满是不解。温颜紧随其后,木桥碰到她的时候却又瞬间歪走。“……”x3此时唐依和祁沉星已经走出几步,和另一端的温颜与断枭隔着段距离相望。木桥的反应无形地印证了唐依之前的说法,温颜怒极反笑,最后索性退回原有的安全地带:“行吧,你们去。反正成双成对里面总不好有第三者。”这段人生感悟真是堪称大彻大悟。温颜随手扬了一下,大意是让他们赶紧走。旁边的断枭急得在原地转了几圈,无果,没精打采地放弃了尝试,蹲在温颜脚边。唐依忍不住嘱咐道:“温姑娘,你多保重。”“嗤。”温颜抱臂,没回应她。唐依一时没有收回视线。温颜放下手,视线落到她脸上,答道:“我知晓了,你也小心些。”“嗯!”唐依点点头,又对断枭眨眼挥手,很亲昵的暗号。唐依和祁沉星顺着木桥走到了对面,回首一看,身后的景象变成了一座青山,再看不到温颜的身影,唐依呆了一下。祁沉星道:“应当不会有事。”男主都发话了。他一般说都是对的。唐依点点头,又问:“祁公子,我们到底是怎么能够进来的。”祁沉星望了她一眼:“你不是猜的差不多了么。”唐依:“?”祁沉星:“我看到那两棵树枝桠交错,远远看去像是在拥抱,以恋人的姿态来类比,大约需要一男一女,也算是随便试试。”唐依:“……”合着你一直说的都是真话啊。唐依突然理解了祁沉星为什么宁愿和温颜对上也不说出实情:要是说出这个猜想,他又表现得坚决不让温颜来,那不就是明摆着告诉温颜——我知道你是个男的了吗?“祁公子,你实在好心又体贴。”不会很会彩虹屁的唐依仅以苍白的言辞,表示出了自己对于男主善良细腻的夸赞。祁沉星看着她收回手,不紧不慢地放下手臂,没有说话。稍过了一会儿,祁沉星抬眸,唐依正游移着视线四处打量,眼睛亮亮的,嘴角自然地翘起了一点弧度,颊边带着抹粉色,显得生动又明媚。他道:“往木屋那边看看。”这座木屋从里到外都不像是没有人居住的样子,打理得干净又整洁,不落一点灰尘,屋外的水池旁还放着一方沾了水的竹筒,按照沾湿的程度来看,像是片刻前刚有人使用过。但木屋的门却打开,从外面一眼望过去,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踪迹,同样的,也没有任何声响动静。祁沉星站在门口,望着屋内,说:“没有人气。”虽然一起都像是有人在此处居住、刚刚离开不久的样子,但这座木屋却又矛盾地透出一种无人存在的过分静谧,以俗世的话来说,就是“没有人气”,感受不到是真的有人在这里生活的痕迹。唐依闻言,下意识往祁沉星那边靠近了点。祁沉星微微侧首,对着屋内道了句:“多有冒犯。”他迈步走进去。唐依就跟在他身后。木屋内陈设简单,除了桌子、床等基本用具,并没有多余的东西。唐依一眼望见桌上的梳妆镜,以及梳妆镜前的紫檀木盒,她“咦”了声:“这个盒子……和这里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啊。”好歹也在富户人家待了一段日子,唐依认得出物品好坏。她走上前去,伸手碰了碰那个紫檀木盒,还未有其他动作,盒子自动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堪称晃眼的首饰珠宝。“祁公子,你过来看看!”遇事不决,喊男主。正在打量墙壁上花纹的祁沉星闻言,转身走去,看见那盒珠宝,他看了一会儿,眉心微拢,指着一块玉珏说:“这块玉珏,很像是多年前南王世子在百集会中拍下的那块,据说那之后再没有现世,只能在画中得见。”“南王世子?”唐依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纠结着回想,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这位南王世子颇受先帝重视,爱好各种古玩藏品,奇珍异宝,后来为了一位女子,几近散尽家财,只为将所有珍品送给那位女子,博美人一笑,这段故事一度传为佳话。只可惜……在大婚前夜,南王府满门被屠,至今未查出幕后凶手。”说到最后,唐依的语气低下去:“难不成,这里是南王世子和那位女子留下的……”“不是。”祁沉星断然摇首,没有分毫迟疑地说,“这里应当是心念境,是人死后的执念所凝成的另一番天地。若要在人死后创造心念境,绝对绕不开逝者生前的总总习惯,这里过于清贫苦寒,非南王世子所能创出,必是另有其人。”他眼睛微眯,抬手指着墙上难以窥见的花纹:“这是鹤羽莲花纹,是御岭派的内门弟子服饰上的专有花纹,其间附着避火术、驱寒术等等保护功法,这应当是一位御岭派的弟子所留下的心念境。”唐依听得一愣一愣的,总觉得男主和她最大的差距就是他总能背着自己偷偷补课——就那么点时间看过的东西居然全都记住了!祁沉星见她专注地望着自己,一言不发地乖乖等着下文,眼神略动了动,继续道:“御岭派基本全是剑修,少有其他门类的修士,这心念境与五行阵交错,非五行术专精修者不可得。从御岭派的过往来看,确实有一位优秀的五行术者,名叫孟渊,据说年少成名,颇为自傲,不屑于与他人为伍,后叛出御岭派,销声匿迹。”唐依难得听他说这么一大段话,还全是科普向的干货,情不自禁地拍了拍手,以狗腿且崇拜地巧妙语气道:“祁公子,有你在,我就不慌了。”各种意义上的不慌了。“……”祁沉星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很少出现这样,类似被噎住的微妙表情,望着唐依那诚恳赞赏的认真眼神,最后竟然弯了弯唇,笑了一下。像是他摸断枭时那样的笑了。“如果这个推断正确,那么这应当是孟渊的心念境——牵扯了当时南王世子喜欢的那位女子。”唐依眼神扫视一周,开口的语调便多了几分艰难之意:“可这里只有一张床,东西却是成双成对,看上去……如果真是如此,莫非孟渊也喜欢那位女子。”祁沉星道:“恐怕不止。”唐依一时没能领会他这话的意思。唐依看着那盒贵重到让人不敢多看的珍宝,伸手,试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