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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想了想道:“晒干的蝎子,蜘蛛的腿,去火的黄连…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俺也记不住了。”华鑫看着那汤水,顿时觉得遍体生寒,连忙岔开话题道:“我让你打听的事呢?曹…夫人那里怎么样?‘大力把汤碗掂了掂,哼道:“还能咋样?不是装病要死要活,就是给她妹子往宫里传信儿,让她帮忙想辙,不过这事儿能有什么办法?郁喜二小姐做出这种事…哼哼,俺小时候去过俺们的村子,村子的祠堂里放着老大的笼子,俺还以为是装猪的,后来才知道是给人用的,专治那些不守妇道的女人,要是郁喜小姐在俺们村里…哼哼!”华鑫被她一口一个俺们搅得头晕,好半天才提取中心思想,皱着眉毛思索道:“我看夫人这病倒不像是装的…”大力一愣,问道:“为啥啊?”华鑫道:“如今谢国公病着,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人事不省,她装病给谁看?再说了,这时候她应该打点精神,在把管家权争上一争,她在谢府经营多年,我一时半会儿想跟她争也是难事。”大力想了想,觉得脑仁疼,挠了挠头道:“这些俺不懂,不过…”她看了看最近明显瘦出尖下巴的华鑫,有点心疼道:“我的个乖乖,小姐你干啥那么拼命啊,说到底,谢老爷也不是你…”华鑫懒洋洋地道:“做戏自然要做的像一点,免得被人看出端倪。”心里却道,谢必谦不光是她名义上的爹,说不准哪年就成了她未来公公,她能不小心伺候着?大力点头道:“也有道理。”说着就很豪气地把汤碗往华鑫手里一塞,豪迈道:“来,干了它,多补补!”华鑫“……”大力见她一脸幽怨地看着那碗汤,突然想起一事来,道:“哦,这汤是大人吩咐我做的,还有啊,大人让你明个不必去谢老爷哪里了,在院子里好好歇歇,他自己去就行。”尼桑难得说出这么关心人的话来,虽然是转达,华鑫还是带了些喜意地扬了扬眉毛,又幽幽地瞟了大力一眼,一口气把那闻起来怪喝起来更怪的汤干了。大约是这汤水真带了些安神的效果,她喝完就感到有些睡意,任由大力服侍她更衣歇息,这一晚好梦,华鑫起床时已经是日上三竿,正琢磨着要不要把家事理一理,就看见一个穿着浅碧比甲的,在谢怀源身边伺候的大丫鬟青湖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她的卧室,她惊慌道:“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老爷,老爷他不行了!”华鑫一下子直起身,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不还好好的吗?”青湖满面惶急,摇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啊,只是…似乎和二小姐有些关系。”☆、54|7.15曹氏半靠在雕花木床上,身后垫了厚厚的锦垫,她穿戴如常,一如既往的优雅奢华,看来谢必谦所说的不在生活上亏待她并非虚言,只是面色蜡黄,头上还带了杏黄抹额,用抹额勒着太阳xue的两贴膏药,整个人看上去好似苍老了十多岁。她呆呆地看着床顶,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直到碧姨回来,曹氏才回过神来,连声问道:“怎么样了?静怡夫人那里如何了?”碧姨沉默片刻,缓缓地摇了摇头,曹氏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问道:“怎么?她不同意?!你说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了没?!碧姨苦笑一声道:“静怡夫人特地把秋雁姑姑派出来了,您亲自问她吧?”说着抬手指了指门边,就见秋雁打着帘子就走了进来。曹氏也不管是谁,急问道:“秋雁姑姑,静怡夫人的意思如何?愿不愿意给郁喜个名分?”秋雁本来想笑笑安慰她,但后来想着这事又露不出笑脸来,只能道:“您别急,静怡夫人必然让大皇子给郁喜二小姐一个交代。”曹氏问道:“是什么位分?是正妃还是侧妃?”她看秋燕面露为难,心里一沉,叹息道:“总不会是庶妃吧?”“是侍妾。”秋雁满面尴尬,见曹氏立刻变了脸色,连忙安慰道:“夫人莫急,我们娘娘说了,只要将来郁喜小姐生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会将她的位分往上提一提,若是女孩便封为庶妃,男孩封为侧妃,到时候又有我们娘娘帮衬着,与那正妃是一样的,必然能过得舒坦。”可怜天下父母心,曹氏处处为自己儿女打算,她meimei静怡夫人怎么能不为自己儿子着想?郁喜虽是她嫡亲的侄女,但她也想为自家儿子挑个门第好,身份高的女子,郁喜这般不是正儿八经嫡出的女子,又是出了这种事坏了名声,才不得不跟她儿子的,她能愿意要郁喜当自己的儿媳妇才奇怪了。曹氏怒道:“当初夫人愿意让郁陶当正妃,怎么连庶妃的位置都不愿给郁喜一个?都是谢家女儿,为何就我的郁喜差了这么多?!秋雁心里暗道:因为郁喜是您生的,而郁陶的娘是公主,她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她本身又得小公爷的喜欢,未来就是谢必谦死了,丞国公一脉也靠的着,郁喜的身份不尴不尬的,上下都靠不着,且又出了那档子事,若不是看在曹氏的面子上,静怡夫人恐怕连侍妾的名分都不肯给。她心里有满肚子的腹诽,不过面上还是恭敬依旧:“夫人,您知道郁喜小姐…名声已是坏了,若她现下立刻就封妃,怕是要惹人笑话,不过您放心,日后只要有机会,娘娘绝对会把小姐的位分往上提。”碧姨站在一旁看得苦笑连连,大凡天下的父母,总是喜欢把自个儿的孩子看得高高的,其实以郁喜身份,就算是没出事,在没生孩子的时候,当个庶妃也顶天了,如何还敢奢求其他?曹氏冷声道:“我这个做jiejie的,自然知道meimei的心思,她不过是嫌我这个当娘的出身不好罢了,可我想问一句,难道她不是曹家门里出来的?”秋雁听着这话,面色也是一沉,慢慢道:“无关娘家出身,您是知道名声对于女子的重要的,要是您,您会讨个败坏名声的女子做儿媳吗?要怪,就怪郁喜小姐太不知自重吧!”这话讲的字字诛心,曹氏拍着身下的床榻怒道:“郁喜那是遭了jian人陷害!”秋雁在心里嘲讽地笑了笑,jian人陷害?她看着倒像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曹氏当初不也没名没分地就跟了谢必谦吗?不过她面色恭敬依旧,躬身道:“您也莫要着恼,这些都是静怡夫人的意思,我不过是个传话的奴婢,您何必跟我较真?再说了…”她看了曹氏一眼:“若是没有我们娘娘许下的位分,那郁喜小姐现今该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