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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夏芍药便让他们俩一边去商量,“我去跟平叔商量些事儿,你俩商量下,若是去府里,今儿便收拾了过去。”夏景行身边连个侍候的人也无,以后若是去外面,必须要长随小厮,保兴尽心,留在他身边正正好。夏景行跟着保兴去了他的小屋里,保兴便冲茶给他喝,还有些尴尬:“我这里的茶叶不好……肯定是比不上府里的,就解解渴。”他习惯了照顾落魄的夏景行,见到他锦衣玉冠,反倒觉得他似个陌生人一般,有点不知所措了。夏景行见他偷偷瞧自己的眼神,透着欣喜与打量,便力劝他,“跟着我去府里,好歹有个人照顾你。”夏正平虽然会看顾保兴一二,但到底事忙,不可能看得到的,有时候那些年纪大的下人们欺负他,保兴也只能忍了。他们说话的功夫,庄门上便有前来买花的寻上门来,打头的却是个少年公子,容长脸白皮肤,凤目炯炯,身后跟着四名长随,还有辆马车,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家眷。庄门口的小厮将这一行人引了进去,这些人开口便要买四盆上上品的芍药花。“我家老太太极喜欢芍药花,再过十来日便要过寿,可这时节早过了芍药花期,听说夏家有晚开的芍药,特来寻几盆。”这等事情,自然由夏正平出面了,只他决断不下的,才会请示夏芍药。夏正平引了这少年公子去看花,选了四盆,当场付了现银,出来之时,恰撞上夏景行带着保兴去寻夏芍药回话,他答应了跟着夏景行去夏家老宅子。那少年先还当认错了人,待走得近了,才发现果然是他,身边还跟着个小厮,开口便唤:“景行——”夏景行万没料到,能在夏家庄上碰上熟人,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转头来瞧,面上全无欣喜,淡淡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那少年上前来,满脸笑意:“你也来买花的?我家祖母过寿,我特意跑来挑寿礼的。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夏正平送客,听得这两人的话,又见这少年出手阔绰,没想到与夏景行有旧,便不肯贸然开口,只看夏景行怎么回答。“这是我岳家的庄子。”话才落地,那少年便怪叫起来:“你……你不是退亲了吗?这又是几时成的亲”忽想起他已被老父逐出家门,那这亲事便……不是家里给订的人家了。第十八章夏正平对夏家别无二心,特别是对少主子夏芍药的婚姻幸福寄予了重望,从老主子的角度出发,也盼着他们夫妇琴瑟和鸣。因此,等夏景行送了那姓秦的少年郎君离开,他立刻便返身回去向夏芍药报信:“方才来的客人出手阔绰,但与姑爷似乎是旧识。”意在提醒夏芍药。夏芍药其实对夏景行的身世也多有猜测,他生的本就不俗,再加平日饭饮茶都很文雅,谈吐知礼,又识得字,这几样加在一起,至少门第也不会太差了。但他本人不曾主动说,最开始时只说父母双亡,结合自己家里在夏南天病重之后被族人百般逼迫,亲姑姑一家算计,夏芍药心中对夏景行不免隐隐升起些同病相怜的念头来。说不得他这父母双亡,家破人亡的背后又是一段凄惨的故事,还是不提为妙。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所有的隐瞒便都成了苦衷。总归二人还没有熟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她就不强迫对方一定要将家事尽数告之。等到夏景行送完了人回来,二人同处一车,往护国寺去的时候,夏芍药还塞了个装满了银子的荷包给他:“保兴以后跟着夫君服侍,等回去之后,你若是想出门去散心,就让保心跟着跑跑腿传个话儿,也方便些。”她安排的很周到,却绝口不提来买花的秦少安,还是夏景行主动交待:“今日来买花的秦少安,以前与我时常厮混在一起。”也算是一起长大的玩伴了。不止如此,让秦少安到处费尽了心机搜罗芍药花过寿的老太太,乃是华阳大长公主,今上的皇姑母。只是这些人与事,现今离夏景行太过遥远,他便觉得更没必要讲给夏芍药听了。才两日未见,夏南天已经能在小院子里走一圈了。看到女儿女婿联袂而来,更是笑意满面。“我好好的在寺里住着,你们何苦跑这一趟?”夏芍药扶着他缓缓回房,发自内心的高兴:“我总怕爹爹在寺里住不习惯,过来瞧一瞧我就放心了。”丁香提着家里给准备的素食点心进来,夏景行留下来陪夏南天吃点心,夏芍药便往佛前去上一柱清香。“这丫头……”夏南天叹息。自己这场病,真是将闺女给吓坏了。又细瞧女婿,见他神色舒展,不带郁色,眉眼间似乎比成亲之前倒更添了几丝暖意,又将心放下了几分,还笑道:“等我病好了,你们俩再给我添个小孙孙,那我就心满意足了。”夏景行啼笑皆非:“爹爹……”这件事情目下看来很有难度。“难道不成?”“成!怎么不成!”夏景行可不准备与岳父在这件事情上争执。直到夫妻俩离开护国寺,他还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夏芍药只觉得夏景行打量自己的目光很是奇怪,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沾了灰尘?”夏景行点点头,见她自己在脸上胡乱摸了两下,一迭声问:“可干净了?”这是拿他当镜子呢。他便摇头,看她净如白瓷的脸蛋一尘不染,但她自己却浑然不觉,还真当自己不小心弄脏了脸,“别动,我给你擦。”夏芍药真个不动,水润黑亮的眸子里是满满的信赖,别提多乖了。夏景行装模作样在她脸蛋上左摸一下,右摸一下,足足摸了五六下,也不说有没有擦干净,还摸来摸去,这下夏芍药开始怀疑了:“到底干净没有?”“马上就好。”她睨到夏景行眉眼间泄露的丝丝笑意,才觉受骗,一把拉下他作乱的手,瞪着大眼睛干生气,只觉不解恨,忽拉起他的手来,揪着食指咬了一口,明明都用了点力的,偏夏景行面色不变,还带了些说不出的戏谑的味道,她这才松了口甩脱了他的手。“坏毛病老是改不了!”这轻浮的性子,怎么背着人就冒出头了呢?方才在寺里,当着爹爹的面,他可是很规矩有礼的。夏景行抬手看时,但见自己食指上印着几个深深的小牙印,不觉间笑出声来:“你属小狗的啊?”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