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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门不一样,只有自家人能进。”“嗐,咱俩谁跟谁啊!而且,”戴殳再度讨好地晃了下他的手,“我们不是都私定终身了吗?我可是如假包换的自家人!”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以显示她到底有多如假包换。周易忍着笑,“什么时候?”“就我给你那枚印章的时候啊,那可是定情信物!”她拿手指戳他心口,“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忘、了!”周易仍旧只是笑。静静地盯她半晌,他抬起手,摸了下她的脑袋,“戴殳,你这样就很好。”她一懵,这什么话题走向?而且,她怎么觉得周易看她的眼神都亲昵到rou麻了,她好想抖抖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啊喂。一时间,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两人都没有说话,没有小别胜新婚的粉红泡泡,也没有话不投机的金黄火花,气氛不轻不重地僵着。末了,周易打破僵局,问她:“还是决定学法律?”戴殳狠下心,把脑袋往后一仰,碰到床沿,而后双臂伸展,紧紧地攀住,“决定了。周易,你知道什么叫做少年人吗?少年人啊,就是——兴之所至,心之所往;想干就干,倒头即忘!我啊,才不要像你这个小老头一样,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精打细算,那多累啊。”说完,她又乐颠颠地直起身,拍拍他的肩,“少年人,趁年轻,你还有无限可能,勇敢地干去吧。”周易垂下眼,终是妥协,掐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拖进怀里,两人的呼吸咫尺可闻,他拿鼻尖刮了下她的,眸子里噙着细碎的光,微微在荡。“你高兴就好。”70、精彩...和中考考上嘉中不同,这回考上T大,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戴殳的情绪一直很平稳。激动的都是她身边的人。上门恭喜的络绎不绝,光是累积起来的奖金都够她大学四年的生活费,她是农村户口的,村里也来凑热闹,给她发了三千的巨额奖金。除此之外,她还有了自己的水果牌笔电和手机。后者是亲娘送的,前者则是亲爹送的。拿到录取通知书当天,戴青鹤盯着紫色大信封上的那句“是你一生的骄傲”,沉默良久,拍了拍她的脑袋,说了七个字:“你也是我的骄傲。”她是从小被夸到大的,谁夸?亲娘夸,就差夸她上天。夸多了,知觉会麻木。而当一个从来不夸你的人突然夸了你,那种感觉,比天上掉馅饼还要惊喜。奥赛拿奖的时候戴殳没哭,知道高考成绩的时候戴殳也没哭,反倒是这没有起伏的七个字轻易让她红了眼眶。回村里的时候,戴奶奶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他们村考上清北的少之又少,几年能有一个就不错了。而戴家先是出了个大学教授,后来孙辈中有个从国外常青藤毕业的,现在又出了个考上清北的,实在了不得。戴奶奶红光满面,就差拉着她挨家挨户地介绍:“这是我孙女。”今年的七月尤其热,七月份最热的那天,周易从国外回来。IOI中国队创造了历史最好成绩,参赛四人皆拿金牌,其中三人包揽金牌前三。周易就在这个其中之中。戴殳亲自去机场接的人。一见到他,她就夸张地伸出两只手作势抵挡,脑袋撇到一边,嘴里直嚷嚷:“闪瞎!闪瞎!”周易忍俊不禁,一改往日的作风,没管机场来往这么多号人,也没管不远处站着的温静汀,一把抱起戴殳,吻了下去。经过的人看着这对小年轻,只能感叹,年轻就是好啊。总之,后来戴殳想起这个暑假,就想到一个热字,天气炎热,感情也是火热的。谢师宴上,赵静的一句话算是为这个热透的暑假划下圆满的句点:“你们这一个个的,从此天南海北,各有前程,我旁的什么都不说了,还是送两句诗与汝共勉,王勃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班里的同学听到这句话,哭的哭,笑的笑。戴殳喝光了人生中的第一瓶啤酒,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头脑兴奋得不行,周易来接她,她不肯回家,愣是要回嘉中。门口的保安立刻就放了行,说是在宣传栏里见到过他俩的照片。图书馆、行政楼,再是教学楼,逛到高三教学楼时,戴殳抬头看,里面灯火通明,显然新高三正在补课,现在是晚自习时间。无数画面飞速在眼前闪过,她笑了下,继续往前。就这么走走停停。她在前面走,周易在后面跟。夏夜,虫鸣连成一片,她居然也不觉得聒噪,听着听着,心里乐开了花。一直到校门口,戴殳十根手指圈出两个圆置于眼睛上,她抬头,以她5.2的视力仰望天空。“想什么呢?”“我在想老赵的那句话啊,以后就是遇见更广阔的天地,也不能忘了头顶的这片天啊。”那就再见啦,嘉中。******不过,在热透了的八月,戴殳拖着行李箱,站到T大的校园里,她立马就忘了老赵的那句话。“哇塞,怎么可以这么大?”满心满眼的惊艳。T大的纪录片,赵静曾给她们放过,可那效果怎么及得上身临其境?刚才那道“牌坊门”也是,画风清奇得可以。周易因为集训来过T大多次,淡定地擦过她的肩,“所以叫大学。走了,再不走,别人就上来喊你姥姥了。”姥姥?听上去似曾相识,戴殳立马悟了,飞奔上前,冲着他喊:“姥爷?姥爷?”戴殳觉得有个搞竞赛的男朋友是真好,之前嘉中,他先住过,这回T大,他又先来过。不需要学哥学姐,也不需要辅导员,任何事也都不用她cao心。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寝室,戴殳打开门,还打算用高中的套路,“请问,这里……”话未完,被一道含笑的嗓音打断:“门上有寝室号。”嗯?这道声音?戴殳定睛往声源一看,她以为自己看错,揉揉眼睛,再一看,没变化,她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