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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行抹掉那种奇怪的感觉,学着周易,把梅花贴上他的额心,然后嘿嘿一笑,“你这个样子,倒是让我想到一个人。”后者挑眉。戴殳眨眨眼,“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东方不败啊。”她伸手刮了下他的下巴,“来,叫声莲弟来听听。”周易今天格外的好脾气,也不恼,只问:“你当莲弟?”“行啊,我不亏,书里都是东方不败伺候杨莲亭。”“好,我伺候你。”周易一笑,背过身蹲下。戴殳的反应依旧慢半拍,她把额上的花取下,和另一朵一起揣在手里,沉默地重新伏在周易背上。所以,她之前的推测没错?今天的周易果然精神不正常?整个一年年说的小言里的男二,温柔得让她颤抖啊。她左思右想,想到一种解释,“周易,你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还是……打算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怎么这么问?”他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戴殳张嘴刚想解释,鼻尖陡然一冷,她抬头看天,惊喜,“哇,下雪了?”“天气预报说,只是雨夹雪。”“又是雨夹雪啊?”戴殳的声音瞬间低落下去。北方的雪季永远比老太婆的裹脚布还要长,作为一个南方人,她要求不高,每年来场降雪量达1mm的小雪就好。结果今年还是不大不小,又干又湿,最是让人烦躁的雨夹雪。她看着周易黑乎乎的脑袋,那上面,一点白、两点白、三点白……“周易,你白头了。”她笑眯眯地说,说完,伸手替他拂去头上的冰晶,然后把手按在上面,稳妥地护着。察觉她的动作,他心头一热,低声问:“我白头了,你没白头?”“我有帽子啊。”他笑笑,不再说话。天上飘下的冰晶始终不多不少,不过看着乌漆墨黑的天色,戴殳一指前方,“周易,那边有个小亭子,我们过去吧,等雪下完再走。”“下不长的。马上到顶了,从那头翻下去就是我们出发的地方。这个天气打不了球,他们应该在等我们了,尽快回去。”“好吧。那到山顶,你就放我下来,下山路我自己走。”“嗯。”“对了,周易,你冷不冷?”戴殳不是拍拍他的头,就是搓搓他的耳朵,周易的耳朵越搓越红,她满意了,又伸手覆住他的两只手,“来来来,把你的柔蹄往上挪点,我的手套罩着它们,就不会冷了。”“……”雨夹雪在下山的时候就停了。雪霁天晴朗。天空像被粉刷匠用蔚蓝色的油漆刷了几笔,戴殳不禁仰起头,傻笑了一会。天气好,心情自然也好。山间小径,戴殳一路动如脱兔,蹦跳得不亦乐乎,周易在后尾随,称得上心惊rou跳。直到她一个打滑,被他紧紧地拥到怀里。“好好走路!”“哦。”戴殳心有余悸,学乖,跟在周易身后慢吞吞地动。看着前方的背影,想到和他即将分开半月有余,自己怎么都得表明一下心意吧。“周易,你要早点回来哦。还有,我想吃那边的凤梨酥、牛轧糖还有芒果了,芒果要很大很绿的那种……”“你到底是想你的土特产早点回来还是我早点回来?”“你跟土特产哪来的可比性?嘻嘻,当然是土特产啊!”山路上,年轻的声音随着树影在晃。她追着他,“周易,你不会生气了吧?别生气嘛,来来来,我给你表演一个江湖失传绝学——千里传音。”“啊——”18、冷战...周易隔天就走了。这个寒假,戴殳过得还算有心有肺,除了吃睡,她破天荒地把寒假作业都解决了,不似以往,剩个最后两三天,拉着周易狂补。等她解决完试卷,已是逼近年关。嘉市外来的打工子弟多,一趟春运把他们运回了家,加上大大小小的店铺陆续关门,整座城市就跟诸葛丞相曾摆的那座空城一样,安静得可怕。相比街上,家里反而更热闹些。家里两个老师,一个副教授,早就放假,一个钢琴老师,大过年的,也歇在家相夫教子,恩爱秀到无下限。总之,她每天听到最多的拟声词是“啵”。转眼就到除夕夜。和往常一样,年中饭在温家吃,年夜饭在戴家吃,最后,戴殳揣着一沓红包回家。她没有守岁的习惯,美美地洗了一个澡后,就打算上床睡觉,转念想到自己的小灵通一天没有动静,又有些纳闷。自从去安市,周易隔个一两天就会给她打电话,一般都是在睡前。也不知他们哪来这么多话,都是些日常琐碎,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结果好几次早上醒来,她的手里都捏着因为电量不足而已经关机的小灵通。今天是除夕,那边反而没有动静,这就稀罕了。戴殳看着屏幕,想了想,他不打过来,自己可以打过去嘛,问候一句总要的。正准备拨号,一通电话进来。周易的号码。嘿哟,好一个心有灵犀。她接起。“上床了没有?”刚接通就听到这样的问题,戴殳汗颜,要不要这么了解她。“正有这个打算。”那头,周易略略低了声音,“今年我可能赶不回来了。”戴殳靠在书桌边缘,随口答:“赶不回来也没关系啊,反正每年要守岁的都是你。”她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周易这样的人怎么会执着于仪式性的守岁,每年还非得拉她一起,比看世界杯和NBA总决赛都要有激情。一年之中,周易最……温柔的时候约莫就是新年的第一个零点,他总爱拍着她的头,一句“新年快乐”说的,真真是可以掐出水来。这厢,她还在回忆过去,那厢,周易突然问道:“有没有想我?”“想啊,我想死你了。”戴殳答得干脆,还模仿某著名相声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