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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凭什么你就可以挑习题写?老师还不管你?”“一个能写出4527=62等式的人,还是先把基础打好。”“这都小学的黑历史了,你还提?”戴殳脑袋往前抻,在周易的背上拱来拱去,存心让他难受。她是粗心了点,但那是个例啊,她的数字敏感度还是不错的,小学数学也就三次没拿满分,另两次是因为应用题没写“答”字。“逢大考,最怕简单题丢分,尤其你这种没脑子还自以为是的。”戴殳撇了撇嘴。安静片刻,周易问:“为什么讨厌英语?”以前是还能纵着,现在初三,她要上嘉中,英语必须提分。终于谈到这个话题,想到李简那番话,她索性坦白。“就我二叔啊,之前每年年底从美国回来都说,咳咳,”戴殳压了压嗓子,开始模仿二叔的口气,“英语嘛,会说就行。语法?什么东西?glish怎么了?外国人听得懂啊。你要想,连印度人都有勇气和美国人沟通,你还怕自己说不了英语?”周易的嘴角微勾了下,不说话。戴殳恢复平时的音色,继续说:“而且吧,我爸是中文副教授,英语一直算不上多好,我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基因吧。”“……”“你怎么不说话?”“听你扯完。”“没扯,这是实话。”“你不是一直想和外国人对话?最常见的问路,你这水平,打算怎么说?”戴殳噘了下嘴,“我的词汇量又没匮乏到这个地步。直行、左右转,我知道啊。真不行么……”她抬起脑袋,拐到周易的前方,举起他一只手,手指在他的掌心轻轻地划。周易想要收手,被她一个轻拍,“别动。”4、不属...戴殳画完一竖三个圈一横三个圈再一竖。“一般外国人来问,离目的地应该不远,可能就跟我画的这个情况差不多。我画完路线,就只用五个单词。看着啊,这里出发,go,go,go,light!指着这条线,go,go,go,light!最后,这条线,go,go,go,然后跟他说,youlooklook,ok!看,是不是也能指路?我是不是很有办法?”戴殳抬起头,食指扣着拇指尖,比了个大大的“ok”手势,双眼映着路灯,亮得近乎刺眼。她的手指软软的,在他的掌心又是划又是点,周易几次觉得痒,最后还是任她施为。他静看半晌,看得她莫名心虚,才收回手,“是有办法,就一个问路,你不但拉低了中国人智商的平均值,还拔高了全球神经病的平均水平。”又送人参!戴殳怒瞪。周易垂下眼,话锋一转,“那出国呢?你不是想出国看看?要问路,怎么办?”戴殳一下就笑了,像在嗤笑他的问题太蠢。她眨眨眼,“不是有你吗?”他一怔。没怔几秒,戴殳略微吃力地拿手肘搭上他的肩,痞痞地笑,“咱俩谁跟谁啊?你觉得我会抛下你独自风流快活?”******周四周五晃眼即过。这两天,周易都没提补习的事,戴殳以为他忘了,不意最适合拿来睡懒觉的周六,周易逮着她睡午觉的点来了,押她去市图。图书馆里不好说话,周易没给她补习英语,而是让她在下午把周末作业解决掉,然后拿出几张A4纸,上面全是他列出的英语语法要点,让她先看着。他自己则借了两本书在看,一本关于编程,一本关于网络安全。涂写板是戴殳和周易来图书馆的标配。这种写了可以抹,抹了还可以再写的工具成本低,实用,直接解决了图书馆不能讨论的问题。一般来说,他们每次都会讨论的问题只有一个。戴殳第四次写下“回家没”,推到周易面前,后者拿起笔,在上头打了个大大的叉。她扁着嘴,把上头的记录抹去,开始画第四个Q/Q表情,之前从微笑到委屈再到大哭都没让周易动容,这次只好画“可怜”,推到周易面前时,小眼神再可怜巴巴地瞅着他。她眼睛本来就大,真酝酿点水光出来,和小区里某只最爱撒娇最没节cao的二哈没差。周易轻咳一声,终于松口,在涂写板上写下“再看十分钟”。戴殳扫了眼他面前的书,一本应该看完了,已经合上,一本看到三分之二。周易从不会带图书馆的书回家,嫌脏。这速度,她也是服。不过让她再看十分钟的语法,约等于让她再睡十分钟的觉。于是,戴殳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周易正背着单肩包,站在她身边。“你干嘛?”周易移开视线,“观察你口水的腐蚀性。自习室五点关门,走了。”戴殳傻愣愣地起身,用食指揩了下嘴角,哪来的口水?而且,口水又不是胃酸,要么弱酸性,要么弱碱性,rou眼能观察到腐蚀性?自习室在六楼,临近饭点,每下一层都有搭电梯的人。电梯下到三层社科馆时,戴殳碰上了一个认识的人——六班的学委郑梦茹,也就是之前通过她约周易的女生。周易对不熟的人就一个态度——彬彬有礼,有礼到让人觉得冷淡。戴殳有点小尴尬,因为她上次看到郑梦茹灰白的脸色,只是含糊地说周易周六有事,不能去图书馆,现在她和周易一起出现在这,人家别以为是她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果然,在车站分别前,郑梦茹隐约瞪了她一眼。她只能怨念地转瞪身前的人,惹祸精。回到家近五点半。周易扯了下戴殳的马尾,“东西放好,马上下来。”“干嘛?”“跑步。”嗷呜,她怎么能忘了今天是黑色星期六?从初二暑假开始,周易以体育中考为由,对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800米训练,周末除非刮台风来洪水,从无间断。“今天也要啊?”“如果你明天还想玩游戏的话。”戴殳咬了咬牙。最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