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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张嘴呀!”朱雀端著一个托盘走了出来,瞧著那个明显说话底气不足的玄武摇了摇头,“真是没救,若是你刚才说的被白虎听到,信不信他会打断你一条腿?”玄武立即转身不悦的盯著朱雀,又重重的坐回了椅中,动作大的几乎把椅子都快坐散了。“喝水吧!”朱雀将托盘放到桌上,然後端起一个小瓷杯送到夕亚面前。“谢、谢谢!”夕亚有些紧张的接过瓷杯。顿时,一阵清香淡雅的气味扑向鼻端,再朝瓷杯里看看,竟有几片淡蓝色的花瓣像是小舟般漂浮在水面之上,她尝了一小口。“好喝吗?”朱雀也坐了下来,冲夕亚问。“嗯!”夕亚点了点头,也不知该说些什麽,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喝水上。“对了,你的伤不要紧吧!”玄武问,眸子中透出了一丝担忧。“没什麽,伤口不是很深,上过药,过个两三天也就没事了。”说著,朱雀的眸子就移到了玄武的胸口上,“等会儿上楼,我给你瞧瞧伤口,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要给我讲──”“哦──”玄武拍了拍桌子,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像是在确认什麽似的,然後才转过身来,回忆起来。“其实,前两天,我和青龙正带著小主子往你们这边赶,谁知道晚上在山里露宿的时候,那个臭麒麟竟然偷偷溜下了山,最可恶的还不是这些,那、那个臭麒麟还在临走的时候往我身上撒了一泡尿──”玄武越说越气愤,“於是,第二天早晨我们发现那臭小子丢了,就开始到处找,後来……”夕亚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著,瓷杯里的水刚喝完,玄武的故事也讲完了。“这麽说来,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朱雀望著夕亚问。“嗯──”夕亚点了点头,两只手握著空瓷杯揉来揉去,“我也不知道是怎麽搞得就来到了这种地方,听玄武说,那个白虎有能力把我送回原来的地方?”“这个嘛──”朱雀的脸上浮出一丝犹疑,但马上,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对了,我刚才听玄武说到,在你从那个男人的束缚中逃脱的时候,周围突然升起了浓厚的白雾,对不对?”他讨厌你?“对、对呀!”夕亚瞪著两只眼睛,“怎麽了?是不是──”她心底一喜,放下瓷杯,一把扯上了朱雀的袖衫,“是不是你想到了如何送我回去的法子!”“夕亚,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先带玄武上楼给他看看伤口,若是发炎了就难办了!”朱雀说完,便朝一脸木讷的玄武望了一眼,然後扯住他的手臂,柔软的声音中衔著一丝命令,“起来吧,到楼上我帮你瞧瞧伤口!”“哦、哦──”玄武似乎从朱雀的眸中看出了什麽,也没多说话,就跟著他从拐角处的楼梯上了二楼。一时间,诺大的厅里只剩下夕亚一个人。她颓丧的叹了口气,把交叠的双手放在桌上,就将脑袋枕了上去。她本来觉得来到了这里,就可以找到回家的法子,可不知怎的,她觉得回家的希望已经越来越渺茫了,甚至根本就是不可能。如果、如果自己真就一辈子待在这种地方,该怎麽办?眼睛好困啊!夕亚的眼皮开始不住地打颤。明明昨晚有睡觉啊!正当她准备合起眼小睡一会儿的时候,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双腿。她就像是被雷劈到般猛地张开眼睛,当带著恐慌的眸子再次落入那双熟悉的瞳孔中,心还是乱跳不止。前几次见著他时,心中溢满了喜悦,可是现在见到他时,心中充斥著的,却是恐惧。明明──都是同样一张温柔的笑脸啊!“青、青龙──”夕亚起身,稍稍避开了那张温雅却又渗著寒气的面孔,小声地低吟了一句。青龙虽是一脸的风尘仆仆,但温雅的脸上依旧漾出了一道微笑,步履优雅的走到桌旁,瞟了两眼桌上空空的瓷杯,淡淡的吐道:“来了!”夕亚瞬间懵了。之前他对自己忽冷忽热的态度,让她已经捉摸不透青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可现在他却在问自己话,而且声音依旧温和,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她刚想掐一下自己的脸确定一下这一切是否是真的,却又听到青龙的声音响起。“怎麽就你一个人在这里,朱雀和玄武呢?”“朱、朱雀说要给玄武看看伤口,所、所以就上楼了。”夕亚支吾的说著,只敢偷偷的瞄一眼他云白色的衣摆,却不敢看他的表情。青龙看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连大气都不敢吐一下,不由得摇了摇头,走到夕亚身前,问,“昨晚对你讲话那麽凶,是不是把你吓到了?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先在这里道歉。”“不、不没有、没有──”夕亚急忙摆手。“是吗?”青龙边意味深长的说著,边走到了旁边的凳上坐下,深沈的目光带著一丝忧郁盯著地面,良久,他才幽幽开口,“知道那颗珠子对於我们来说意味著什麽呢?”夕亚拧著眉头,两只手不停的揪扯著衣角,喃喃道:“他、他只是要我保护好珠子,剩下的什麽都没说,所、所以……”“他没有告诉你吗?”青龙草草一笑,继续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什麽算不算了的──”朱雀从楼梯上走下,看著青龙问,“口渴不渴,要不要我给你端杯水来?”“不用了,白虎呢?”青龙起身朝楼梯的方向走去,与朱雀擦肩而过时,听他说道:“白虎他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对了,我刚才问过玄武了,晚上想吃什麽,他说无所谓,你呢?”“我也随便!”青龙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上了楼。朱雀看著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晦涩的笑了笑,然後转身来到仍像根木头般立在原地的夕亚,“怎麽站著,坐呀!”他双手抚上她的双肩,将她按在了凳上,“是不是刚才青龙对你说什麽,惹得你不高兴了?”“……”夕亚摇了摇头,心里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朱雀也没再继续问,只是静静的坐在她身边,似乎在等待著什麽。“那、那个,朱、朱雀──”夕亚话说到这儿,突然不知道是该直呼他的姓名,还是该在後面加上‘先生’两个字,顿时哑了,额上更是尴尬的渗满了冷汗。似乎看出了女孩心中的疑惑,朱雀含笑道:“叫我朱雀就可以了。”夕亚松了口气,放著胆子抬头望著朱雀柔和的目光,问,“那、那个,请问青龙是不是很讨厌我?”“讨厌你?”朱雀愕然道:“为什麽你会这麽想呢?”“我、我也不知道,心、心里总是这麽觉得!”朱雀笑笑,“其实,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