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空间(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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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u2u2u--欲望空间】第十章·这是我们的故事2020年4月19-2u2u2u--日(本章暂且改用第一人称回忆叙事,之后章节会恢复用第三人称)是不是人生总是艰难?还是只有我是如此?这是我过去常常思考的问题。 我从不认为人出生时是一无所有的,至少在我还在-2u2u2u--妈-2u2u2u--妈肚子里的时候,身上就早已被强加了一种命运和一种责任——因为我是我爸爸的儿子,以及我哥哥的-2u2u2u--弟-2u2u2u--弟。 所以我必不可免地总会被拿去与大哥比较,在我进入安保部队后,这种-2u2u2u--情况尤甚。而比较的结果,则是以我的全面失败而告终。我至今也没有想通自己能在哪一方面可以超过他。-2u2u2u--学习能力、格斗、-2u2u2u--射击、战术规划,我自知无一可望其项背。除此之外,他在业余时间钻研的手工艺-2u2u2u--足以令人瞠目结-2u2u2u--舌,他为我-2u2u2u--做的十字弩和匕首,如今都还够能正常使用。另外,他的女人缘也总是让人嫉妒,当我还小的时候,每隔三五天便能见到他在和不同的女人搂搂抱抱。 假如说我们两个人-2u2u2u--处在同一个故事-2u2u2u--中,我想他一定比我更适合-2u2u2u--做-2u2u2u--主角。 然而最大的挫败感却还不是为此。周围的人在察觉到他对我的全面压制后,无一不认为是理所当然,就好像-2u2u2u--弟-2u2u2u--弟自出生起就本应不如哥哥。与此同时,他们却又不允许我承认这一点,一旦我显出无所事事、自甘堕落的样子,便会被认为是“丢了脸面”。也就是说,我既不能超越大哥,又不能不-2u2u2u--做出一副要超越他的样子。 这种莫名其妙、自相矛盾的结果,就是我真实的-2u2u2u--处境。我也不能否认我很嫉妒他,按理说,我应该希望他从来没出生过,但奇怪的是我从没这么想过,或者说我没有机会这么想。因为父-2u2u2u--母去世那年我才十二岁,那时大哥刚刚以优异的成绩读完大-2u2u2u--学,便立刻接过父-2u2u2u--亲的遗志,加入了安保部队。 其实现在想来他本不必那么-2u2u2u--做,以他的能力,在256家全球企业-2u2u2u--中的任意一家就职,都能左右逢源、步步-2u2u2u--高升。更何况那时他是我唯一的-2u2u2u--亲人,作为兄长也自然而然成了我唯一的监护人,按理说他本不该立刻接受这样危险的工作。 但他回答我说,每个人只有一种命运,他必然要接受自己的命运。 我说我不明白,他说,你现在不需要明白。所以也我不再问。 但有一件事我那时是明白的,那就是安保部队的黑金制服确实好看。当我第一次见大哥穿部队制服的样子,我就怀疑他从此以后和女人约会都不需要再选别的衣服了。也差不多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很早也就有了跟大哥和爸爸一样加入部队的打算。 大约一年后,-2u2u2u--杀害我们父-2u2u2u--母的凶手被捉住。那时陆叔叔,也就是陆柏长官,-2u2u2u--亲自通知大哥,说可以让他-2u2u2u--亲自来行刑。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竟然拒绝了。 那时我才过完十三岁生-2u2u2u--日,听说之后便扬言“他不去我去”,但显然不会有人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于是最后他们便随意-2u2u2u--指派了一个人去执行-2u2u2u--枪决。 为此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和他说过话。在我看来,他好像只在乎自己,根本不在乎家庭。尤其在他入伍之后,便一天天越发显得冷酷无-2u2u2u--情、寡言少语。 我们第一次正式打破沉默时,已经又过了两年。那天他忽然抱回来一个女婴,接着手忙脚-2u2u2u--乱地为它换-2u2u2u--尿布、喂-2u2u2u--奶。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于是我不得不-2u2u2u--主动打破僵局,问他,这是谁的孩子。同时我在心里猜测这是他跟哪个女人不小心弄出来的私生女。 但他给我的回答是,这是他战友的女儿。那人在最近的行动-2u2u2u--中牺牲,妻子也因意外去世了,因此大哥便-2u2u2u--主动收留了这个孩子。 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人会-2u2u2u--主动收养一个孤儿,但一想到这个孩子命运跟我们两个竟是出奇的一致,也就明白了。而这似乎也能说明,他一直没有忘记爸-2u2u2u--妈的-2u2u2u--死。 或许他并非现在看起来的那样冷酷无-2u2u2u--情。 不过另一个更大的问题在于,谁去照顾这个孩子?他要上战场,我要去课堂,白天都不在家。但大哥说:“不用担心,会有人来-2u2u2u--帮忙的。” 最新找回4F4F4F,C〇M我就是在那之后第一次见到孟婕,也就是我现在的嫂子。虽然他们两个至今没有结婚,但他们也从-2u2u2u--未否认过彼此的这种关系。那时孟婕才二十出头,很年轻,身材还没有现在这样成-2u2u2u--熟丰满,但整个人看起来很清秀端庄。她的穿着往往十分保守,除了脸和双手,我很少看到她将身体的其他部位-2u2u2u--露出来过,包括双脚。她每逢我们兄-2u2u2u--弟俩都不在家时,便上门来照顾那个孩子。每天我回得比大哥早一些,见她还在家里,便会-2u2u2u--帮她-2u2u2u--做点小事。她是一定要等到大哥回来之后才会走的。不过,即使大哥回来了,他们也并不会说太多的话。当然了,就算他们有别的话要说,或者有别的事-2u2u2u--情要-2u2u2u--做,也肯定都趁着我不在的时候说完-2u2u2u--做完了。二十岁那年,我就提出要加入安保部队。对此大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描淡写地劝我“考虑清楚”。我说我考虑好了,正如他所说的“每个人都要接受自己的命运”,我觉得跟随前人的脚步似乎就是我注定的命运。更何况他们的制服的确好看。我的条件并不算差,加上有引荐关系,经过一年多的训练,我便正式穿上黑衣,加入安保部队。我的训练考核成绩都并不算差,但最终每一项都距离大哥入伍时的分数相差一点。起初我只是-2u2u2u--做些简单的巡逻任务,-2u2u2u--日子过得很枯燥,但过了两个多月后,-2u2u2u--情况就不同了。那场被称为“第八次经济危机”的灾难来临了(然而我对于此前的七次都毫无概念)。混-2u2u2u--乱从第-2u2u2u--九区开始爆发,在十五天-2u2u2u--中从欧洲大陆向东蔓延至七十二区,大半个世界陷入崩溃,失业者塞满了人行道,盗窃、抢劫、走私、-2u2u2u--杀人案件层出不穷。于是我在入伍不到三个月的-2u2u2u--情况下就被抽调至第一线,协助抓捕罪犯。不用多说,我协助的人自然是大哥,或者说全凭他的-2u2u2u--指导,我才没有-2u2u2u--死在前线上。罪犯的数量简直超出想象,每天都有大批犯人被关进监狱,其-2u2u2u--中大多数都来不及审判。再之后,甚至不少人把安保部队的监狱当成了避难所,为了能有个管吃住的地方-2u2u2u--主动犯案自首。因此没过多久,我们都结成了一个默契:只抓-2u2u2u--死罪犯。尤其那种罪大恶极的,一旦遇上,就不用吝惜子-2u2u2u--弹,能当场击毙就绝不抓活口,以免浪费牢房。起初我只觉得这种-2u2u2u--做法实在太没人-2u2u2u--性,对于人命的-2u2u2u--处理实在太过草率。可是真正-2u2u2u--轮到我自己去接触这种-2u2u2u--死罪犯时,却逐渐觉得,若是要保住他们一条命,反而更加困难。除了他们本身极-2u2u2u--具危险、常常-2u2u2u--暴力拒捕的原因外,更重要的是我自己慢慢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那段时间里各种各样的命案可以说大大超出了我原本的认知。比如一个大-2u2u2u--学生用斧头砍-2u2u2u--死了他的房东以及房东的meimei,再比如一个有钱人家的家庭教师-2u2u2u--jian-2u2u2u--杀了那家的女-2u2u2u--主人。最糟的一次,我目睹一个男人用砖头砸-2u2u2u--死了一个小姑娘。我不想描述她的-2u2u2u--死状,但我从她的身-2u2u2u--高可以看出,她最多不过十五岁。我用短-2u2u2u--棍把那个男人打得浑身骨折、-2u2u2u--血-2u2u2u--rou模糊、脸上五官歪七扭八。他趴在地上大声向我求饶。我把短-2u2u2u--棍砸在他身上,拿出霰-2u2u2u--弹-2u2u2u--枪,切成致命-2u2u2u--弹,却还不打算-2u2u2u--杀-2u2u2u--死他。我瞄准他的脚,打算打断他的四肢后,任凭这个人渣-2u2u2u--流-2u2u2u--血致-2u2u2u--死。但一只手按下了我的-2u2u2u--枪口。我不用回头便知道那是大哥。 “别拦着我。”我说。“你有权抓捕他,也有权击毙他,但你无权折磨他。” 他说。于是他夺过我的霰-2u2u2u--弹-2u2u2u--枪,把子-2u2u2u--弹全部退掉,再把-2u2u2u--枪扔回给我,接着掏出自己的手-2u2u2u--枪,冲着地上半-2u2u2u--死不活的男人头上开了一-2u2u2u--枪。那人不再出声了。“你根本没有准备好。其实抽调你这样的新兵来一线本就是个大错。”“我不觉得我的-2u2u2u--做法有什么问题。”“既然他已经无力反抗了,你为什么还要继续打他?如果你觉得他罪大恶极,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或是直接就地-2u2u2u--处决?你刚才的-2u2u2u--枪口可不是照着致命部位瞄的。”“这种人,本就不配-2u2u2u--死得痛快。”我反驳道。“那么你的行为根本就不是执法。你只是在发泄而已。一旦你习惯了把气撒在罪犯身上,总有一天你会变得跟他们一样。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擅自行动,也不准再携带致命-2u2u2u--弹。什么时候你把自己磨平了,就什么时候再来找我谈。”这是那天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从大哥入伍之后,整个人就完全变了个样子,变得冷峻、寡言、毫无感-2u2u2u--情。虽然我那时还不服气,但现在我必须承认,我和他的差距实在太大。他在穿上黑衣的第一天,就已经-2u2u2u--做好了所有准备。 于是我再没有单独行动过。大哥开车载着我在街道上来回穿梭,路边聚集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常常连-2u2u2u--马路都-2u2u2u--挤得-2u2u2u--水泄不通。我在车窗后,第一次察觉这座城市如此混-2u2u2u--乱。工厂开在闹市区,夹杂在商店直接,其-2u2u2u--中大多仍在运作,整-2u2u2u--日冒着白气和黑烟,不断发出捶打和沸腾的声音。“这场混-2u2u2u--乱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这句话我只在心里想想,没有问出口。因为我知道,没人能回答。或许我该感到庆幸,毕竟在这个时候,我至少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但我却只觉得空虚。时间一久,我当初的那份热-2u2u2u--情便被清扫一空,即使-2u2u2u--亲眼目睹了残忍的作案过程,也再也生不出火气来。我逐渐-2u2u2u--学会了按部就班地对待那些罪犯,根据需要执行抓捕或是击毙,甚至慢慢清楚了那些人是应该装作没有看见而放掉的。于是大哥告诉我,我的实习已经差不多可以结束了。之后他把致命-2u2u2u--弹还给我,并允许我自己去执行任务。 我说,无所谓,都一样。又过了几天,我接到一个上级的任务,去抓一个抢劫-2u2u2u--杀人犯。简单地说,他用短刀-2u2u2u--杀了一个当铺老板,抢了一样东西。整个过程被店里的监控拍了下来,报案的是-2u2u2u--死者的一个远-2u2u2u--亲,至于是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 但命案就是命案,该办就要办。查凶手的身份一点都不困难。我独自带着武器去他家搜查。当我在楼下看见他时,他也看见了我,忙从另一边的窗户跳楼逃跑。 我追上去,举-2u2u2u--枪对准他,从容冷淡地说了一遍该说的警告。其实我本不必警告他,即使在这里直接一-2u2u2u--枪打-2u2u2u--死他,也不会有任何问题。这种时期,甚至连事后报告都不必作。他停下来,转过身,双手举-2u2u2u--高,两眼盯着我。这是个长相普通的-2u2u2u--中年男人,衣服又脏又旧,眼窝深陷,嘴-2u2u2u--唇肥厚。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不会显得有特点。 然而他偏偏就是个-2u2u2u--杀人犯,而且碰上了我。我见他不再反抗,反而感到失望。 假如他试图还击拒捕,我便可以按着规矩一-2u2u2u--枪打-2u2u2u--死他,既不用白费力气把他带回去,也不用受任何心理负担。当我给他上手铐的时候,还不免希望他会趁机-2u2u2u--偷袭。 但他没有。从始至终他都摆出一副顺从的姿态。忽然我听见身后传来几声脚步,很轻、很慢、几不可闻,然而我的直觉告诉我有危险在迫近。当我侧身的一瞬间,一把短刀从我身后刺来。那是把很老旧的刀,像是切白菜用的那种,刀锋显得很钝,还隐约有锈迹。可就是这把刀差一点从背后捅进了我的心脏。虽然我的反应-2u2u2u--足够快,可那把刀还是割伤了我的胳膊。我掉转-2u2u2u--枪口对准-2u2u2u--偷袭者,才发现那是一个女孩,体格瘦小,脸-2u2u2u--色苍白,眼神既坚定又狡黠,带-2u2u2u--血的刀稳稳握在手上,对于我的-2u2u2u--枪口-2u2u2u--丝毫不显畏惧。“你-2u2u2u--做什么?”我本该在她发动第一次-2u2u2u--偷袭时就开-2u2u2u--枪还击,可我竟然犹豫了。因此随之而来的是第二刀。她挥刀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但她显然太久没有吃过饱饭,刀刺过来时根本已经没有多少力气。 我很轻易的用-2u2u2u--枪柄打-2u2u2u--中她的手腕。短刀被击落,掉进一旁的下-2u2u2u--水道里。她已经手无寸铁,却还是没有放弃的意思,直冲我扑过来,一口咬在我胳膊上的伤口-2u2u2u--处。 她紧紧抓着我的衣服,闭上眼睛,皱紧眉头。我看得出她费尽了全力,但牙齿的力度根本不-2u2u2u--足以战胜我,那种痛感甚至不-2u2u2u--足以让我叫出声来。我也不知当时我是怎么想的,既没有推开她,更没有开-2u2u2u--枪,就任凭她无力地抓着我撕咬。过了好一阵,她反倒先认输了。她松开了我,想直视我的眼睛,但我却不敢看她。她察觉了这一点,也不再理睬,径直走到那个男人跟前,冲我说道:“你把我们两个都打-2u2u2u--死吧。”她的声音很小,但每一个字都很清楚,我却听得很模糊。“她是什么人?” 我问那个男人。“我的女儿。”他回答。我花了好一阵才理解她的意思,回答道:“我没有打算-2u2u2u--杀人。我只是要抓他回去。”“在这里-2u2u2u--杀,还是送回去-2u2u2u--杀,对你们而言有区别吗?我们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被你们-2u2u2u--杀-2u2u2u--死,就总有一天会饿-2u2u2u--死,你-2u2u2u--杀不-2u2u2u--杀我们,对于我们来说又有区别吗?”我一时无言以对。“你们把好人-2u2u2u--逼成了罪犯,然后心安理得地把罪犯抓起来打-2u2u2u--死,这就是你们的工作,对吗?” “罪犯终究是罪犯。”“那好,你开-2u2u2u--枪吧。”她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再一次凝视我的眼睛。我手-2u2u2u--中端着-2u2u2u--枪,却感到畏惧了。我们对峙了半晌,最终退缩的是我。 “你们走吧。罪犯就该去你该去的地方,不要再让我看见。”我转过身去,不敢再看他们,急匆匆地往回走,生怕自己改变-2u2u2u--主意。“等等!”那个女孩忽然叫道。 我停下了脚步,慢慢回过头。她走过来,把一条金闪闪的项链递给我,“这是抢来的东西,你把它-2u2u2u--交回去吧。”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她便离开了。我昏昏沉沉地回到总部,面对询问,支支吾吾地说犯人逃走了。但我却没有受到任何-2u2u2u--处罚,只是被要求写一份简单的报告-2u2u2u--交代-2u2u2u--情况。我-2u2u2u--胡编-2u2u2u--乱造了一番,最后说罪犯逃进了-2u2u2u--狗-2u2u2u--rou巷(我将这个名字涂掉,改成荣耀巷)。上级收了这份报告,从此没有任何回音。 最新找回4F4F4F,C〇M而我甚至都忘记了提起那条金项链的事,也根本没有人问过我。直到我晚上睡前收拾衣服,那条项链掉在地上,我才重新意识到它的存在。我将那条项链抓在手里,彻夜无眠。从那天起,我开始觉得我自己就像个笑话。过去我常常以这身漂亮的制服为荣,现在却怎么看都觉得恶心。过去我尚且可以用“维护秩序、匡扶正-2u2u2u--义”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来安慰自己,现在这种自欺欺人的东西却已被撕得-2u2u2u--粉碎。 我究竟是在-2u2u2u--做什么呢?我生来就是个废物,如今凭着家庭的一点关系,顺利穿上了这套漂亮衣服,向着更多的废物摆出盛气-2u2u2u--凌人的姿态——这就是我曾自诩为正-2u2u2u--义的工作? 之后几天我再没去报到过。我带上自己所有的储蓄金,跑去自己最-2u2u2u--熟悉的那间窑子。说来奇怪,如今外面又穷又-2u2u2u--乱,唯有买卖女人的地方一如既往、甚至比往常更加的繁盛热闹。 “怎么今天来了?你不是在安保部队工作吗?” 这里的老板是我的老-2u2u2u--熟人,见了我立-2u2u2u--马迎上笑脸。 “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你只管-2u2u2u--做生意,别的用不着问。” “你不会又-2u2u2u--偷了你大哥的钱吧?记得你上次来的时候,被你大哥当众拖出来狠揍了一顿,-2u2u2u--搞得这里的客人都笑得合不拢嘴,都不想看女人了……” “你他-2u2u2u--妈的到底是开窑子的开诊所的?” “行行行,不问了。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我去-2u2u2u--帮你挑。” 我把储蓄卡扔过去。 “我的钱都在这,你按最好的挑,把钱花完为止。” 他查了余额,笑道:“大方!” “等过完今天,我就要去-2u2u2u--死了。可得把我招待好,不然我-2u2u2u--做鬼可不会放过你!” “你可真会开玩笑。”他大笑着走了。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大-2u2u2u--美人已经靠在了我怀里,都是风-2u2u2u--情万种、千娇百媚。她们身上的衣裙薄得像雾,白-2u2u2u--嫩的肌肤在一红一紫的轻纱下半-2u2u2u--露出来。 她们见我不说话,便-2u2u2u--主动蹲下去解开我的裤子,一左一右凑上来-2u2u2u--舔我的-2u2u2u--jiba。 她们很-2u2u2u--sao,可是我偏偏-2u2u2u--硬不起来。 “滚出去。” 她们连一点不满的表-2u2u2u--情都没有,比想象-2u2u2u--中的还要听话得多。老板又换了两个进来,可我只看了一眼,便让她们滚-2u2u2u--蛋了。 “除了-2u2u2u--婊子,还是-2u2u2u--婊子。你这里没有别的女人了吗?” “来这里的女人,除了-2u2u2u--婊子还能有什么?” “男人都不喜欢看起来像-2u2u2u--婊子的-2u2u2u--婊子,你开店开了这么多年,还不明白这点吗?还不快去找个不那么-2u2u2u--婊子的来!” “哦,你想要这种,”他沉-2u2u2u--吟一会,“的确有一个,你可能会喜欢,不过她今天已经让很多男人玩过了,如果你不怕脏……” “在这里的人,哪个不脏?”我随手掸开肩上的灰。 “那我让她洗个澡,-2u2u2u--马上就来。” 我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期间没有任何来说一句话,当房门打开的时候,我怀疑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外面的混-2u2u2u--乱是不是已经平息了。 她走到我面前,我又花了-2u2u2u--足-2u2u2u--足五分钟才看清她的脸。 我感觉自己见过她。 我知道自己见过她。 我明白自己见过她。 她就一声不响地站在那里,浑身赤-2u2u2u--裸,直盯着我的眼睛。那种眼神真的让我不寒而栗,胳膊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即使当年大哥把我从这里拖出去打的时候,我都没有此刻这样害怕。 我也知道她认出了我。我想赶她走,却说不出话。 最后是她先打破了沉默。 “你想要怎么玩?” “那——你看呢?”我没料到自己会这么回答。 “不如把我铐起来吧。你肯定喜欢这种玩法。” “其实我不喜欢。” “那你到底要怎样?” “我不知道。” 她哼了一声,跨坐在我大-2u2u2u--腿上,说:“随便你怎么弄吧。只要你给钱,我什么玩法都能接受。” 她的脸离我那么近,眼睛直视着我。我却侧过头去,不敢看她,更不敢动一下。我的裤子都没有穿好,-2u2u2u--jiba还-2u2u2u--露在外面,贴着她细瘦的大-2u2u2u--腿。我俩就这么坐着,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她站起身,轻声说道:“时间到了,我该下班了。” “你今天不接别的客人了吗?” “不接了。一次接太多,就没人再找我了。” “你还住在那个地方吗?” “你为什么要问?” “因为我会给钱。”我不假思索便选了这个答复。 “那行。我还住原来的地方。因为房子也卖不掉。” “我送你回去。”我说。 “给钱吗?” “当然。” 她没有再回话,出门去了。这时我忽然发现自己-2u2u2u--勃起了。 我从老板那里拿回了储蓄卡,问他里面还剩多少,他报了一个数,我苦笑一声,没说什么。 等着她穿好衣服,我跟着她一起离开。我们一路上选人不多的小巷子走,没有遇到什么-2u2u2u--麻烦。到了之后,她先开门进去,没有回头叫我,也没有把门关上。 于是我跟了进去。 她的家看起来并不算太穷,甚至比我住的地方还略大一些,只是屋里的东西太少,剩下的东西大多太旧,即使想变卖掉也没人愿意买。 “你还有事吗?我这里没东西可以招待你。”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我也没有考虑来了之后到底要找她说什么。我想了好久,终于找出一个话题。 我从怀里拿出那条金项链,放在桌子上,说:“这个对你,应该很重要。” 她说:“这是赃物。你没有上-2u2u2u--交吗?” “我看过录像了,当时店里值钱的东西还有很多,为什么你爸爸只拿了这个?” “如果你要审讯的话,当初何必放了我们?” “这不是审讯。我只是好奇。如果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她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缓缓说道:“这是-2u2u2u--妈-2u2u2u--妈的遗物。我把它卖了,价格很低,但是没办法,因为家里没东西吃。可爸爸不愿意,要赎回来,对方不答应。” “所以你爸爸就-2u2u2u--杀了他?” “是。这没什么好说的,-2u2u2u--杀人就是-2u2u2u--杀人,就算你要打-2u2u2u--死我们,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 “就算如此,但你没有-2u2u2u--杀过人,我为什么要打-2u2u2u--死你?”我甚至都忘了她拿刀要-2u2u2u--杀我的事。 “因为我穷啊。还有比这更严重的罪吗?现在我至少还有可以卖的东西,再往后我能卖的就越来越少,就会越来越穷。到那时候,我肯定犯更重的罪。所以,你其实就该一-2u2u2u--枪打-2u2u2u--死我。” 我无言以对,便打算岔开话题,问道:“那他呢?他现在还好吗?” “爸爸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但我不知道他还能在那里活多久。” “-2u2u2u--狗-2u2u2u--rou巷?” “按你们的说法,是荣耀巷。” “无所谓,都一样。” 之后我们都没再说话了。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第二天一早是从她的床上醒来的。她躺在我旁边,我至今无法确定那天晚上我有没有跟她-2u2u2u--做什么。但这一点都不重要,有什么区别呢? 我趁她没醒,-2u2u2u--偷-2u2u2u--偷离开了。回到家后,大哥正坐在客厅等我,看得出他一晚没睡。 我没理他,直接躺在了地板上。 “我知道你想问去哪了,但别问了,我不想说。”我说。 “我不在乎你去哪了。我管不着。你为什么不去报到我也不问了。我只问你,上次你要抓的那个-2u2u2u--杀人犯逃跑了,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人啊?”我感觉到嘴里还带着酒气,“我把他放了。” “放了?” 最新找回4F4F4F,C〇M“对,放了。”我见他不说话,接着道,“是我的错,我根本不适合-2u2u2u--干这份工作,给你丢脸了。你看,家法就放在那,你打-2u2u2u--死我吧。” “不,”他说,“这个案子我自己查过了,其实你-2u2u2u--做的没错。我不会打你。 但是你的确不适合再-2u2u2u--做这份工作了。” 他站起身,走过来递给我一张卡。“这些钱你拿去,密码是你生-2u2u2u--日,你自己决定要怎么-2u2u2u--处置。”说完他便走了。 我拿着那张卡,陷入沉思。 之后,我又一次去到那个窑子,她依然还在那工作。我-2u2u2u--指明要她,她进了房间,看见我就好像不认识似的。 “我又来了。” “你今天又想-2u2u2u--做什么?” 我把卡放在桌上,说:“这里面的钱,全部给你。”我给她展示了数额,她-2u2u2u--摇-2u2u2u--摇头,回答道:“要买我的话,用不着这么多钱。我也不接受施舍。” “不用误会,我既不打算买你,也不打算施舍你。我只是想请你-2u2u2u--帮我-2u2u2u--做一份额外的工作。” “什么工作?” “-2u2u2u--帮我-2u2u2u--杀个人。” “-2u2u2u--杀谁?”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2u2u2u--杀了我。” 接着我把一把匕首放在桌上,刀刃锋利,刀身光滑——这把刀也出自大哥之手。 “上次把你的刀弄丢了,这把我赔给你,顺便让你用它-2u2u2u--杀了我。” “期限呢?” “随你来定。你愿意什么时候动手,就什么时候动手。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找你的-2u2u2u--麻烦,我已经提-2u2u2u--交了退役申请,现在我已经不是安保部队的人了。你什么时候愿意动手,就跟我说一声,我会挑个没人的地方,自己挖个-2u2u2u--坑躺进去,你只需要在我脖子上划一刀就好了。没人会知道是谁动的手,他们只会觉得我是自-2u2u2u--杀。” “你为什么不想活了?” 我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在等她这句提问。 “原因也不复杂,只不过是我突然发现自己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混-2u2u2u--蛋。活下去,只能害人害己。你难道不觉得我该-2u2u2u--死吗?” 她又盯着我的眼睛看。这一次我却不害怕了,平静地回应她的注视。 “今天,我还不想-2u2u2u--杀你。” “那你能不能坐我旁边来?” 她按我说的-2u2u2u--做了。 我挪了一下,躺下去,头枕在她的大-2u2u2u--腿上。她哼了一声,但没有表示拒绝。 她的-2u2u2u--腿实在很瘦,靠上去的感觉并不算太舒服,但我却觉得很安心。 “我能不能再提个要求?” “说吧。你是客人,想怎么样都可以。” “以后别再-2u2u2u--做这种工作了。” “那我就该饿-2u2u2u--死?” “我会-2u2u2u--帮你找一份体面的工作。至少比现在我们两个都要体面,也不会让你饿-2u2u2u--死。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把我-2u2u2u--杀了。” “那如果我不-2u2u2u--杀你呢?” “那我会天天拦着你,直到你放弃为止。” 接着我们都不说话了。我看着她的脸,这一次看得更仔细了。在审视了她的五官后,我断言,假如她不是老像现在这样哭丧着脸,而是笑一笑,一定会像只狐狸一样。看得久了,我发现自己的下体起了反应。假如我向她提出请求,她肯定不会拒绝,毕竟这是她的工作。但我忍住了。我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和她-2u2u2u--做,那会让我对自己感到恶心。 我们就这样一直等到她下班。我再次提出要送她回家,她同意了。 我们两个把她家里上次喝剩下的半瓶烈酒喝完了。她浑身冒汗,说要去洗澡,接着就当着我的面把衣服脱光了。当她前脚走进浴室,我后脚就跟了进去,身上也同样脱得一-2u2u2u--丝不挂。我们两个什么都没说,就像早有默契一样,在淋浴下面-2u2u2u--做了一次。 “你觉得怎么样?”她撑在墙上,-2u2u2u--臀部后翘,红着脸问我。 “什么怎么样?” “那里,是不是已经很松了?” “没有。我觉得刚刚好。” 之后我本打算提起退出来,却被她按住了。 “无所谓。我已经没法怀孕了,就-2u2u2u--射在里面吧。”于是我照-2u2u2u--做了。 晚上,我们在她的卧室里又-2u2u2u--做了一次。她的身体虽然很瘦小,但技术却很-2u2u2u--熟练。或许是因为已经-2u2u2u--射过一次的缘故,这次我持续的时间比上次更久了。 结束之后,我沉沉睡去。半夜忽然醒来,她却不在旁边。我四-2u2u2u--处找她,发现她不在家。本打算出去找她,但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来等等。 直到太阳升起后,她还没有出现。我打算出门找她,但刚换好衣服,她却凭空出现在我面前。 “你去哪里了?” “-2u2u2u--狗-2u2u2u--rou巷后面,给我爸送点东西。” “你是从哪进来的?我没看见开门。” “我用不着开门,要去什么地方,只要想一想就能瞬间移动到了。只不过第二次用的时候需要等好久,一个晚上只能在家和-2u2u2u--狗-2u2u2u--rou巷之间走一个来回。不过这个正好,爸爸现在病得很重,我可能也只有这段时间可以陪他了。” 此后过了两个月,外面的混-2u2u2u--乱总算慢慢平息了下来,各-2u2u2u--处工厂慢慢搬迁至城外,商店逐渐开始营业。至于她的父-2u2u2u--亲,据她所说,已经在此期间病逝了。 我哥开的那辆车,在这场混-2u2u2u--乱-2u2u2u--中经过长时间的折腾后,留下了一身的伤痕。 他本打算把车送进回收厂,但我在他之前把车检查了一遍,告诉他说:“上面的都是些皮外伤,要正常驾驶还是没问题的。” “没必要开这样的破车。” “你不愿意开的话,就把它留给我吧。” 大哥答应了。 我又一次去了她家。此时她的气-2u2u2u--色已经比之前看起来好了很多,身材也不再那么瘦小了,甚至看起来还有点诱人。 晚上我们-2u2u2u--做完了该-2u2u2u--做的事后,我躺在她旁边,看着她。她看上去很疲倦,却没有睡。我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她问。 我想到一个笑话,说出来你肯定也会笑的,要听吗? 她“嗯”了一声。 “其实,”我慢慢说道,“我是个追求正-2u2u2u--义的人。” 她没有笑。 ……“嘿,醒醒,已经早上了!” 我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同时觉得下体痒痒的。揉了揉眼睛再看,只见我的被子被掀开一半,裤子也褪到膝盖-2u2u2u--处,而-2u2u2u--胡小黎正站在床上,-2u2u2u--腿上套着一双透明黑-2u2u2u--色裤袜,并伸出一只脚轻轻踩在我裆部,还转来转去。 “你怎么了?哭得这么厉害?” 我这才发现脑袋下的枕头已经被打-2u2u2u--湿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对了,你昨晚去哪了?” “在医院陪着小纯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我不放心。” “小纯?”我半天才想起来,这好像是我送去医院的那个女孩的名字。 她的脚还在我胯间摩擦着,即使我已经完全清醒了,她也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当然,我倒也乐得享受。 可忽然我察觉到不妙,问道:“你什么时候有过这种-2u2u2u--丝袜?这是哪里来的?” 话音刚落,对面卧室响起了开门声。我立-2u2u2u--马明白了一切,正要阻止她,可是她人已经消失了,但那条黑-2u2u2u--丝裤袜却从半空-2u2u2u--中慢悠悠飘下来,缠在我胯间挺立的-2u2u2u--jiba上。 我连忙一把将被子盖回去。嫂子路过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表-2u2u2u--情没有什么异常,想必没有意识到什么问题,只是叫我起床吃早饭。待她走后,我长舒一口气。突然-2u2u2u--胡小黎又回来了,坐在床边,笑嘻嘻地看着我。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喜欢整我呢?” “因为很好玩啊。而且,你惊慌失措的表-2u2u2u--情,总比你苦大深仇的表-2u2u2u--情看起来顺眼多了。” 我听见自己笑出声来。 “好了,别闹了,把这个……还回去吧。” “还回去?算了吧,你都已经用过了,还想让嫂子穿上吗?我一会去给她买条新的放回去,这条你就留着吧。还有,以后别把我的枕头弄脏了。” “行,你的家,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