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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说完又看向太子,“她们为何不喊疼?可是被喂下了什么药?”“姑娘可真聪明。”太子笑看我一眼,从袖子内摸出一瓶药丸,“她们的确吃了一种药,吃下之后便会没有痛感,但日子过久了,会渐渐失去五识……这也算是岑玉义念在她们曾有功劳的份上,给她们的一点恩惠。”“喂下这种药,就是为了能使劲儿折磨她们吗?!”“你猜对了。”太子靠近我,吐气如兰。“人面兽心!”我恶心地退离他一步。“哟,小妞还挺倔。不过我可要警告你,别惹本殿心烦。要不然,我可随时会改变主意。”忍下心中怒气,我道:“把解药给我。”“好。”他竟轻易就答应了。我伸手,那小巧的药瓶轻放在我掌中。“等准备给她们服用时再打开,要不然药气易散,散了可就救不了人了。”半个时辰后,我如约将那扳指放在他手中,正准备扬长而去。“楚姑娘,不打算感谢本殿吗?”轻佻一句。“我与殿下不过做笔交易,为何要感谢?”款款两步走上来,与我并肩,猫着腰,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你方才说过,此处尽在我的掌控之中。所以如果本殿直接下令扒了你的衣服,把帝王令拿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又何必与你做交易呢?”愤怒地与他对视一瞬,我即刻快步走出去,带上门。他竟真的没有追出来。心猛烈地跳动。门外,木玹已经不在了。我手里拿着解药瓶,风一般跑出去。雨已歇了。池塘里,一池萍碎。叶儿上挂着晶莹的雨珠。脚下鞋袜尽湿,绽开朵朵水花。我赶去见四位jiejie,想快些把解药给她们服下。脖颈处旧伤尚未完全愈合,此刻一阵阵撕扯得疼痛,可我已顾不了这些。和jiejie们所受的痛苦相比,我这又算什么?唉……你们为什么,偏偏成了这些政客的工具呢?!*蹲下身,感受到了她们近在咫尺的气息。慌忙抽开瓶塞,依次倒出其中解药,给她们挨个儿服下。紫衣,橙浅,粉蝶……这药见效还挺快。等我挪到翠翘面前时,紫衣和橙浅已经慢慢醒来了。“楚瑟?”一个虚弱的声音低低响起,我掉了滴泪,已经说不出话来。还有最后一个,翠翘。把那瓶子倒过来,使劲儿摇晃,却倒不出来药了。心底猛然一片冰凉!这……不可置信地,朝瓶子里面望去……里头空空如也,一粒药也不剩了。可恶!明明是四个人,解药竟只有三粒!难道是那太子有意骗我?不行!翠翘jiejie决不能没有解药!猛地起身,准备折返而去。“楚瑟,这是怎么回事?是你救了我们吗?”粉蝶也已醒来,迷茫地看着我。“现在来不及解释了,翠翘还没有解药,我得再去找他们一次!”正欲跑回去,忽然又立住脚步。翠翘的解药要紧,可眼下这三位jiejie的伤势也要紧!我一面要尽快给她们找大夫,把她们安顿下来,一面也要尽快回那矮房给翠翘要解药!可是,我该先做哪一样!?我要怎么办……“要我帮忙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木玹!”我如看到了救星一般,急急道:“你快帮我把她们几个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请大夫看看!我得折返一趟!”似乎看到他浅浅点头,我这才放心地飞奔而去。一路气喘吁吁地回到原地,走上前破门而入,却见屋内空无一人。“殿下!太子殿下!”我大声喊着,将整间房都搜遍了,却一个人影也没有。“该死!”喘着气跑出来,又将这房子附近仔细查探一番,仍旧一无所获。短时间内,竟走得这样干净!心中气极,焦虑难言,腿下一软,我支撑不住,一下子跪倒在满是水洼的地上。正丧气间,忽看见前边大树底下,有张字条,遂一步步爬过去,拿来一看:“忘记告诉你,解药只有三粒。”落叶飘坠。周围,是枝上繁花飘零满地,陷入沟渠。只有三粒,只有三粒……为什么……不……不!只要没走到绝望,我就不会放弃!除了制药的人,难道这世上就没有其他人能配得出解药吗?!我不信!主意已定,我起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跑回去。☆、失去“翠翘,翠翘!听得见我说话吗?”“翠翘……”“jiejie!”我奔回去的时候,只见她们三个守在翠翘窗前,一个劲儿地呼唤着。“你们身上还有伤,怎么不去歇着?翠翘jiejie这边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她找到解药的。你们还是回去吧!”我焦急地掀帘跑进去,大声道。谁知她们三个像听不见一般,背影一动不动。我当即觉得有些不对,即刻上前扒开她们,在榻前探头瞧去,只见翠翘眼睛微虚,一动不动,脸上全没了往日颜色,如一朵病色的衰花。“翠翘,翠翘!”粉蝶大声喊着,近乎撕心裂肺。我当即觉得事情不妙,伸出手在她壁鼻前一探,吐气说:“还好,还有气息!”“有气息有什么用?!”紫衣忽然瞪着我道:“不能思考,不能说话,不能动,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你说什么?!”我猛一愣怔,哆嗦道:“不,她只是身上药性还未除去,等我找到解药……”“等你找到解药已经没用了!”紫衣逼近我道:“你在给我们解毒前,难道不知手中解药的数量?为什么偏要这样对翠翘!?”我一时哑然,顿了顿,辩解道:“我并没有,我其实也不知道……”“你没有?呵。”她端起胳膊瞧着我,眸中仿佛蓄有冰山和火焰,一时让我诧异至极。“翠翘是我们几个中心地最善良的,对你也最好,你为何要如此?”她继续道:“我们姐妹,在患难中相逢,要生同生,要死同死。现在你救活了我们三个,却让翠翘生不如死。我不明白你的想法。……是,我们都喜欢同一个男人,而翠翘对他的情最隐忍也最深。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容不得她吧?”“紫衣。”我匪夷所思地看着她,简直为她丰富的想象力感到惊奇,缓了缓心绪正色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如果我对jiejie怀有敌意,为何还要来救你们?何苦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让翠翘不能得救?而且!不到山穷水尽,我不会放弃为她找解药。可你为什么好像说的跟事情已经没救了似的?”“已经完了。”她死死看着我道:“方才有大夫来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