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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啧啧称奇。一向不爱睡外侧的文景帝,竟然主动退让给苏沁婉,这是天要下红雨了?李福全按耐不住心思,轻声地问:“陛下不是一向只睡内侧,今儿个怎么让德妃娘娘睡里头了?”文景帝替苏沁婉盖被的动作一顿,扭头,像看傻子似的,答道:“朕哪一次来长春宫,不是睡外侧?”李福全一愣,回想了下,确实如此,文景帝歇息在长春宫好像都是睡在外侧,这,这是怎么回事?“她睡相一向不安稳,睡内侧都会撞上墙了,睡外侧不由得每晚都掉落在地,”文景帝一脸无奈,“与其这样,不如朕牺牲点,睡在外侧,以防她落到床下,喊疼。”李福全点头,恭维:“娘娘真是好福气,有陛下这般疼爱,这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少贫嘴,快出去候的,朕要睡下了。”“是。”李福全脸上堆满笑意,踏出寝殿,这长春宫果然是福气之地,福气之地啊!翌日清早,缝隙中钻入黎明光芒,照射在苏沁婉熟睡的脸蛋上。微微一动,睁开动人心魄的桃花眸,近在咫尺的俊颜,让她一怔。腰上频频传来温热,脑中闪过一种可能性,目光向下一看,果不其然看见文景帝那双大手扣着她的腰杆,安置在胸前。最让人不能直视的是,自己的四肢,犹如八爪章鱼般缠绕在他的身上。所谓的大家闺秀,第一才女,通通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应该还没醒吧,我还是赶紧收回来,不然等等又要说我占他便宜了。”苏沁婉小心翼翼抽出手脚,就怕陷入梦乡的男人,一个睁眼逮着正着。天不从人愿,怕什么就来什么,苏沁婉刚把手脚归回原位,就见到文景帝迷蒙的凤目望向自己。刚起床的嗓音有些低沉微哑:“你在做什么?”“没有,臣妾睡相不好,手脚有些发麻,这才想伸展舒缓一下。”【虚情假意。】苏沁婉神色自然,不似说谎,若不是文景帝一直都在装睡,恐怕也会被骗去。“哦,原来是这样阿,朕还以为是有人做贼心虚,这才……”“没有,绝对没有,臣妾岂是鼠雀之辈,一向敢做敢当的。”【虚情假意。】文景帝失笑,揉乱苏沁婉的秀发,起身下床。天尚未亮全,他就要上朝了“不多睡点吗,时辰还早呢。”苏沁婉跟着起身,替文景帝披上外衣,文景帝看见她一身单薄,眉心一皱,将外衣反系在苏沁婉身上。“身子比别人还娇弱也不知多穿点,到时后风寒又再耍性子不喝药。”“哪有阿……”苏沁婉瘪嘴,想将充满男性气息的外衣递回去,但想到那乌黑浓稠的汤药,便退却了。还是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吧,那汤要真不是人喝的。苏沁婉在心中暗想着,文景帝的目光则是放在桌上的精致锦囊,昨晚来得匆忙,没仔细看。莫非这锦囊,是要送给自己的?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有些因素,所以入v暂缓,又要继续苟收藏了………第68章上勾“朕都不知爱妃缝纫的技术如此高超,这锦囊上头的花纹精致,朕就勉为其难收下了。”语毕,大手一伸便要将锦囊给收进衣袖,苏沁婉反应过来,率先将锦囊握在掌心。“这可不是臣妾绣的,是底下一个宫女绣的,陛下真那么喜欢?”苏沁婉佯装阴阳怪气,问着。文景帝自然不要,不是苏沁婉亲手做的,他拿去又用何用。“既然如此,就劳烦爱妃绣一个给朕吧,朕恰巧觉得腰际上少了些东西,如今一想,才想起竟是少了锦囊。”文景帝信手捻来就是一句命令,苏沁婉哭笑不得。女子桃花眸一勾,带着调侃的笑意,那般活灵活现的样子,正是他最想看见的景象。朝他走来,文景帝自主垂头弯腰,只见女子垫起脚尖,将小手平放在文景帝的额前。嘴里却悠悠吐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奇怪,没生病啊,近日陛下怎么老是做些胡涂事,难不成是思虑过重,政事繁多导致?”桃花眸古灵精怪一转,附在文景帝耳畔,娇柔温和的嗓音在耳畔转着:“需不需要臣妾让太医院多开几帖补药让陛下补补身子?”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说身子不行,这苏沁婉真是极好,极好!文景帝气笑:“让你做个东西便三推四请,真有那么不愿意吗?”别的宫里三番两头送袜抹或寝衣,唯独长春宫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一件也没。一脸恨铁不成钢,往女子脸上看去只见苏沁婉脸上的笑意褪去,小脸皱成一团,哀怨看向文景帝:“您这不是为难臣妾吗,臣妾自幼习文,您让臣妾被大学中庸都不是问题,唯独刺绣这点,这臣妾实在是做不到啊!”“原来朕的德妃也有不会的事啊,还以为京城第一才女,理当样样精通呢。”“陛下怎么这般打趣臣妾!”文景帝拧着那皱成一团的鼻尖,失笑:“不会便不会吧,反正在这宫里头多的是绣娘。”听到帝王松口,苏沁婉放下心中的石头,忧愁的神色拨云见日,弯唇一笑:“多谢陛下。”轻轻松松化解帝王的命令,李福全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这文景帝何时这般好说话了,真是见鬼了。******将炸毛的帝王顺毛完之后,苏沁婉便开始今日闲闲无事之旅,闲情逸致吃完早点,便继续看着昨日来不急看完的连环画。才翻上几页,便听见外头通传:“娘娘,尹常在来访。”秀眉一挑,难不成这么快就有进展了?“快请她进来。”将书一合,刚喝上一口铁观音,便见尹怜怜眉上带着忧愁快步走进寝殿。许是因近几日的亲近,让她知晓苏沁婉的随性不羁,尹怜怜也不再遵循那些虚礼,反倒是一脸自来熟坐下,还亲自到了茶,往嘴里猛灌。“喝这么急做什么,没人跟你抢。”听见对面的打趣,尹怜怜停下灌水的动作,抿着唇,将一盒胭脂推至苏沁婉跟前。这盒胭脂,苏沁婉相当熟悉,正是那日她送给尹怜怜胭脂。“这是……”苏沁婉明知故问。尹怜怜气笑:“苏沁婉这里没外人,你就别装了!”眼看尹怜怜被自己气的炸毛,苏沁婉笑了几声,才停下,抹着眼角的泪珠:“真对不住,在这宫里待久了,实在是不由自主就演起戏来,抱歉抱歉。”尹怜怜没好气剜向她,苏沁婉拾起嬉皮笑脸,问道:“事情有进展了?”尹怜怜看了四周,确认无外人后,才郑重点头:“如同你那日所说,那文颖今日频频说服我用这罐新胭脂,一看我百般不愿,她神色有些僵持。”“还有呢?”尹怜怜仔细回想,又道:“昨日发现她似乎每日固定亥时,会消失两刻钟,到子时才回来,每每问起都说是肠胃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