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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要开始巴结狗皇帝了”这一夜,苏沁婉注定从好眠转为失眠,与此同时,另一位当事人,一脸菜色坐在白露阁西偏殿中。“陛下今晚不是去了jiejie那里,怎么又绕了过来?”早在文景帝吃上闭门羹,转向白露阁的剎那,她便收到了消息,但还是佯装一脸惊喜,就连寝衣都刻意穿上,一张朴素的脸蛋呈现在眼前。文景帝从头到尾将何诗诗看了一圈,粉施未黛,小脸闪过欣喜地从西偏殿里走出来,说不美是不可能的,但有尹怜怜和苏沁婉摆在那,这何诗诗的容貌便输人一大截。眼底下的浮肿,硬生生将年龄提了几岁,脸蛋长期病态略显病黄,文景帝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德妃不知好歹,朕便先行离开。”欲抬手伸向茶盏,但想起先前何诗诗的“加料”,便作罢。何诗诗整个人沉浸在苏沁婉即将被冷落的喜悦中,文景帝的小动作她丝毫没有注意。“是因为先前绿蝶的事情吗,若jiejie执意误会,那嫔妾愿意去长春宫解释,甚至负荆请罪也行,只要能清除陛下和jiejie之间的屏障,臣妾做什么都愿意。”【虚情假意。】何诗诗一脸真诚,但却满嘴谎言,明褒暗贬,想让人怜惜甚至想让文景帝安抚。文景帝眸中闪过厌恶,本是想直接回御书房处里公务,但一想起苏沁婉命奴才转达的“狗与男人不得入内”就后脑勺狂抽,口误说成白露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也只能百般不耐地来到这充满熏香氛围之处。何诗诗喜用香料,前世如此,今世也是。“陛下,jiejie的性格直率不懂得人情世故,您可千万别与她计较,其实静下心来,就会觉得jiejie这性格挺可爱的,至少在这宫里头还能活成这般洒脱直率,实属难得不是吗。”【虚情假意。】何诗诗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她是真心妒忌苏沁婉进了宫还能过的这般恣意洒脱,但论可爱,作梦吧!“爱嫔能这般想,朕倍感欣慰。”矫揉造作的举动,文景帝看的头疼,只想赶紧离开,暗地朝李福全始了眼色。成人精的李福全立刻接受帝王传来的救援讯息,皮笑rou不笑地开口,“陛下,亥时已过,太医说了,您在子时前务必喝下汤药,且早些就寝,才能尽早恢复龙体安康。”“恩,都这么晚了,那朕就不打扰爱嫔休息。”“陛下,不留下过夜吗,这都临近子时,就别回去了。”按耐不住心中的冀望,何诗诗最终还是露出马脚。文景帝凤目微挑,冷笑:“不了,朕不喜在别处歇息,爱嫔好好休息,别多想了。”玄袍一挥,徐风袭来,不等何诗诗开口,便大步踏出白露阁,一个晚上连出两个宫殿,明日后宫不知又会怎么传出什么谣言。李福全唯唯诺诺跟在文景帝后头,他能感受到此时帝王身上的烦躁。果不其然下一刻,前方传来——“李福全,你喜欢听真话,还是假话?”第55章消失李福全打小跟在文景帝身侧,自然知晓眼前的帝王是在烦躁什么。宫里头一个个戴上面具在作戏,嘴上说着多喜欢,实际上通通为了“利”字,家族利益一直都摆在第一位。阿谀奉承整日娇柔做作,就连他一个奴才看了都觉得心泪,又更何况是文景帝。天天在朝堂上与那些老狐狸斗智斗勇,晚上还要应付这些烦人精。李福全再深思熟虑后,缓缓开口:“奴才斗胆,假话虽能使人心情愉悦,但终归是假的;反之,忠言逆耳,若非对方真心实意,他才不屑开口。”“就拿某些人来说,嘴中说着关怀的话,但私底下却不以为意,尽情享乐,根本无心搭理。”李福全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文景帝的神色,只见文景帝抿着唇,遥望某个宫的方向,他心中了然一笑。“但德妃娘娘就不一样了,她就是标准的刀子口豆腐心,整日在那嫌送安神汤麻烦,但每每都会私下问奴才,陛下最近的饮食状况,还让奴才记得提醒陛下吃饭,千万别忘了。”文景帝一怔,半信半疑道:“德妃,真这么说”“奴才哪敢说谎,不信的话,您可以去请暗三过来。”李福全笑成人精,眉眼弯的跟弦月一样,文景帝气笑,“李福全,你跟朝堂上那些老狐狸不遑多让阿,”手指着李福全那笑得欢快的神色,“净挑些朕想听的。”“陛下开始学习帝王之术,奴才便跟在一旁伺候,自然是最清楚陛下想听什么何想做什么。”“哦,那你说说看,朕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李福全甩了甩拂尘,谄媚一笑:“奴才斗胆,陛下因当年之事不喜女色靠近,如今为了平衡前朝与后宫的关系,不得不前往各宫走动,唯一想去的,却被阻拦在外头,不得进去。”一针见血指出文景帝当下的窘境,文景帝面色一黑,李福全看了不慌也不怕,缓缓继续说着。“但长春宫的德妃娘娘该怎么说呢,就和奴才先前说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不在乎却心系得紧。”“暗三不也说了,娘娘在巫蛊草人上看见自己的生辰八字毫无动怒之意,直到看见陛下的才狠心惩处,这不就表示,娘娘是将陛下放在心尖上的。”“是吗。”文景帝不信,但嘴角上隐约有了弧度。李福全继续加把劲道:“如今宫里要找一位和德妃娘娘一样的,微乎其微,放眼望去哪个府中的千金能和娘娘一样,能静能动,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敢做敢当,实属难得。”“恩。”确实敢做敢当,还敢顶嘴,甚至得理不饶人,个性又倔又硬,会有男人喜欢她才怪。一阵徐风吹来,带走文景帝身上的郁闷:“果然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可不是嘛,但也只有这般奇女子才能让不近女色的帝王入眼。******这几日,文景帝狠捩果决斩除许多贪婪官员,金銮城内只要提及陛下二字,便人心惶惶,深怕自己便是刀下的一员。饥荒之事尚未解决,便陆续传来贪婪之事,即便正是用人之际,但这种贪污腐败官员万万不能重用。文景帝在这一点上,还是相当有决断,若不提及那雷厉风行的举动,也算是明君。苏沁婉听着窗外打扫宫女的内心话,瘪瘪嘴,伸了懒腰继续躺回床上,确切来说是躺在软踏上。“娘娘,这都两天了,您还没从猫形变回来,若是陛下突然造访,那该如何是好。”紫鸢一脸忧愁,盯着一脸慵懒,猫眼微眯的苏沁婉躺在软榻上,只见她一点也不慌,漫不经心道:“急什么,皇上这些天光处理饥荒之事就火烧屁股了,哪还有时间进后宫溜哒,就算进了,也不可能来长春宫,那日本宫可是说了狗与男人不得入内。”那狗皇帝肯定气都气死了,哪可能会来,没让人减少衣食用度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