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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娘娘甚至将皇上赶出长春宫,如今后宫传的沸沸扬扬,都说德妃娘娘肯定失宠了。”何诗诗面上一喜,顾不上指尖疼痛,将寝衣往旁一扔:“此话当真?”“奴婢不敢欺瞒小主,若小主不信可以前去厢房询问绿蝶。”有了绿蝶那番话,何诗诗顿时有了底气,眸中掩不住的喜色,果然与自己所料,只要苏沁婉展现出宫外的嚣张跋扈,皇上肯定会产生厌弃。她得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将皇上的心给虏获。“巧倩,连忙带上安神汤,本小主要出去一趟。”“小主要去哪儿?”巧倩替何诗诗披上棉质斗篷,只见何诗诗明媚一笑,眼里散发着幸灾乐祸,“自然是去御书房,负、荆、请、罪。”第50章烦躁回到御书房的文景帝,无论品茶还是点香,都无法静下心来批改奏折,剎那间上头的文字彷佛无字天书,饱读诗书的他竟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右手执起毛笔,停在上头,左手捻着奏折,快被揉烂。刚从外头进来的李福全,想开口秉告却迟迟找不到机会,想想算了,反正外头就是个答应,能拿他一位太监总管怎么样,但想起先前这位何答应的心狠手辣,他又耸了。“这些官员真是越来越不象话,呈上来的东西一蹋胡涂,是想来捉弄朕的?”无辜躺枪的官员,在府中莫名脖子一凉。文景帝这话分明是带着情绪的,奏折内容每日大同小异,之前都看得津津有味,如今却大发雷霆,李福全用膝盖想就知道,是因为长春宫苏德妃的关系。哪个嫔妃恨不得想让皇上留宿,就苏德妃竟然给皇上摆脸色,甚至喊人送客,这胆大的行径,除了苏德妃还有谁做得出来。但陛下的态度也让人狐疑,先是站在宫女那边,后来见苏德妃以下犯上,也未有惩处之意,反倒是摸摸鼻子回来御书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福全,你胆子肥了,在朕面前还敢开小差,是想掉脑袋?”毛笔重重一放,紧随在后的是重重的磕头声:“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奴才正想语陛下秉告外头有妃嫔造访,但迟迟找不到机会,这才一时失了神,还请陛下责罚。”“又是谁来了。”文景帝佯装不在意,但余光瞥向门边,心底隐隐期待着,外头来的人是苏沁婉那没良心的女人。“是何答应,说是要来和陛下请罪的。”文景帝眉头一拧,眸中的希冀顿然消散,点头:“恩,让她进来。”方才的烦躁和不耐,通通消散在眼前,李福全心下一惊,陛下这变脸的工夫又更上一层楼了,就跟长春宫那位一样。莫非,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边揣测着边走向外头请何诗诗进来。四月初春,何诗诗披上一件斗篷便连忙赶来,里头常服甚至尚未换下,不知情者,一看还以为是听到消息便匆匆赶来请罪。至少,李福全是这么认为的,但文景帝却抱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李福全说,你是过来请罪的,爱嫔何罪之有?”文景帝漫不经心地批改奏折,事实上是在上头胡乱瞎写。久违的爱嫔二字,让何诗诗眸中闪过欣喜,虽然只是个称谓,但比起疏离的何答应,她更喜悦文景帝喊她爱嫔,至少前方有个爱字。“嫔妾听闻德妃娘娘为一名宫女大动肝火,还未派人去打听,便见绿蝶被送回白露阁,嫔妾怕娘娘误会,想前去解释,却被挡在门外,情急之下别无他法,只能来求见陛下。”【虚情假意。】何诗诗泪眼婆娑,一脸真挚,文景帝眸光一闪,幽深地望向下方跪在地板上啜泣的人儿。炙热的视线打在自己身上,何诗诗暗自窃喜,又继续发挥演技。“还望陛下日后有机会前往长春宫时,替嫔妾说上几句,嫔妾绝对没有以下犯上的心思,绿蝶手脚勤快,加上先前嫔妾迁去欢合苑,不需过多奴才伺候,才想着送给娘娘,却不想造成今日这番误会。”【虚情假意。】“恩。”一脸真诚却满嘴一派胡言,呵,文景帝暗地冷笑,继续瞧着下方创作俱佳的演出。眼看,文景帝似乎听进去,何诗诗再接再厉,精湛演出“解语花”的角色。“若陛下不嫌弃嫔妾话多,能否首肯让嫔妾再说一句。”咬着贝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文景帝凤目闪过厌恶,前世何诗诗最爱用这副神色博取他的同情,而他也确实被骗了过去。“恩,但说无妨。”“嫔妾听闻,德妃娘娘目无君王,以下犯上,将陛下赶出长春宫,嫔妾知道娘娘她罪不可恕,但娘娘平日待嫔妾与众多姐妹极好,嫔妾斗胆替娘娘请求,还望陛下原谅娘娘这一次。”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况且,娘娘未出阁前在府中备受宠爱,又是嫡长女,性格上本就直爽,如今也只不过是真性情毕露,还请陛下多多体谅。”【虚情假意。】文景帝轻笑,停下书写的动作,亲自搀扶起何诗诗,眸里带着宽慰和赞赏:“爱嫔果真体贴,后宫之中有爱嫔如此贴心的人儿,是朕之有幸。”“若朕不赏赐,似乎有些过意不去,不如爱嫔说说,想要什么赏赐?”突如其来的称赞,让何诗诗措手不及,脸颊上浮现红晕,脑海中不断复诵着文景帝那句话。“这些都是嫔妾应该做的,陛下不用特意赏赐,只要嫔妾在陛下心中一席之地便好。”身子微微靠在文景帝的怀中,文景帝眸中闪过厌弃,不着痕迹地挪开身子。沉浸在幻想中的何诗诗丝毫没有察觉,她正想着如今自己能在御书房说上话,那是不是能成为第二位自由进出御书房的嫔妃。第51章委屈当了几日富贵闲人,不用在充当三陪的苏沁婉,这日一脸惬意坐在树下的秋千,荡得欢快,嘴里还哼着其余人听都没听过的曲子。“娘娘,您都不慌吗?”看着自家主子,一下作画,一下弹琴,好不欢快的模样,紫鸢忍无可忍开口。苏沁婉将秋千荡得更高更远,似是这样便能看见宫外的景象,散漫道:“慌什么?”“娘娘!”紫鸢罕见地挡在苏沁婉面前,苏沁婉连忙煞车,就怕伤了她:“紫鸢,你胆子肥了,敢挡在本宫面前,若是伤着,是不是还要本宫亲自照顾。”苏沁婉又气又恼,这紫鸢的脑袋究竟是用什么做的。“娘娘,奴婢知晓此举以下犯上,但如今陛下已多日未前来长春宫,难道您就没有任何想法吗?”又提及那个狗男人,苏沁婉脸色一变,继续荡着秋千,这次不敢再荡高,她怕紫鸢那傻丫头又挡在前面。“没,本宫一点想法也没有。”近日,文景帝频繁走动后宫,每个宫都去了几次,甚至有许多人被升了位份,唯独没踏入长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