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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海当初领着还是秀女的苏沁婉有得比。“娘娘,可以进去看看,陛下虽下了命令不得外人踏入,但若是娘娘,想必陛下也会宽容的。”宫里已然传遍德妃深受圣恩,独占圣宠五日,丝毫不间断,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该如何做,如今大红人亲自前来,不赶紧巴结,更待何时。中年太监在一旁心思百转,苏沁婉则是一脸淡笑地看着这心旷神怡的景色,冷笑,公然怂恿她阳奉阴违,这太监胆子未免太大。“jiejie,好巧,你也来这赏杏花阿。”来了。背后传来娇柔的女声,苏沁婉扭身看去,果真是何诗诗。只见她仍然是那般病央子,和那日来蹭饭的模样一毛一样,斗起来真没意思。“尹常在没和meimei一块来啊?”两人都是结伴同行,就连打压新人也都一块,怎么今日却没见着那爱腹诽她的尹怜怜呢。何诗诗神色闪过一阵难堪,旋即消散,被苏沁婉给捕捉到了,看来两人是闹翻了阿,这才几天就分道扬镳,也太快。果然敌人的敌人,结交在一块,就没什么真友谊,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她正好有事来不了,meimei便独自前来了。”想起尹怜联昨晚说的计划,何诗诗一脸阴郁,说什么等到她获得恩宠后提携她,说白了就是要利用她,然后一脚踢开,她才不傻。既然尹怜怜想独占好处,那就别怪她自私自利。从宫中老人那得到消息,据说三月皇上常会过来赏杏花,她便想来碰碰运气,却不想遇上了苏沁婉。何诗诗对苏沁婉的印象,有些复杂,若说打压,苏沁婉待人和善,还常常分派宫女到其于嫔妃住所送上衣料首饰,半点打压的意思也没有。但要说示好,也不曾看见苏沁婉和哪个宫特别交好,一律都是移世而独立,不受外界干扰,天天待在长春宫里吃好穿好,等着文景帝宠幸。“这样本宫便和meimei一块逛了,我还带了许多新甜食,等会你多吃点。”苏沁婉热情地挽住何诗诗手臂,何诗诗笑得勉强,但也不能拒绝。又看向领着苏沁婉的中年太监,正是紫仪宫的管事太监,相较之下,她却没人带领,这天差地别的待遇,她是既欣羡又忌妒。两人来到紫仪宫外的湖畔,透过船只,能前往中央的大理石凉亭,据说是当年西域外使亲自设计,上头还写着看不懂的西域文字。苏沁婉命人就地摆上甜点和梅子酒,拉着何诗诗就坐在湖畔旁的石块上。一口芙蓉饼配上一口前几日让紫鸢去御膳房以料理之名讨来的梅子酒,那酸甜的滋味,令苏沁婉谓叹地瞇起桃花眸,美眸流光,瑰丽的红唇,饶是身为女人的何诗诗,也看晃了眼。更不用说,站在不远处,看着吃相算不上优雅的苏沁婉,一脸晦涩难懂的文景帝。女子巧笑盼兮,美目盼兮,身穿绣花芙蓉色大秀衫,满袖下裙,裙尾处栩栩如生的刺绣芙蓉,随着女子的舞动增添了生气。因喝了梅子酒,脸颊上带上些许红晕,放在那精致五官上头更添小女人般的韵味。“陛下,要前去通传吗?”李福全琢磨不出文景帝的前来此处的用意,文景帝在各宫里各置放了几名jian细,目的就是为了监测各宫嫔妃。一刻钟前,长春宫的宫女前来秉告,说是德妃要前往紫仪宫踏青,那神圣之地竟沦落道踏青之处,无论什么理由,都属重罪难恕。但稀奇的是,文景帝在听见德妃的行径,竟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反倒是说了一句,“又再吃甜食,也不知吃到哪去,依然是全身骨头,碰着都嗑手。”李福全:“???”这时后不应该是大拍一把案桌,怒斥德妃不宜之举,罪不可歇吗?李福全困惑,剎那又想明白,文景帝近日对德妃的宠爱,一到晚膳时间便准时踏出御书房,到长春宫用膳,想来从轻发落也是有可能。况且,经过这些天的定时用膳,文景帝也愣是胖了一圈,李福全啧啧称奇,文景帝可是好些年没再胖过,如今能被喂胖也属实奇珍异事。“不用,就这么过去吧,别扰了她们赏花兴致。”与刚来的态度相背而驰,原本是打算借着德妃随意闯入紫仪宫,加以治罪,但在看见在湖畔翩翩起舞的身影后,便打消了念头。跟一个偷喝酒的人计较,太小心眼,这是文景帝给自己的解释。苏沁婉一人跳得好不欢快,还顺手拉了何诗诗一块。按照剧情,何诗诗惊鸿一舞,将会惹来文景帝的赞赏,进而晋升加封。身为这本书的铁粉,想将剧情倒回正向,也是为男女主感情线cao碎了心。何诗诗却没意会到苏沁婉的苦心,眼看苏沁婉醉意朦胧,脚底虚浮站不稳身子,眸中闪过狠捩,伸出脚,将她给绊倒。苏沁婉是天生喝酒就会红脸,尽管她根本没喝醉。突如其来的意外状况,她无从防范,湖畔掀起重重涟漪,噗通一声,直直沉入水底。“娘娘!娘娘!”在一旁准备茶点的紫鸢,听见胡宁海的惊呼,将手里的食物给扔下,跑到湖畔边,焦急地呼喊。“胡宁海,你快去喊周围巡视的禁卫军,还有找几名会游水的宫女,还愣在那做什么,快啊!”“对,对,对!”现场乱成一片,目睹整个过程的文景帝,二话不说,脱了外衣,朝湖里一跃。“陛下!”李福全在一旁看得提心吊胆,文景帝是会游水没错,但这样纡尊降贵跳下去救人,这,这,这合乎礼数吗?听见总管太监的嗓音,何诗诗猛意一怔,退到一旁,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陛下肯定是恰巧经过,肯定没瞧见刚才的举动,肯并没看见。”“小主,您还好吗?”贴身侍女巧倩,眼看风大,体贴地将斗篷替何诗诗拢上。何诗诗一改常态,猛然将她给推开,“不是我!”“小主?”巧倩茫然的面孔出现在眼前,何诗诗这才看清来人,“抱歉,大概是犯了风寒,身子有点不舒服。”巧倩目光看向自家主子,脸色确实比往日还要苍白,尤其是毫无血色的唇瓣更是骇人。“那我们赶紧回去,德妃那自有陛下定夺,想必会理解娘娘的。”巧倩一脸心系何诗诗身子,就怕病出个好歹,日后她如何向老爷和夫人交待。“好。”巧倩搀扶着何诗诗朝外走去,没几步便被拦下。拦下她们的正是太监李福全。李福全甩着拂尘,恭敬有礼朝何诗诗揖了一个宫礼,眉眼微弯,传达指令,“陛下有令,在场人皆前往长春宫候着,不得先行离开。”“公公,我家小主身子不适,能不能……”“不能,这是陛下谕令,谁敢不从。”李福全直接打断,将何诗诗的后路给堵死,他刚也瞧见整个事情的经过,自然是对眼前的何答应没好印象。“若小主身子,待会请太医一并诊治就是。”何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