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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人头便会落在地上。“珠莲,让你看见哀家失态了。”手肘抵着桌面,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揉着太阳xue,苦笑。“老奴跟在主子身侧多年,曾未见过您这般失态,”想到某种可能,魏嬷嬷硬着头皮问,“许是方才被皇上给气着了?”方才皇上为了只猫,与太后置气,甚至说了重话,与平日那般沉默寡言,大相径庭。魏嬷嬷这猜测相当合理,太后眸中闪烁,欲摇头的动作,一念之间,变成点头。“阿钰那孩子从未与哀家这般顶撞,如今却为了女人,甚至为了猫和哀家大小声,你让哀家如何不寒心。”太后神色疲惫,手挡在额上,遮住闪烁的目光,怕被魏嬷嬷察觉异样。魏嬷嬷看着自家主子伤神,一脸心疼,宽慰道:“主子,陛下许是在兴头上,等日后选秀,后宫来了更加年轻貌美的新人,肯定会将注意力从长春宫移开。”太后一声长长叹息,最终只吐出一句:“哎,但愿吧……”“珠莲,你去歇息,哀家想一人静一静。”“是。”关门声一响,太后面上的神色立刻又换作另一个面孔,上面的情绪很复杂,有惊恐,有不解,也有害怕。脑中不断回放着,方才文景帝离去时,所说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知是不是错觉,角落的夜明珠散发出的光芒,不似往日清澈明亮,上方似是覆盖一层阴霾。太后摊在椅上,不断念着这句话,直到窗外的月亮高挂在空中,殿内的烛火才歇下。御书房。苏沁婉趴在一旁的桌面,看着奋笔疾书的男人,一脸平静无波,与方才在甘露宫与太后大小声,一丁点也不相象。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奥斯卡影帝的功夫?翻脸如翻书,川剧变脸?上一刻还在与太后大小声,一出甘露宫后又和没事人一样,在那张俊美的五官上,找不道丁点气愤的神色。莫非方才都是在演戏?苏沁婉越想越觉得可能,猫眼眨着,望向坐在桌前的男人。许是目光太过炙热,也许是文景帝原本就心不在焉,在苏沁婉的目光之下,显得心猿意马,忍无可忍开口:“心贵妃有话直说,别直直盯着朕看,是想让朕失手批阅?”打扰到帝王办公,苏沁婉显得心虚,无辜眨着眼:“没,没有,臣妾左不过是看着您如此专注,一时失了神。”这般拙劣的谎言,文景帝岂可能相信,气笑:“你可别告诉朕,你今日才知道朕的皮囊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容貌。”苏沁婉:“……”瞧,给点颜色就开起染房了,自已说自己是京城美男子,要不要脸。苏沁婉眸中闪过嫌弃,但不得不说,文景帝容貌是真的英气逼人,性格又刚阳,手段快狠准,京城那些贵女会迷恋,也正常。若不是入宫前盛行帝王克妻的传闻,此次选秀入选肯定不止九人。想起选秀,便想到方才太后所说的,苏沁婉喉中一梗,脱口而出:“皇上的皮囊自然是最好的,否则京城第一美男的称号从何而来。”“之后选秀,那些meimei看了肯定会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到时候臣妾就真的恭喜皇上喜获佳人了。”语调诡谲,文景帝眉头一皱,往那张圆桌看去,只见白毛,耸着身子,蜷曲在桌上,不似以往有朝气,猫耳敛下,闷闷不乐的模样。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了这位小祖宗。再者选秀一事,他又没……脑中跳出方才苏沁婉所说之词,文景帝静下心思索,最终,唇上勾起弧度,心中暗道原来如此。“朕何时说要选秀了。”“您办不办是内务府该担心的事,与臣妾没关系。”放下手中的毛笔,朝苏沁婉走近,脚步声没刻意放轻放缓,灵敏的猫耳,早就听见帝王的动作。但没打算搭理,继续合着眼,犯困。直到身子悬空,落入温暖的环中,猫眼猛地一睁,看见眼前似笑非笑的某人,揉着她的头,轻笑:“爱妃,这是不希望朕办选秀”人身时,最敏感的地方便是耳朵,如今幻成猫,最敏感的地方,好巧不巧,也是耳朵。低沉的嗓音窜入耳畔,那股又酥又麻的感觉,让她身子窜着诡异的电流,苏沁婉想挣脱文景帝的怀抱,无奈文景帝抱的紧,她想逃的机会都没有。苏沁婉迟迟没答话,文景帝更加确信自己方才的猜测,满是愉悦,神色沾染暖意,眼底充盈柔情。“爱妃,为何不回答朕的问题,莫非,”低声笑了几声,“莫非,爱妃吃醋了?”“吃个毛线醋,我吃醋做什么!”听到吃醋二字,仿佛点燃脑中的导火线,一触及发,粗鄙之话,脱口而出。语毕,空气中产生凝结,气氛相当尴尬。苏沁婉暗道不好,维持的形象就要功亏一篑,肯定会被文景帝扔出去,不料没等到帝王怒火,反倒迎来低沉隐忍的笑声。这是怎么回事,苏沁婉睁开猫眼,朝上方的男人望去,只见男人眉眼微弯,一副好心情的模样,苏沁婉不解。心中一个念头闪过,难不成这男人有被骂症的怪癖?“那个陛下,臣妾方才的意思是……”“无需多说,朕都知晓。”苏沁婉:“……”知晓个毛线,她敢打赌,这狗皇帝所想的与自己完全不同,但现在化成猫,又不好用亲吻去听心声。“臣妾认为……”“看来朕方才在甘露宫所说的,爱妃没仔细听,”文景帝抚着苏沁婉的那双清澈的眼眸,尽管颜色产生变化,但里头的神韵丝毫未变,“朕说不会选秀,就不会选秀,一次就够麻烦了,还来一次,朕的脑袋可没这么多可cao烦。”这句的原话是,这金銮城的后宫光是进来一个苏沁婉就够令他头疼,若是再来一个还得了。况且他对女色原本就没兴趣,后宫里有没有新人都不要紧,只要长春宫还在就行。帝王眼底充盈许多思绪,苏沁婉通通没察觉,她还在想文景帝方才那句话的意思,似乎是往后不再办选秀的意思?这,怎么可能?!“选秀你也没做什么不是吗,翘着二郎腿坐在那,等着结果而已,说的好像多累似的,噢,差点忘了,看着美女如云,确实会视觉疲乏,若这算累,那确实会累。”苏沁婉滴咕着,这些话一字不漏听进文景帝耳中,他哭笑不得。“你以为选秀这事,朕不用参与?”苏沁婉猫眼微眯,看向窗外的月光,享受柔和的光线洒落在身上,猫爪把玩着不远处的烛光:“您不就是看看画像,挑几个顺眼的就行吗。”“又不像我们,前几日便须先进宫学习规矩,稍有不对,就会被请出宫,请出宫这事是小,连带整个家族的希望都没了才是大。”“臣妾运气好生在丞相府,不用担心这些,但那些进宫的meimei哪一个不是带着全家族的冀望前来。”猫爪挥舞着,想将眼前的烛火熄灭,无奈怎么挥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