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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做成的,任由她如何使劲儿,都没有办法掰弯。而且由于针尖太细,针身又过于圆滑,根本无法使劲儿。就在荆希拼命捣鼓锁的时候,又听到了脚步声。这次的脚步声很大,像是故意重重的踩在地上吸引她的注意,声音越来越近,荆希安静了下来,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面前。荆希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幕布边突然出现了一只手,那只手竟然在缓缓地掀开幕布。荆希下意识捏紧了银针,如果被发现她在撬锁,等待她的将是更加严重的刑罚和监视,到时候,跑出去的希望更加渺茫,而且还会影响后面的计划。该怎么办?幕布被揭开得越来越多,外面昏黄的烛光透了进来,但即便是这么弱的光,对于荆希久在黑暗中的眼睛来说也带来了一定的酸涩。就快要被发现了!突然,那只手猛地扬起整片的幕布,大片的光涌了进来,她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前,她看见一个东西向她投掷了过来,荆希下意识伸手接住。荆希投掷出手中的银针,又立刻再次强行睁眼,然而,只模糊看到一片白色的衣角一闪而过。也不知道那银针射中了没?幕布已经重新覆盖了整个牢门,重新阻隔了门外的光,荆希低下头看自己手中的东西,看不清,用手指沿着轮廓描绘了一圈,好像是一把钥匙。等等,钥匙?荆希在黑暗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不会是她想象的那样吧!荆希吞咽了口口水,摸索着颤抖着将钥匙戳进了锁孔里,轻轻一转,咔哒,门开了!是有什么人在暗中帮她?然而等荆希出了牢门,掀开幕布,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她刚才扔出的银针也不见踪影。不过算了,能出来就是好事。荆希还原了整个牢房的模样,反正关押她这七天,没人会掀开幕布。哦,对了,除了刚才给她送钥匙的人。肯定是不能从来的入口出去,不说她打不打得过他们,把守的人是一层一层的,一旦有个人她没来得及收拾,或者闹出的动静惊动上一层的人,她追不上,那她很快就会被发现。她记得这个地牢在最尽头是有另一条小路的。荆希转身朝着最里面跑去。里面的牢房没有关押着的人,看来是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很快到了尽头,果然有一扇看起来很厚重的木门,这扇门没有上锁。荆希松了口气,推门进去。而刚一开门,一股腐臭夹杂着药味扑面而来,荆希愣在了原地。这里是……木门后面,是一条木桥,而桥的两边是黑乎乎的水,药味就是从水里散发出来的,而水里绑着一排排的人,被悬挂在墙上,他们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一层单衣,垂着头,头发湿漉漉地散在脸边,有的露出的半张脸已经被什么东西啃食干净了,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而他们被浸泡在水里的下半身,能透过水面看到被泡的浮肿的腿,腐臭味儿就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荆希一步一步往里走去,在经过一个女人的时候,她甚至看到一只虫子从女人的眼睛和鼻孔里钻出来,又从嘴巴里钻进去。荆希狠狠地捂着嘴,才能禁止自己发出声音,心脏被摄住,全身的力气忽然就丧失了,她跌跪在地上,呼吸变得格外困难,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她不疼,但是突如其来的黑暗的可怕的场景淹没了她。她只是不疼,但是不代表她不会害怕不会有别的感受。她终于知道为何来之前她会浑身发冷了。她现在就浑身发冷,还特别恶心,想吐,身体抽搐,她紧紧捂住胸口,脑子越来越清晰的画面让她迫切的想要找到一个地方,能把自己狠狠地裹起来,不留一点儿缝隙的那种,即便那样会窒息会夺去她的命,她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钟。因为她都想起来了,所谓更严重的惩罚,不就是这个吗?她会被丢入这样的放满了各种药物的药水池子里,然后水里还会有各种吃血rou的带毒虫子,会在身上附着,而且还会有一个人时不时会给这些人喂她各种各样调配的药,或者时不时的针刺。而墙上被挂着的所有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他们都被命名为——药人。而她,则是唯一一个从这里活着出来的药人!二十岁那年,她因为发现杏林谷谷主私下里利用她写出的一些东西做的一些事情,当时天真得可笑,就去质问谷主,结果就是被关入小黑屋,因为她反抗太过剧烈,被送到这里,经过一个月的时间,她被喂入各种药,日日被泡入这样的药池,各种针刺。也就是那时候,她血液的特殊之处被发现,也正是她身体的特殊之处,让她从这里活着走了出去。若非亲眼所见再次回想,荆希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曾经在这样的地方活过了一个月。难怪她从来对那段记忆都迷迷糊糊的,不过是大脑对自己身体的温柔,让她忘记了这段可怕的经历。手上慢慢感到一阵温热的濡湿,荆希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泪流满面。如果可以,她真的宁肯一辈子都不想起在这里经历过的事情。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荆希忍着那一阵一阵的恐惧走在木桥上,尽量不去看那些被残忍地吊挂在墙上的人。因为她不能停下,她还有很多事没做,若是在这里倒下,那她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完成?她只有一个人,她自己若不坚强,又有谁能替她勇敢?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究是把今天的日万赶上了,呜呜呜,感动。求摸摸,求抱抱~☆、无痛无汗证(10)这条木桥长的好像没有尽头,鼻腔里满是裹挟着尸臭的药味儿,到了最后,她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了,只是机械地迈着步子。直到走到尽头,她忽然听到旁边传来的微弱的喘息声。荆希仿佛被惊醒一般,猛地回头看向墙壁,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尽头。“你是谁?”尽头水池里被绑着的人正费劲儿地侧着头看她。“赵……钰?!”荆希脱口而出,赶紧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只是错觉,那个人只是长的有点儿像赵钰罢了。“赵……钰?”墙上那人干瘪的只剩下一层皮一样的脸动了动,干涩的唇瓣蠕动了一下,混浊的眼睛里慢慢浮现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声音轻而又轻,“他也快了吧。”“你说什么?”荆希看着他,“要我救你下来吗?我救你下来吧!”“姑娘,”那人扯了扯唇,喘息着断断续续道,“如果你……是误闯的,我劝